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殿。
东玄洲屈指可数的一品宗门。
据说天龙殿已有近万年的历史,也是东玄洲历史最悠久的宗门。
经过五天的赶路,秦羽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天龙殿。
秦羽原以为天龙殿的规模会跟绝冰谷差不多,没想到天龙殿的建筑规模更加雄伟壮观,到处都是矗立云霄的高大建筑,处处都彰显着一品宗门的气场。
“秦宗师,请随我进殿。”
陈玄策带着秦羽来到天龙殿的主殿,毕恭毕敬的行礼道。
秦羽点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秦羽刚进主殿,迎面就见天龙殿的殿主赵玄易带领众人走了过来,率先向秦羽抱拳行礼:“秦宗师百忙之中莅临天龙殿,实在是令本门蓬荜生辉,荣幸之至啊!”
“赵殿主客气了。”
秦羽向赵玄易淡淡一笑,神色从容。
在九盘山大比的时候,秦羽见过赵玄易,是个宛如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给秦羽的印象很不错。
“玄易,这个小辈他就是你口中提到的秦羽?”
就在这时,大殿深处忽然响起一道阴沉的声音,充斥着极不友好的语气。
秦羽循声望去,发现说话的人,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老者的修为不低,赫然是渡劫境后期修为,气势极强,比之赵玄易还要强烈得多。
赵玄策见状,连忙凑到秦羽身边,小声介绍道:“秦宗师,这位是我们天龙殿的太上长老敖铣,性格比较暴躁,倘若有言语冲突之处,还请您多多海涵。”
秦羽闻言点了点头。
赵玄易快步走上前,朝着敖铣抱拳说道:“敖太上,秦宗师虽然年龄不大,但在九盘山大比的时候登上了第八层,其阵法修为不可小觑啊!”
“哼!”
敖铣冷哼一声,将神识扫向秦羽,一脸不屑的道:“此子骨相顶多也就三十多岁,就算他从娘胎里开始钻研阵法,也就三十多年而已,怎能是八级阵法宗师?”
“这……”
赵玄易顿时愣住,不知如何帮秦羽说话。
敖铣继续说道:“想那天阵门的柳门主,历练八百多年的阵法钻研才成为八级阵法宗师,就算这小子天赋卓越,难道还会比柳门主更好?”
天阵门的门主叫柳宗元,是东玄洲公认的阵法天才,也是距今为止仅有的一位八级阵法宗师。
秦羽确实有天赋,但应该也不及柳宗元。
只是赵玄易在九盘山大比的时候,亲眼看到秦羽的名字出现在界碑之上,这一点是绝对不会错的。
想到这里,赵玄易连忙说道:“敖太上,我亲眼看到秦宗师的名字出现在九盘山的界碑上……”
“区区界碑而已,算不得什么。”
没等赵玄易把话说完,就听那敖铣不以为然的道:“或许是他的运气逆天,从阵法破绽里穿过,然后把名字写在界碑之上,这都不足以证明他是八级阵法大师。”
“可是……”
赵玄易还想要帮秦羽说话,却被敖铣直接给打断了:“玄易,你不用再说了,我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来修复我们天龙殿护山大阵的。”
“我于数日前收到了天阵门的回信,天阵门的副门主公孙隐答应来帮我们修复阵法。”
“至于这位秦宗师,嘿嘿,你还是让他请回吧。”
敖铣这番话说出来后,顿时让赵玄易和赵玄策两人感到为难。
他们费了好大的气力才请得动秦羽过来,甚至还拿出一枚宗门的底蕴戒指,现在就这么让秦羽回去,不仅底蕴戒指要不回来,很可能还会因此得罪了绝冰谷。
绝冰谷的实力虽然不及天龙殿,但毕竟也是一品宗门。
秦羽看着面露难色的赵氏兄弟,暗自冷笑,却也不说话。
邀请他来的人是赵氏兄弟,而不是那个什么叫敖铣的太上长老。
只要赵氏兄弟开口让他走,秦羽立即转身就走,不说一句废话。
反正戒指他已经拿到手,对方既然看不上他,他还懒得帮天龙殿修复护山大阵。
毕竟那可是九级大阵,需要耗费不少精力和时间来布置的。
“哈哈!”
正当赵氏兄弟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宫殿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嘹亮的大笑,震得整个天龙殿都在微微晃动。
听到这阵笑声后,敖铣和赵氏兄弟等人皆是神色一喜。
尤其是敖铣,一扫先前的冷淡表情,神态极为神情地迎了上去:“公孙门主,你可算来了,快里面请。”
走进大殿的是一个穿着黄色修炼服的中年男子,龙行虎步,双眼放着精光,散发着大乘境巅峰的气势,甚至不比渡劫境修士差多少。
赵玄策再次凑到秦羽身边,介绍道:“秦宗师,这位就是天阵门的副门主公孙隐,是一位七级阵法宗师,也是东玄洲八级阵法大师柳宗元的亲传弟子。”
“见过敖太上,赵殿主。”
公孙隐先是跟敖铣和赵玄策打了声招呼,后又朝着赵玄策抱了抱拳。
当看到赵玄策用无比恭敬的神态跟秦羽说话时,公孙隐眉头微皱,好奇地问道:“玄策兄,这位小道友是哪位?”
赵玄策连忙指着秦羽介绍道:“公孙兄,这位是秦羽秦宗师,是绝冰谷的阵法宗师,之前在九盘山大比的时候登上了第八层。”
赵玄策这次没敢说秦羽是八级阵法宗师,而是说秦羽登上了九盘山第八层。
“咦?!”
得知秦羽登上了九盘山第八层,公孙隐顿时露出惊讶之色,连忙看向秦羽。
当看到秦羽的骨相只有三十多岁时,公孙隐顿时露出怀疑表情,有些不相信的道:“玄策兄该不会是看错了,这小道友顶多也就三十多岁的年纪,如何能够登得上九盘山第八层?”
身为七级阵法宗师,公孙隐对九盘山再熟悉不过,知道那是一座布满各种阵法的上古遗迹。
他曾有幸进去过一次,顶多也就走到第七层就不行了。
以他对九盘山阵法的了解,别说无法登上第八层,就连是他那个半隐世的师父柳宗元,都未必能够在第八层站稳,更不要说第九层了。
“呵呵。”
这时那个敖铣冷笑了两声,不以为然的说道:“肯定是这小子使用了某种见不得人的手段,这才侥幸到达第八层,要说他是八级阵法宗师的水平,老夫是打死都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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