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吃饱喝足后驾着毛驴朝着青山村出发。
因为吃了个饱饭,加上阳光暖暖的,驴车摇摇晃晃,福宝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小李氏抱着福宝,嘴角扬了扬,这小姑子,长得真好看。
此时披风女子和少年已经到了青山村三十里外的一个营帐中。
“将军,夫人求来了。”一个士兵前来报告。
“什么?快让她进来。”
话音刚落,就见披风女子拉着少年的手走了进来,本来还故作镇定的面色的瞬间崩塌,“俊成,我知道我不该来的,可是,我这弟弟他……”
“清雅,你慢点说。”穿着甲胄的男人瞪了一眼一旁的小舅子,眉头紧皱。
“我母亲说给阿哲请夫子在家里教学,这么多年,但是前一段时间我才知道,我弟弟除了识字外,其他的竟一点也没有学。”周清雅已经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言语之间满是惋惜与心痛。
“我身为御史家的嫡子,学那些枯燥的东西有何用?就算我不识字,以后请个幕僚就可以了。”周哲一脸不削的说道。纨绔二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姐夫,有吃的没,我饿了。”周哲说完就环顾四周找了起来,范俊成眉头紧皱,但还是招呼手下的人,把他带下去吃饭。
等帐中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周清雅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弟弟在家里被养的骄纵蛮横,不学无术,我母亲还给他安排了通房的丫鬟,他才九岁啊!怎能如此。”周清雅小声的啜泣。
“所以你此次来,是想让他?”范俊成也是头疼,有这么一个小舅子。
“我想让他跟着你在这军中历练一番。”
“我知道,外嫁女不应该插手家里的事情,可是我娘临死前交代我,要好好照顾弟弟,我不能看他就这么毁了。”周清雅一脸心痛的模样,都怪她太亲信外人了。
“俊成,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但是阿哲是外出游玩的时候,我用你给我的侍卫偷偷绑过来的,没有人发现,不会给沈家制造麻烦的。”周清雅清楚地知道,如果让人知道,沈家把小舅子绑走了,到时候朝堂之上,她爹还有她公公,定然会有一场风波。
都会觉得沈家的手伸的太长了。
到时候,引起皇上的不满,她周清雅可是沈家的罪人了!
“我答应你,把他带在身边。”沈俊成点了点头,妻子的这点要求,他没有理由拒绝,既然不会有人借此事把沈家还有周家搬到朝堂之上,那就没有什么问题。
“俊成,我这次来,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周清雅的脸上飘了两朵绯云。
“什么?”沈俊成看着妻子白里透红的脸蛋,一时间浑身热燥上下乱窜,手顿时也就不受控制。
“你要当爹了。”周清雅小声的说道。
“当真?”沈俊成激动的把周清雅抱起来,两个人成亲两年,终于有了孩子。
怎么能不激动。
“太医说三月有余,正是你上次回京探亲的那次怀上的。”
沈俊成兴奋的把周清雅抱了起来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此时。
天已经黑了,福宝一行人已经到家,把工具拿下来后,张老大去给村长家里送了半斤白糖,说明天还要用一天驴车。
虽然连用两天,村长媳妇儿有点不高兴,但是看到拿来的白糖,笑得合不拢嘴。
大过年的,这糖可是紧俏的很。
张老大没有过多寒暄,赶回家里,饭菜都已经上桌了。
冬天白菜多,所以张王氏就炖了一锅白菜。
粗粮的馒头,一人一个。
然后就是一锅豆腐汤。
福宝把包子分给了众人,又是那一番说辞,众人也就没多问,目光全都盯着那一堆的铜板。
这是卖红薯赚的钱。
“一共是赚了一千四百文。”福宝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把钱都数完了,听着这个钱数,众人很激动。
一天啊,就赚了这么多钱。
一群人的眼睛就像长在了铜板上,一刻都没有移开。
“爹,娘,这钱是大家赚的,应该分一下。”福宝说道,毕竟之前也说了分家的事情。
“分吧,是谁的谁拿走。”张刘氏点了点头,她知道能赚钱,但是没想到竟然全都卖完了。
“我,恒表哥,五哥,四哥,三哥,二哥,大哥,大嫂,二嫂,三嫂,我们十个人都出了力。”福宝数了数后说道。
“平均分下来,一个人是一百四十文钱。”福宝算出来了。
温恒看了一眼福宝,虽然是很简单的算数,但是这速度也太快了把。
听到这个数字,最激动的是张王氏,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赚钱,还能赚这么多。
“但是,需要交工,之前娘说过,如果是在家干活时,又额外赚的钱是上交五成,所以,每个人要给家里七十文。”福宝说完就把七百文钱拿出来上交了。
“剩下的就是一人七十文钱。”说完就拿走了自己的那一份。
其他人都没有动手,虽然比一百四十文少了一半,但还是很激动的,这是属于自己的钱了,想干啥就能干啥的钱。
“福宝没算错,你们拿走自己的钱,就休息去吧。”张刘氏那起那七百文,用绳子串了起来。
每个人拿了自己的钱,都想着可以买点什么,气氛很是融洽。
张家的几个媳妇儿在初上刷碗洗锅,然后把第二天要摆摊用的蒸红薯还有煮红薯什么的都提前准备好。
准备卖的生红薯,也都洗干净了,气氛是前所未有的融洽。
这次去城里,没有带福宝还有温恒,两个人留在家里要学习,福宝是觉得没啥意思。
逛街也逛的差不多了,这古代的商业街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是时候想想怎么赚钱。
毕竟这卖红薯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所以这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学历,练字,加想赚钱的法子。
一直到除夕夜吃年饭的时候,福宝还在发愣。
“福宝,怎么了?”张王氏摸了摸她的额头,也没有生病啊,怎么就一直走神呢。
“大嫂,我刚刚在想事情。”说完笑了笑。然后把碗里的饺子塞进了嘴里。
“专心吃饭,小心烫着。”张王氏松了一口气,以为小姑子又病了。
“老大,让你打听学堂的事情怎么样了?”张刘氏出声问道。
“打听到了,咱村里不是有两个夫子,其中一个是村西头的那个王夫子,他那边束脩一年是二两银子,村东头的汪夫子不要束脩,只要送些吃食就行,但是吧脾气很怪的,一般不收学生的。”张老大连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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