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被门铃声叫醒了。
我有些意外的看着出现在我家门口的阿文,“你怎么过来了?”
阿文满头大汗的说,“我这不是给你打电话没打通吗?有急事找你。”
我将他请进了屋中,翻了一下手机,发现是没有电关机了,昨晚忘记充电了。
“什么急事啊?”
“我一个哥们儿遇到了点事儿。正犯愁呢,打听到我这边来了,我一想着昨天你和我说的那些话,就连忙给你打电话,想让你去看看。结果电话没打通。”
“哦,那过去看看吧,等我换件衣服吧。”
我还穿着睡衣呢。
换好衣服,我到了堂口的那个屋子,点上香后,我下意识想叫柳如风的名字,但他的名字到我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
就在我拿着香纠结了一阵时候,鹤止息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和你去看看吧。”
我愣了一下,鹤止息又说道,“常仙家不在堂口。”
想到昨天和常锦容说的那番话,我倒没必要事事都先告知柳如风,而且一旦告诉他,说不定他又要让刘成玉去处理。
于是我带着鹤止息和阿文一同下了楼。
阿文口中说的哥们离我们住的地方不算远,不到二十分钟我们便到了他家楼下。
阿文轻车熟路的将我们带上楼。
看来他口中的哥们和他是真朋友了,他连人家的钥匙都有,直接自己将钥匙插进门锁里将门打开了。
“小仙姑,里面请。”
虽然纪家的那件事我最后没有处理,但阿文仍然对我抱着只增不减的希望,所以言行举止也异常的客气。
我迈着腿走进屋中,结果入目的便是客厅上坐着一个一脸倒霉模样的年轻男人。
说他是倒霉模样,并不是骂人,而是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眼圈乌青,胡子拉碴的一副颓然的模样靠在沙发上。
而且他满脸的疲惫和沧桑,好像很久没有睡觉了一样。
那个男人在听到门口有动静后,我终于动了动眼睛,他一下子坐起,身子紧急的向我这边传来像拜佛一样双手合十的向我鞠躬,嘴里还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救救我!”
我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阿文有些尴尬地冲着那男人后脖颈拍了一下,“这他妈是仙姑,你阿弥陀佛什么?”
阿文打完那男人又向我介绍,“这就是我朋友他叫李青阳,前几天遇到了件怪事,我让他自己和你说吧。”
阿文推着李青阳,让他精神精神,遇到什么事情和我细细讲一讲。
李青阳冲着我又拜了两下,一脸复杂的看着我,“我是个无神论者。”
我挑了挑眉,就他刚刚在我一进屋嘴里念着阿弥陀佛,又称我不停作揖的模样,他和我说他是无神论者?
“挑重点说。”阿文又冲着李青阳拍了一下。
“但是一个星期之前,我秉承了二十多年的无神论想法被打破了。”
我饶有兴致的坐在沙发上,让他继续说。
“那个时候我回老家,就找老家的小伙伴们聚了聚,吃吃喝喝再加上玩了几把牌就后半夜了,但是我这个人吧,我睡觉认床,我在别人家睡不着,然后我就没留在我朋友他家,想自己回家睡,那群孙子也是真放心我啊,我都喝多了,还真让我回家了。”
李青阳骂骂咧咧的直拍大腿。
阿文见他又不说重点,又想对着他脖子来一下,李青阳连忙躲过去。
“重点就是,我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个东西!那玩意儿看着和只大黄猫似的,但挺瘦的,没我老家养的猫胖,它跪坐在土堆上,双手合十对着月亮一拜一拜的,我就好奇往那边走了走,想仔细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仙姑,你猜那是什么?”
这个李青阳明明是自己遇到了邪乎事情,想来找人解决,结果人过来了,他倒卖上关子了,还整一副颇有悬疑氛围的模样。
我侧头看向鹤止息,鹤止息清冷着一双眸子,淡淡的掀唇道:“黄皮子拜月。”
“黄皮子拜月?”我重复鹤止息的画像,李青阳问道。
李青阳顿时瞪大了眼睛直拍沙发,“真神了!果然是仙姑啊!你猜对了!”
“然后呢。”我忍耐着脾气,向他追问。
“那个黄皮子,不但会拜月,它还会说人话,它注意到我后,就瞪着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向我这边走了过来,我当时喝的有点多,腿也不怎么好使,就没跑过它,没一会儿就被它堵住了路。”
李青阳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有些悔恨,仿佛很遗憾自己没有那只黄皮子跑得快。
“我被它堵住之后,它开口就问我,后生,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黄皮子开口说话了?
“我这个人一喝多了嘴就特贱,也有酒壮胆的原因吧,当时没怎么害怕就和她说,我看……你像肤白貌美大长腿,胸挺细腰又黏人的金发碧眼小萝莉。”
李青阳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的时候,他怯怯地抬头看了我们这边一眼。
而我被他这番话直接呛到了,咳嗽得脸红脖子粗的时候,感觉后背有一只手在轻轻拍打着。
鹤止息在我身后顺了几下,我才能正常说话,“你这何止是嘴贱,你是在找死吧?后来呢,又怎么了。”
“然后我就看到那个黄皮子面部狰狞的原地转了好几圈,咬牙切齿的在我面前消失了,我回家睡了一觉后,还以为这只是个梦我就没放在心上,回市里了。
结果当天晚上我家门就一直在响,打开看又没有人。反复折腾了几回后,我也懒得动弹了,就想回卧室睡觉,结果一开卧室门,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了我家里。”
我听着他说的话越来越感兴趣了,忍不住追问:“什么样的女人?”
“就是,就是我像黄皮子形容的那样。”李青阳吞吞吐吐的,有些难为情的开口。
“我当时愣了半天,反应过来这就是那只黄皮子后,整个人的魂都要吓飞了,她目露凶光的骂我了一顿,说和我没完,一定要搞死我才解气,她脾气又爆的很,我想和她道歉,结果一说话她就打我,我被她揍了一顿后,她就不见了。结果从那天之后,我就干什么都不顺,特别倒霉,在路上走着会被打架斗殴的人当成对伙人打,去公司会被老板骂,就连吃饭也会吃出小石子,已经到了喝凉水都塞牙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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