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以晴此时已经被男人给拽到了外边的车上。
男人离开人群后立即变了脸色,神色看起来有些吓人。
坐在车后座,男人扭头盯着明以晴,嘴角带着冰冷的笑意,声音凉飕飕的,“解释吧,小晴晴。”
明以晴的脸色一片惨白,也知道刚才自己犯了大忌。
她垂下眸子,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柔声道:“我只是听说有人喊我去同学聚会,我没想那么多,就去了……至于刚才……是陆先生您出现得太突然,我没反应过来,有些、有些害羞了。”
眼前的男人,是陆家名正言顺的大少爷,陆翊爵。
不是陆翊川那种空有个名号,却并没有实权的架空少爷。
虽然,他年纪是比她大了一些……虽然,他已经有了一个老婆……
但这都不是问题!!
明以晴伸手揪住男人衣袖的同时,心里却越发恨上了明昭。
明昭,你等着!
等她攒够了钱,真正测试一下明昭的亲属关系。
一旦测出来明昭并非明家的血脉,那到时候,周月和明泰安肯定只能在意自己,扶持自己,将家里的所有东西全都供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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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明昭已经和黑医在梅姨的医院旁会面。
由于黑医的身份特殊,追杀他的人特别多,所以明昭安排了垃圾车将黑医送进医院内部。
进去之后,黑医半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将一大摞资料给摆在了医疗室中。
“这些是我这几个月来的研究,现在我初步有了突破。”黑医的语速很快,直接说的是自己最熟悉的语言,“但由于资料缺失了一部分,我不保证一定正确。”
黑医将一个保温箱小心翼翼取了出来。
保温箱很大,将黑医整个行李箱都给占满了。
以至于他的行李箱里连一件衣服都没有。
他把保温箱拿出来,快速将外头的包装给撕开,“刺啦”了好半天,才终于打开了最外边的一层。
保温箱里边寒气四溢,是一个小一些的保温箱。
可黑医还是皱了皱眉,立即伸手去撕第二层。
第二层撕掉过后,里面竟然跟套娃一样,还又有一个保温箱。
这个保温箱更小一点,外面一圈比刚才那一层要更冷几度。
“……”明昭倒是没多问,只是立即发了条消息,让人去准备了个可以快速调整温度的储存箱过来。
接下来,黑医又撕掉了好几层。
终于,露出来一个冰冰凉,几乎要结成冰块的小盒子。
那小盒子总共就巴掌大一点点,和外边最大的那个箱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好了,温度没什么问题。”黑医吐出一口气,紧张道:“这是我研究了很长时间的药物,可以缓解梅姨身上的不适,修复她的……后遗症。”
中间的词汇他害怕隔墙有耳,不敢说出来。
“这个药物我已经在白鼠身上做了实验,没有问题。”黑医摸了摸后脑勺,没有说出来其实他为了实验在人体身上是否会产生不良影响,自己也服用过。
药物是小小的五瓶。
但花费的却是黑医日以继夜好几个月的心血。
“谢谢。”
听见明昭还想说什么,黑医却嘿嘿一笑直接摆了摆手,“我没想到这辈子有机会亲自研究这种级别的实验,这对于我来说,是份殊荣,也是一个质的提升,所以你就不必道谢了。”
药物进行了一番检测,最终才呈到了梅姨的面前。
黑医很慎重,对梅姨的身体重新进行了一番检测,然后才点了头,将药物给梅姨服下。
这一天梅姨早上特意空腹,手背上连接着输液瓶。
明昭坐在床畔,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可梅姨却敏锐地发觉了她微微收紧的手指。
“昭昭。”梅姨看着床畔的明昭,露出个笑容,“看你现在过得好,我真的很欣慰,也很满足了,你不用再为了我耗费太多力气。”
梅姨的手边依然放着那几本书,她的神色有几分恍惚。
感觉到外边开始准备新的输液瓶和药物,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笑着道:“以前是我的错,总认为你该和家人在一起,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有这样一个难以言说的执念。”
明昭怔住,抿着唇没说话,但眼神却微微有些晃动。
“但现在,我发觉我错了。”梅姨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本就不该属于这里,也不该拥有这些禁锢。所以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要求你那些了。”
梅姨话音刚落,还不等明昭开口说什么,外边的脚步声就已经停留在了门口。
病房的门“叩叩”两声被人敲响。
“明小姐,梅女士,该换吊瓶了。”
时间卡得很准。
梅姨正在输的那瓶刚好见了底。
明昭吸了口气,轻轻“嗯”了一声。
门被黑医推开,他快步从外头走了进来。
这次的吊瓶很不一样,小小的一瓶,外头却还罩着十分高级的一层保温套,严丝合缝的,只留下了一个圆孔插管子。
梅姨露出笑意,靠坐在床畔没有说话。
明昭站起来,让开了身子。
黑医身上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防护帽,将整个人遮挡得严严实实。
“咔哒”一声,药瓶进行了切换。
“可能会有点凉,麻烦尽量忍一忍。”黑医用一口蹩脚的帝国语言开了口。
梅姨点了点头,笑容很温和沉稳,“我知道了。”
明昭坐在那儿,也觉得梅姨有些变化。
以前的她比较容易焦急,表情也没有这么沉稳,并且也从来不会说让明昭放弃血缘亲人的话。
“你先出去吧。”黑医看了眼明昭。
明昭点点头,一边转身一边回头看梅姨。
药物里边带了些安眠成分,梅姨的眼皮有些沉。
却忽然想起了什么,闭着眼睛断断续续低声道:“你给我的箱子里,有个小木条……不见了。”
她说完,人就已经彻底陷入了睡眠。
明昭一怔,走出房间合上了病房门,却忍不住微微皱了下眉头。
小木条?
她忽然想起,自己在那个荒岛上的地下室中,曾经捡到了一个年岁已经很久的木条。
那木条小巧精致,上头还刻画了什么。
只是离开岛屿之后,她再想拿出来仔细看看的时候,却忽然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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