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
唐惟笑敲了敲卧室门:“是这样的, 为春晚实在太难看了,我爸妈想看看蛋。”
应岳父岳母的要求,辛涟在沙发上迅速搭建了一只巢座, 像极了摆盘, 放了雕饰增加它的美观。
老父亲极力赞赏:“你看家,不愧是凤凰。”
这巢建得又快又好,让类大开界。
底座铺好, 辛涟才把蛋从怀里掏了出来。
老父亲又道:“你能讲讲这个原理吗?你从哪把蛋给拿出来的?”
辛涟仔细把蛋摆好后,才回答了这个问题:“是妖魂储物,相当于我们的第二口袋。”
他做了请的手势, 大方邀请在场诸位参观这枚妙妙蛋。
唐惟妙热情道:“请吧请吧, 看一看我们爱的结晶,哈哈哈哈!类的奇迹!我的!”
唐惟笑捏住了的嘴:“别什么话都不经脑子往外说。”
唐惟妙的父母兄对着这枚蛋反复观摩了半个钟。
“这上面这个图案, 跟画的似的, 要不是我看着它出来, 我真以为这是厨师一刀刀刻出来的。”唐惟妙妈妈指着蛋上的凤凰图腾, 如此评价道。
“这是岐山凤凰的标志,据说是以, 我们数量少,大家各支凤凰都把蛋在一起, 为了区别, 进化演变出的标志图腾, 我们这一支,是火红外壳,左右对称比翼双飞的图案。”辛涟像个博物馆解说员。
“辛涟。”唐惟妙拽了拽他的袖口,“给他们看看那个!”
辛涟明白了。
唐惟笑皱眉:“哪个?”
要亮什么绝活了?
辛涟关上了灯,不算昏暗的房间内, 蛋微微发亮。
岳父岳母唐惟笑啧啧称奇。
老父亲憋不住了,指着蛋扭对着妻子呵呵笑:“你看它,像不像半夜上厕所用的那种小夜灯。”
唐惟笑:“不要瞎比喻!”
唐惟妙的妈妈笑如筛子,双肩抖个不停。
“哎呀这可真比春晚好玩多了……”说。
唐惟笑在一旁吐槽道:“可不呢,乐子蛋。诶,你家这蛋,起名字了吗?”
他问妹妹。
唐惟妙摇:“我家这个蛋有名字,我家蛋里的这个孩子没有名字。”
哥哥兴趣盎然:“哦?蛋叫什么名字?”
唐惟妙:“奇趣妙妙蛋。”
如果不是父母在这里,唐惟笑肯定要脱口而出吐槽妹妹,奇趣妙妙蛋,我看是情`趣妙妙蛋吧。
老父亲对这个没有内涵的怪名字很不满:“不要『乱』起名字。”
“没有『乱』取名。”唐惟妙振振有词,“蛋是个奇迹,而且有点点奇怪,取奇字吧。然后蛋的到来给我带来了乐趣,趣吧。是唐惟妙的,妙吧,唐惟妙的奇妙的蛋,又取了个妙字……连起来!”
唐惟笑极捧场:“哦,奇趣妙妙蛋。”
“可爱!”唐惟妙给鼓掌。
“不说蛋了,孩子名字,你们有什么讲究吗?”老父亲认真询问女婿。
辛涟道:“取名好,一般是单字名。”
“那我给你们想几个做参考,没让你们非要用啊,是参考,参考!”老父亲激动取出早准备好的字典,戴上老花镜翻了起来。
“没取名之,你们算怎么称呼这蛋?”唐惟笑问。
辛涟面带微笑,一本正经:“妙妙蛋。”
唐惟笑这才知道,奇趣妙妙蛋不是妹妹的玩笑话,是这对不靠谱的小两口商量好的正经名字。
唐惟妙妈妈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朱红『色』的蛋,开心道:“这要是个小鸡仔,你要这么挠着它,肯定很舒服。这要孵多久才能到?”
辛涟拿不准,他们凤凰从来没有准确的破壳时期,基本都是嘴硬了,有能耐碎壳能出来了。
他是有羽族里孵化期最的特殊存在,不纳入取平均值的范围之内。
综合他凤凰的孵化期,从一个月到十年,平均下来,得三年。
三年,只是他没有科学根据的一个推测罢了。
“可能需要几年。”他笼统回答了岳母的问题。
岳母的失落清晰可。
唐惟笑适时安慰:“祥瑞嘛,你想,它可是凤凰,出厂设置高,加工期肯定要,慢工出细活。”
唐惟笑肘戳妹夫:“『性』别能确定吗?”
