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每月大几十的工资,生活也没有改变,只能重新成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要不然就是猎户,在深山老林中与野猪狼群为伴,随时可能丢掉性命。
哪像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操劳, 按时上班,按时下班,出卖自己的力气,就能生活的很好。
每月大几十的工资拿着,这笔钱相当于他们半年的收入。
中午还能吃顿好的,要是遇到好事,你看看今天这顿标准,哪怕在盛大节日中也没有。
别看是盛大节日, 但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最多能有那么两三头羊,每人分上那么一小块。
怎么可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吃到饱。
“干杯。”
喝着苗族特有的美酒,几人感觉心情舒畅。
伊莎贝拉得意道“我还弄了葡萄酒,给你们尝尝。”
说着她让人拿来一瓶葡萄酒给几人倒上。
吃烤全牛,喝葡萄酒,杜康总感觉哪里不对。
也罢,好好吃好好喝,吃饱喝足才是正经。
老村长喝得醉醺醺的过来说道“杜老板,以后有事你尽管说,我们绝无二话。”
“对啊,你尽管说,能帮的我们一定帮,谁敢找你的麻烦,那就是找我们的麻烦。”
“多谢诸位。”
众人摆摆手,最后笑一个个走路东倒西歪离开, 显然是喝的不少。
有些甚至已经喝到桌子底下, 无法起身。
幸好现在没有酒后上岗那一套,只要你能干活,来那就可以干活。
要不然杜康感觉明天工地得停工。
伊莎贝拉拍拍他的肩膀说“行啊,就用几瓶酒将他们给收服了。”
“说什么呢,我只是请她们喝个酒而已。”
伊莎贝拉看看他,眼神中满是轻蔑,坑谁呢?
当我看不出来,这顿酒下去,你已经是他们的好老板。
谁敢找你的麻烦,那就是找他们的麻烦,敢跟敌人拼命。
有时候她感觉这里人总结的很到位,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钱给的多,就有人不惜性命。
清晨杜康起床,收拾心情前去工地。
惊讶发现,这个工地内没有一个人。
我去,现在都到了上班的时间,按照以前来说, 早有不少人在这里干活, 可现在一个人没有。
你说这算什么事, 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要是没有昨天那顿全牛宴,保证他们已经开始干活。
至于现在嘛,全都在家里呼呼大睡,一个个醉的不轻,没能起得来。
好在吐槽没多长时间,众人就纷纷赶来。
“老板老板,我们来晚了。”
“没事好好干。”
众人赶紧动手,看上去当真是热火朝天,一个个已经没有了一点懒散,全都在拼命干活。
显然他请众人吃饭,还是有好处的。
没过多长时间,一块块阴沉木就被挖出堆放在旁边。
杜康就早到王建国说道“兄弟,你可得帮忙找车运出去。”
“现在数量虽然不少,但你何至于急着现在就运走,依我看还不如在这里晾晒完再带回去。”
“算了,我还是带回去再进行晾晒。”
杜康想都没想,就否决他这个提议。
开玩笑,财宝动人心,这种价值连城的阴沉木,还是带回去晾晒。
在自己的地盘上,由自己人看守不会出问题,而如果在这里,财帛动人心。
现在村里对他的确很拥护,有事也愿为他出头,但真正原因还是钱。
他们看的是钱,万一让他们知道这些在地里挖出来的破木头价值连城,有些甚至能卖到十几万,几十万一根。
你能指望他们不心动?
别开玩笑。
人心从来都是经不起考验,还不如运回去。
王建国答应,有他出面,没过多长时间,就有车队前来将这些木材带走。
哪怕是一些细小的枝条杜康都没有放过,让他们帮忙运走。
阴沉木作用巨大,不提那些本身就价值连城的金丝楠木,哪怕是这些小木条,也可以放到鱼缸当中做造景。
没过两天,龙尼桑九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银饰已经打造完成。
杜康就过去查看,惊讶看到,不愧是银饰大师,他制作的这套银饰看着就非常漂亮。
央波一直在旁边看着,不时的发出一声咳嗽,等他将这些银饰查看一遍,这才说道“怎么样?不错吧。”
杜康一竖大拇指,说“您这手艺没得说。”
“那是当然。”
能够得到另一名大师的认同,央波非常高兴,这代表他的手艺的确很高,要不然又怎会有其他的大师认同。
“对了,你知不知道这些银饰,其中到底有什么寓意之类的?”
“知道。”
“还请一定要告诉我,省得以后我老婆问起来不知如何解释。”
央波点头答应,指着这些银饰开始介绍,其中到底有怎样的寓意。
杜康拿出纸笔,一一记下,然后越写越多越写越多,写了半天,央波还在那里滔滔不绝讲解。
实在是每一个银饰,都有它不同的含义,聊起来能让人知道,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不愧是历史悠久的民族,每一个银饰都有着它的含义,有着独属于它的故事,不是随意出现。
杜康依旧咬牙坚持,全部记录下来。
听着央波一声声的咳嗽,杜康想起一事说道“我看你病得不轻。”
“多少年的老毛病,一直这样,想好也好不了。”
说是如此,杜康却能从他眼神中感受到悲伤,身为一名大师,至少是曾经的大师。
如何能让手艺达到这种地步?
只能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练习,一天天一日日,从不间断。
哪怕是生病,无法打造银饰,脑海里想着的也是如何打造更加优美的银饰,这才能让他的手艺达到这种地步。
也因此,对于这个锻造已经成了他的兴趣爱好,一辈子都会干这个。
哪想到由于生病,已经不足以让他在干自己喜爱的一行。
就连那辛苦磨练的手艺,也随着长时间不干,渐渐退化,不足以再称得上大师。
对一个靠手艺为生的手艺人来说,那是多么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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