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我猝不及防地被身后之人捂住了嘴,反钳着双手撞向墙体,发出一个闷哼。

    “他装得挺像。”严铮在我耳边不咸不淡地说道。

    我的头被迫向后仰起,呼吸频率加快了几分。

    他屈起腿准确无误地击向我腿伤处,我一软,站立不住,擦着墙壁右腿就这么直直地跪了下去。

    他松开限制,站在一旁看尽我的丑态。

    我按着发麻的腿不语,严铮这一脚可真是半点力气都没收,毫无疑问,他们两个转换了。

    “他出来是因为看到你处于濒死状态,”他抬起我的下巴,“我只要确保你的生命安全,就可以了,是吧?”

    我挥开他的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又想玩什么花招?伤我一条腿、变态般的屈打成招方式、强制植入腺体……还不够,他似乎以折磨我为乐趣,不断开发出新的点子在我身上实施。

    “你要干什么?你别忘了,我现在和你们严家在同一条船上。”

    我的警告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用,他教训完我就离开了房间,只留我一个人狼狈地坐在地上。

    行,严铮,你他妈真行!

    我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严铮的秘密,否则我以后逃脱就少了一个内应。可是严铮呢,他从来没和最亲近的家人透露过所谓人格分裂的事,难道他也怕秘密曝光?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扶着墙缓缓站起来。

    我的计划可以骗过严家,但由于严铮的不确定因素,这个办法的可行性就降低了五成。严铮又不傻,绝对会去调查自己做过什么。

    我在将计就计,借着严家的力量送自己回南边。理事倒台,又是将死之人,我为什么不选择自己有依靠的地方隐姓埋名生活?

    虽然严家答应过我,成功后会给我新的身份重新生活,但我有无条件信赖的程安,何必退而求其次活在严家的掌控之下?

    这个计谋的暗线决定着我以后的去向,也是我和严铮之间的较量。

    当晚,我在浴室洗澡时,严铮闯了进来。

    他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药箱,我警惕地望着他,隔着弥漫的水雾,他那视线射向我,眼中的冰冷不减半分。

    我关了水,擦干身子,胡乱地套了衣服,站在离他还一米远的地方,寻思着怎么逃出这扇门出去喊人求救。

    他脚步逐渐向我逼近,我没有动,因为我绝望地发现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而且我要是妄图作出反抗,死得只会更惨。

    “你要对我做什么?”

    他抓着我的手腕,半牵半拖地将我拉到洗手台旁边,单手打开药箱,拧开酒精瓶盖,抽出两只棉签沾了沾。

    他在我前臂中段的地方消了消毒,我挣扎着试图抽回手臂,然而他力度大得几乎要把我骨头碾碎。

    就在他仍棉签的时候,我眼疾手快地抓起药箱中的手术刀,就势抵在他颈动脉搏动处。

    “放开我。”我厉声道。

    “往后退,开门。”皮肤已经有了些许破损,刀锋附近已经见血。

    水珠沿着发丝不断滴落下来,我只觉得肩颈的地方一片湿冷,我握着手术刀,借此逃离仅二人相处的危险卧室。

    当退到卧室门后,离我呼救成功只剩一道门的时候,我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好了,就玩到这里吧。”

    我忘了,他有枪。

    我忘了,他就爱玩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

    我不能一命换一命,我割破了他的大动脉,他不一定马上死,而他只要轻轻抠动扳机,我必死无疑。以他残暴的手段,未婚妻死在卧室也不是没有可能。

    另一方面,合作对象死了对他们固然有影响,可我只是“最佳选择”,而不是“必要因素”。

    他轻松夺走我手里的手术刀,此时局势一转,我被逼着原路返回。

    他毫不在意地抹了抹破皮处的血液:“看来麻药免了。”

    回到浴室,他将枪口对准我的头部,手术刀交还到我手里:“用酒精消消毒。”

    什么意思?他要看着我自己动手?我内心骇然。

    “乖,刚才的部位也再擦一擦,我怕你感染。”他一手圈着我的腰,做出了严铮最爱做的动作——将头靠在我一边的肩膀上。

    感染,呵,他也有脸提,我永远没办法抹去被兽骨硬生生划开,扎进皮肉的痛苦记忆,我拖着血肉模糊的腿,像一只狗一样在禁区整整走了两天。

    “把手放开,头也挪开。”我冷声说道,手里攥紧了刀柄,举到和他视线相平的半空。

    他在我颈侧落下一吻,听话的按我的要求松开:“你对我太残忍了。”

    到底是谁对谁残忍?我一阵恶寒。

    “好吧。”他收了枪,“该干正事了。”

    “右手戴个手套,动手吧。”

    刀片和皮肤相贴,稍一用力划开,鲜血就从刀口处流淌了下来。

    “不够。”

    我咬着牙,生生忍下了疼痛。

    “看到那个小小的东西没,放进去。”

    “这……是什么?”我的声音在颤抖。

    “信息素提取物,好东西,我的。”

    手术刀掉落到洗手池里,和纯白的池壁、赤色的血液交融在一起。

    明明可以简单的一针注射了事,他偏偏选择了最痛苦最麻烦的方式。而且,他口中所谓的“好东西”,是能够控制我的,具有依赖性的信息素。

    放进去之后就取不出来了,除非……我断了这条手臂。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油然而生,我突然间看不清我以后的出路。

    “严铮,我恨你。”

    “我知道。”

    “你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我近乎绝望地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骗我,冒充了我的安安。”他爽快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睚眦必报,还是加倍奉还。

    我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将信息素提取物放进了裂口里。

    他也戴上了手套,给我伤口缝线。

    弯针勾破皮肤,从另一端伤皮处穿了出来。七针,缝了七针。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

    我扯了一旁的毛巾咬在嘴里,所有呜咽和疼痛的□□都被毛巾拦截,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脸上的汗水和先前头发未干的水滴混合,又融着泪水往下流。

    最后贴好胶布,我虚弱地笑着:“那你知不知道,救你的人不止程安?”

    “嗯?”

    “他给你开了门,我给你处理的尾巴,不然你以为,一路上都顺顺利利的没有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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