“都有可能。我们是单『性』覆盖,如果是雄『性』,一定是岐山凤。如果是个小女孩,那应该是我母亲那一脉……”
“那遗传我妹什么呢?”
“应该是形相貌吧……”辛涟认真思索起这个问题,“毕竟妙妙没有鸟身,羽『毛』的『色』泽硬度『色』彩,都无法继承,所以一定是形相貌。”
唐惟笑听懂了:“意思是,如果是男孩,鸟的羽『毛』颜『色』什么的,都像你。如果是个女孩,鸟身像你妈?请问,你妈是什么来着?”
“紫凰。”辛涟说,“黑紫『色』的羽『毛』,战斗力很强,敏捷度速度都是凤凰属中拔尖的一种。”
讲到这里,他眉宇间『露』出些欣喜,对唐惟妙说道:“这样想,是女孩子更好一些呢。”
唐惟妙点道:“听起来是很帅气的小姑娘,我喜欢!”
唐惟笑:“是说,不仅妖身的外形,技能遗传到?”
“没错,大妖的天赋技能靠血脉继承,而且是积累继承。”辛涟又纠结道,“这样的话,男孩子不错。”
岐山凤凰完全覆盖继承血脉中的所有技能,个比方,爷爷能将羽『毛』做成剑,爸爸把羽『毛』做成暗器,那到了儿子这里,他来拥有了爷爷爸爸的顿悟所得,化为天赋。
所以,这么看的话,男孩子不错,至少他的那些,他的儿子都能继承,遇到危险把那小子往面一扔不必『操』心了,他能全心全意保护他的妙妙。
“都想要,那一个蛋开出俩,一男孩一女孩,凤凰胎。”唐惟妙妈妈忽然开口。
唐惟笑:“你忘了你闺女的孕检单了吗?一张脸。”
“哎呀,我这么一说。”唐惟妙妈妈道,“但说不定翅膀底下藏着一只小的,没被检测到。”
虽然这种话听起来开心,但大家都有理智,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微。
尤辛涟,凤凰一般都是一胎单只,一可能一胎,出奇迹了两胎。蛋只能一个个孵,一只蛋里两个命体的,他们从未遇到过。
后半夜,终于送走了唐家,辛涟哄睡唐惟妙,恢复原形,暖起了妙妙蛋。
再过一个月,他能清晰的感知到蛋壳内的心跳呼吸了。
唐惟妙妈妈无意中的一句话,让他有了不切实际的期待,从不寄希望于运气的雄凤破天荒的,想再求一个奇迹,求一份他从无感的俗世圆满。
枕边的唐惟妙梦呓着,翻了个身,滚进了他的翅膀下。
在睡梦中寻找着身边的温暖之源,最终,将的脑袋枕在了他的羽『毛』中。
原本丝滑乖顺低垂着的凤翎慢慢昂起,在他发烫的时候,高高竖起。
好似感应到了他的热烈内心,唐惟妙醒了一瞬,抬看了看枕着的是什么。
这让辛涟更加烫,他整只凤都要烧起来了。
唐惟妙:“脱光啦?”
从热气腾腾的羽『毛』被中伸出雪白的胳膊,环抱住了他。
为他激动不的心,温度不断攀高,不久之后,蛋需要翻面了。
辛涟轻轻滚动着蛋,小心不去扰唐惟妙的休息。
等到太阳升起,唐惟妙睡醒,映入帘的是模样的辛涟,他有条理地穿着衣服,将手绕到身后,不厌烦地系着复杂的衣带结。
这是唐惟妙从未过的一件衬衣,雪白『色』,样式典雅庄重,复古的系带,收束腰身领口,唯独袖口设计着开口,却又需要贝扣系好收紧。
整件衣服后没有扣子,是靠系带一层层收紧,……挺禁欲的。
“辛涟……”唐惟妙问他,“你穿的是什么?”
辛涟不知道该怎么跟解释,最终,他概括道:“……好爸爸衬衫。”
“诶?”唐惟妙爬了起来,凑近了看新奇。
“没有缝隙,没有衣扣,动作再剧烈,不让蛋从身魂中掉落,讲求让蛋舒适。”辛涟束好了腰身,宽肩窄腰,薄雅干净的直线条。
这样的收腰复古衬衣,更显的他那双腿,在的,呈现出完美的分割比例。
“不过,它的舒适,需要我稍作牺牲。”他道。
“是哦……好像被束缚了,像虔诚修行的。”唐惟妙搂住了他的腰,“恭喜你,迈入禁欲系男妈妈大门。”
“你总是有这种奇怪的词。”辛涟顺手『揉』了『揉』的脑袋,“睡好了吗?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有来找我,你可能需要与我一起他们面。”
“是谁?”
