“啊!!!”
孙连枝吓得鼻涕眼泪都飚出来了,她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就要跑,却被李安然生生按住要往李忠汉那边推。
“奶奶,你别跑啊,快救救二叔吧!”说话间,她悄悄抽走孙连枝胳膊上的仙人掌针,语气里带着惶恐,“鬼手又来了!”
“啊!别,别抓我!”
孙连枝一颗慈母心已经完全被恐惧占满,她被李安然推得重心不稳倒在了面目狰狞的李忠汉身上,吓得眼白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李家的院子一共巴掌大,听到动静的王氏披着衣服走出来,一见丈夫李忠汉衣衫不整地躺到在魏淑柳房门口,顿时忍不住破口大骂。
“真是亏心事做狠了,连有鬼这种话都信!一个两个的都被这大骚货和小骚货骗得团团转,这个家迟早要完……”
“好了!”
她骂得正起劲呢,身后突然又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
王氏转身一看,见是李家老头李大田来了,只得嗫嚅着住了嘴。
李安然看着李大田此时一副一家之主的派头,眼底忍不住泛起一阵厌恶。
别看他平时不声不响,装得像个人一样,但上一世,李忠汉玷污了娘亲以后,刚提着裤子从屋里走出来,李大田这个做公公的后脚就跟了进去。
孙连枝这个没用的东西一边骂自己的男人没出息,一边重新将她娘亲的嘴塞了起来。
李安然的指甲生生抠破了手心的皮肉,她在心中冷笑:老畜生,现在摆出这威严的样子给谁看?
一旁的王氏显然也不怎么服气,她不依不饶地还想说些什么,刚一张口就被李大田给喝住了。
“闭嘴,还不把老二扶起来?”
他说着,自己也弯腰把孙连枝给架了起来。
王氏被呵斥了一顿,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怨恨地看了公婆一眼,便骂骂咧咧地扶着李忠汉回了房。
看着二房的门关上了,李大田这才狐疑地看向瑟缩在一旁的李安然。
“爷爷,刚才真的有鬼手,要不然,奶奶和二叔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回望向李大田,摆明了要把戏演到底。
李大田虽然并不信她的话,但更不相信她一个丫头片子能把孙连枝和李忠汉弄成这样。
于是他冲着李安然点点头,反而安慰了她几句:“知道了,你也受惊了,好好休息吧。”
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李安然这才冷下脸来。
她回到房中关上门,借着月色去看床上的魏淑柳。
娘亲睡得不是很安稳,额上细细密密地渗着薄汗,口中还一直在叫着李伟秋的名字。
“爹后天就回来了,别怕……”
李安然爬上床去揽住娘亲拍了拍,等娘亲的呼吸终于平稳了,她自己却睡不着了。
她没想到那井中孤魂传授给她的医术,居然是真的,以后有了着医术傍身,她和娘亲也能好过一点了!
只是,自己今天之所以能把孙连枝和李忠汉给放倒,全靠他们没有防备。
而且那仙人掌针因为在药粉里泡的时间太短了,药效并不持久,顶多到明天早晨,那两个畜生就又会生龙活虎地醒过来。
孙连枝一个老婆子也就算了,可李忠汉年轻力壮,又贼心不死,万一他醒了以后还想卷土重来,自己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可不是他的对手。
只剩最后一天了,她无论如何也要拖到老爹回来才行。
一夜未眠。
第二天,李安然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照常为全家人准备早饭。
她炒了一盘土豆丝,又将柿饼切碎煮了一锅柿饼粥。
乍一看,这顿饭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全家只有熟背医理的李安然知道,柿子和土豆是两种相克的食物。
若同时吃了这两种东西,肚子里定会翻江倒海,上吐下泻。
而且孙连枝和王氏一向都把好东西紧着自家男人吃,这珍藏了许久的柿饼,就算她一点不剩地分到李大田和李忠汉碗里,也不会有人提出异议。
让这两个狗东西拉肚子拉死,看他们还有什么心思去骚扰娘亲!
李安然垂下眼睛,将眼中的狠辣掩下,这才端着饭食来到了饭桌上。
早就等着的李家众人早就被香气勾得上了馋虫,你一口我一口吃得尽兴。
李安然在一旁假装咽了咽口水。
孙连枝注意到了她没出息的样子,立马嗤笑道:“好不容易吃一回好的,自己家都不够分呢,还能有你这个小野种的份?滚!上院子里喂鸡去!”
李安然抿了抿唇,恋恋不舍地看了看桌上的菜,磨磨蹭蹭地喂鸡去了。
过了午后,李安然正被孙连枝使唤着洗地瓜,突然就看到李大田和李忠汉父子二人先后从屋里跑了出来,趴在水沟边呕吐不止。
刚刚吐完直起腰来,李忠汉就突然一把捂住了腚,面色狼狈地跑去了茅厕。
李大田也好不到哪里去,父子俩为了争个茅坑,险些打得头破血流。
李安然蹲在井边看了一会儿笑话,低下头时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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