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辛姨刚才还说青藤法术能够坚持五分钟,可是不到两分钟就被打脸了。
只见周围青藤被煞气侵蚀,腐烂不堪,甚至还有黑色鬼爪撕裂青藤探了进来,吓得小女孩雯雯哇哇哭喊。
“雯雯别怕。”
何辛姨把心一横,伸手把小女孩交到林曼婷手里道:“林小姐,麻烦你帮我照看下雯雯。”
“好!”
林曼婷赶忙抱住小女孩,神情担忧地望着何辛姨。
何辛姨看着被鬼手撕裂的青藤,伸手从怀里摸出四道符箓,
只见她猛地咬下舌尖,往符箓上喷了一股精血,挥手将符箓抛向四个方向,沉声喝道:
“四极玄火术!”
“哗哗哗哗!”
话音刚落,四道符箓剧烈燃烧,化作四道两米多高的巨大火术,赫然立于东西南北四方。
四根火柱形成一道火网,将秦羽等人保护起来。
此时群鬼已经彻底撕烂青藤,张牙舞爪地向众人扑袭过来,却是猛地撞在火柱之上,登时发出凄厉惨叫,化作缕缕飞灰。
群鬼见识到四极玄火术的厉害,不敢再轻易撞向火柱,却是不停地在四周游动,等待着术法减弱。
“扑通!”
施展火术之后,何辛姨登时脸色苍白如纸,双软一次,跌倒在地。
范鸿恒见状,连忙上前,伸手将他搀扶起来,关切问道:
“何辛姨,你还好吧?”
“我没事。”
何辛姨抬手擦擦满头汗珠,然后挣脱范鸿恒的手臂,来到秦羽面前道:“秦大师,刚才的四极玄火术已经耗尽我的法术,恐怕最多只能坚持十分钟,你快想想办法吧。”
在何辛姨看来,秦羽既然被尊为江南至尊,那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江南众豪肯定不是傻子,怎会立一个普通人当魁首。
“十分钟,哈哈,我看五分钟都未必。”
没等秦羽回应,易邪嚣张狂妄的声音就在外围响了起来,冷冷说道:“何辛姨,你何家的四极玄火术确实有一套,但终究只是符箓施之,如何能敌得过我这鬼仙魔笛!”
“待你这四极玄火术减弱之际,就是尔等被群鬼撕碎之时”
“哈哈!”
易邪张狂得意的笑声响彻整个血色上空,令人汗毛直竖。
眼下所有人都望向秦羽,等待着他能够想出办法,带领众人从这个地狱盘的空间里逃走。
“刚才你说他的笛子是鬼仙骨头所制,这是何意?”
秦羽完全没有理会四周张牙舞爪的恶鬼,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何辛姨问道。
何辛姨哪想到秦羽现在竟然还惦记那些鬼仙魔笛,心里虽然不满,但还是恭敬地说道:“回秦大师,易邪手里的那根骨笛据说是上古某位骨仙的肋骨所制,是阴鬼门的镇派法器。”
“这根骨笛经过历代阴鬼门主的加持修炼,里面豢养着数百只恶鬼,威力极是强大。”
说到这,她的脸上浮现出悲痛之色,沉声道:“当年我的父亲跟阴鬼门主斗法,就是败在他的这根鬼仙魔笛之下,惨遭群鬼撕裂……”
这是何辛姨一生之中最不堪回首的记忆,每每想到,她都为父亲的惨死而万分悲痛。
可她也知道,凭她的这点道法修为,根本没办法替父亲报仇,能保护好女儿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嘿嘿。”
易邪阴森恐怖的笑声再次响起,说道:
“何辛姨,实话告诉你吧,这次我奉父亲命令过来,就是要彻底铲除将你们何家斩草除根。”
“不只是你,就连你那四岁的小女儿,一样要死。”
“你!”
何辛姨闻言一怔,眼神憎恨恼怒地盯着外围的易邪,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可她也知道,这只不过是她的妄想而已。
他们如今被困在群鬼之中,连逃脱都不能,谈何报仇雪恨。
“凭你这点微末道行,还想杀她们,简直可笑。”
就在众人心生绝望之际,秦羽缓缓从藤椅上站起,环顾着在火网四周游荡的恶鬼,冷哼一声。
只见他左手一挥,戴在上面的红色手镯倏然飞到半空之中。
秦羽嘴里念着几句阵法,手镯登时红光大涨,散发着凛冽气势,迅速撞向那些恶鬼之中。
凡是被手镯撞上的恶鬼,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嗖的一声,就被吸进手镯之中。
每吸收一个恶鬼,手镯上的红光就暴涨一分。
片刻之后,手镯已经连续吞噬十数个恶鬼,红光大盛,几乎如同火焰一样。
诸鬼见到手镯能够吞噬煞气后,吓得四下逃散,像躲避黑白无常一样,丝毫不敢靠近,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看着群鬼狼狈逃窜,何辛姨原本惨白的脸色,顿时露出欣喜若狂之色。
林曼婷抱着小雯雯,俏脸同样露出惊喜之色,看向秦羽的眼神更是崇拜仰慕到极点。
范鸿恒盯着那只追逐群鬼的红色手镯,突然眼睛一亮,神色激动道:
“这不是吴大师的幻鬼手镯吗?”
他所说的吴大师,就是他儿子范铭霖的风水师保镖吴铮。
秦羽看了眼范鸿恒,淡淡说道:“没错,就是那个幻鬼手镯,被我拿来改造一番,现在已经成为我的专属法器,拥有吞煞噬鬼之能。”
范鸿恒知道秦羽说的隐晦,他的意思其实是在说,吴铮已然死在他的手里。
“你这手镯竟然能够吞煞噬鬼?!”
易邪脸上再无半点嚣张得意之色,而是被惊恐所取代。
若是再让手镯这么追逐下去,他那魔笛里面历经数百年豢养的恶鬼,就要被吞噬殆尽。
“逃!”
易邪脑海里涌出这么一个念头。
如果秦羽只是武道破玄的宗师,他有鬼仙魔笛在手,完全可以施展群鬼狂舞之术将他困住,慢慢折磨死他。
可他万万没想到,秦羽竟然还拥有一个能够吞煞噬鬼的极品法器。
若是让那个手镯将百鬼吞噬干净,以秦羽武道破玄的实力,他就只能坐以待毙。
想到这,他再次祭起骨笛,准备将余下的恶鬼们收回来,准备逃路。
“怎么?想逃命了吗?”
就在他即将吹奏的那一刻,秦羽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冷冷说道:“我早说过,就凭你这么点微末道行,如何能是我的对手,还是趁现在给我下跪磕头,我兴许会考虑饶你不死。”
“你这混蛋!”
易邪闻言色变,眼睛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瞪出来,恶狠狠地盯着秦羽。
身为阴鬼门的少主,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等侮辱。
更令他无法忍受的是,跟他说话的人还是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同龄人,这让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耻辱。
“小子,这是你逼我的!”
易邪眼睛泛着红光,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句。
只见他双手抓着骨笛,掉转方向,猛地扎进自己胸口,溅起一片血水,将雪白晶莹的骨笛都染着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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