“放松。”辛涟轻轻在额上落下一吻,“都是很蔼的。”
他拿起梳子,为唐惟妙梳。
是这个时候,唐惟妙才看到整整齐齐铺满整个地板的杂物。
有各种各样的枪`弹,不同尺寸的刀剑,鞭短鞭,宝石金银,工具箱,医『药』箱,烘焙菜谱,十几双颜『色』不同的手套围巾帽子,女士丝巾,化妆品,的袜短袜丝袜,绳发卡,一箱子写着投喂妙妙的零食,甚至有一袋彩『色』『毛』线球织针。
“……这是什么!”
“我在大扫除。”他说。
显而易,这个大扫除,指他的妖身。
“孵蛋最好要给蛋腾出足够的空间,不能在身体里携带太多硬质用品。”辛涟解释。
所以他清早起床后,腾空了的妖身口袋,做细化规整。
“你们羽『毛』下……能藏这么多东西吗?”尽管早知道,但亲这些东西的数量体积后,唐惟妙惊了。
“是,原形大小,妖的身能力有关。”辛涟说,“我们的妖身在未召唤时,像储物空间,我的话,相当于拥有十六平方的随身储存室。”
“太夸张了吧!”唐惟妙震惊。
“不夸张,为妙妙的喂养,将来我的翅膀再辽阔些,储物空间再大些。”
他抱起了妙妙,『摸』上的小腹:“太好了,内脏再慢慢回到原来的位置。”
“说真的,我现在感觉,像在梦中了蛋,身体经完全不记得孕育过它了。”唐惟妙说道。
辛涟掂了掂的重量,手覆上的雪山顶。
唐惟妙抓住了他的手腕:“你干嘛?”
“我实很好奇……”辛涟目光幽深,落在指尖的位置,微笑道,“以类孕育后的身体变化来推断,你应该有母『乳』。”
“它需要吗?”唐惟妙拍开了他的手,“你不是说,孵化要三五年吗?早断『奶』了,要什么母『乳』喂养……全喝『奶』粉去吧!”
“它不需要。”辛涟的话似乎没有说完。
后半句,唐惟妙帮填空了,圆睁着:“你需要??你喝『奶』吗?啊?”
说完,的脸红炸了。
“没有要求的意思。”辛涟放开了,好整以暇看着用杯子将裹成了卷,他歪道,“我只是好奇,如果有,可以帮忙解决。当然……”
“没有更好,妙妙行动方便些。”他笑道。
回应他的是软垫攻击,唐惟妙把的床上围栏拆了,全砸给了辛涟。
他一抓一个准,唐惟妙拍床道:“你敢再拦一个试试?!”
爱妻的命令,然是无条件听从。辛涟举起了手,让在“厚脸皮”的念叨中,砸中了他六七个软枕。
可没气,只是过于羞涩,被他的言语挑弄惊讶到了。
单方面的枕战后,辛涟帮卷了发,手指轻轻扶着着的下巴,转正了,注视着。
“亲一个吧。”他说。
唐惟妙亲了他一下,说:“给宝宝的早安吻。”
“我的呢?”他眸中经燃起了熟悉的亮光,很危险的索求信号,他在唐惟妙的耳边轻声倾诉,“妙妙,我要吃醋了。”
“不给你。”唐惟妙决定玩火。
“真的?”辛涟轻轻笑了起来,“不要骗我……我的呢,太太?”
“哇,你真的很犯规!”唐惟妙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圈住了他的脖子,“那你来要吧。”
“……妙妙,你才是一直在规则外,不停戏弄我的。”
“等等!”唐惟妙抵着他的手,“你这衣服这么难穿,好不容易穿好,别脱了吧,大早上的……”
“不必脱。”辛涟道,“这只是早餐,让你开心的开胃小菜。”
“……那……蛋能看的吧?”
“它对外界感知不太敏感,而且,”他说,“我裹了襁褓。”
辛涟握住的手腕,亲吻着指尖。
舒适到每一根发丝,唐惟妙刚要松口,算进一份早餐的雄凤甜点,门铃响了。
辛涟瞬间正经:“……来得好快。”
唐惟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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