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的拉住柳如风的手,但是他的表情似乎丝毫没有意外,仿佛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黎碧彤僵硬的身躯,将身子供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沉睡太久的原因,她浑身看着都十分的不协调以及僵硬,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着突兀与怪异。
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
提下木偶这个词从我脑海中出现的时候,我才发现黎碧彤的眼睛,竟然一直都是死死瞪着的!
居然连眼皮都没有眨?
她坐起身子盘着双腿,用极为僵硬的眼神看向我们。
声音也异常的粗哑难听。
“你们胆子不小,什么东西都敢拿,不怕无命消受吗?”
这段话从黎碧彤的嘴中说出来,但却不是黎碧彤本身所发出的声音,在黎碧彤红极一时的时候,我自然也追过她的剧,看过她的采访,她的声音完全不是这个样子透着一股尖锐空洞的感觉,听得我有些毛骨悚然。
柳如风直截了当的询问:“明黛在哪里?”
黎碧彤喉咙里发出几声“咔咔”的可怖笑声。
“想要见她,现在就可以送你们过去。”
下一刻众多的黑雾从黎碧彤周身蔓延而开。
不出片刻就将整个屋子都笼罩在了黑雾之中,紧接着我的身形一陷,感觉整个人的身体在无限的坠落,可是我刚刚明明站在地面上,怎么会有这种失重的感觉?
失重的感觉持续了很久才消失,再次睁开眼睛发现,我站在一个周围都灰蒙蒙的一个地方。
天是灰的,周围也是灰的,微弱的光线能看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缕接着一缕流窜的黑雾。
我心感不妙,喊着柳如风的名字,却没想到那周围流窜的黑雾在听到我这边的声响后,冲着我的身体直冲冲的撞了过来,我整个人仿佛被一个巨大的铁锤击中了,直接摔倒在地!
那些黑雾又将我从地上托起,又反复的向我这边撞过来!
我念着咒语将蛇纹手镯解下来,用力的抽打着,靠近我的黑雾。
可是我回打的速度根本没有那些黑雾来的快,只仅仅坚持了十几秒钟便又有黑雾撞在我的身上,每撞到一下我都感觉身体内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撞到移位了!
就在我又一次被撞到,控制不住的跌倒时,本以为会摔在地上,却不了腰上一紧。
紧接着整个人被带进一个宽阔安全的怀抱中。
我透着仅存的光亮,抬头看过去,发现是柳如风出现了,他伸手化开接近我的黑雾。
“明月,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送他摇了摇头,怕他担心,说道:“没有伤到我。”
我又想他问:“我们这是在哪里?”
“地下的幻阵中。”
“地下?”
柳如风“嗯”了一声,“来纪家解决事情的术士,凡事过阴的人就都会被困在地下,就是因为有人在交通阴阳两界的地方布下了阵。”
“什么意思?就是说那些过阴的人都没有真正的下到地府里,而是直接入阵了?”
“对。”
我顿时冷汗直冒,脊背发寒,想到之前我也试图走过阴,于是我想他问:“那我上一次过阴,刚刚到一片黑暗中,就被鹤止息叫了出去,如果继续往前走,我也会入阵吗?”
提到鹤止息的名字后,柳如风扣到腰间的手紧了紧,他说道:“不然呢?这回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同你生气了吗?在不清楚任何状况的时候,居然就敢擅自下阴,幸好昆仑镜当时阻拦了你,才让鹤止息有机会带你出来。”
有如风叹说鹤止息的时候,还特意加了一句,是因为昆仑镜先阻拦了我。
无非是在侧面提醒我,上一次走阴失败更大的原因是因为有昆仑镜的存在。
我没有心思和他争论什么,便连连点头,“现在我们也被送进了这个阵中,要怎么样才能出去?你知道破阵的方法吗?”
“刚刚下来的时候,我已经找了一阵阵法布置的森严绝妙,完全找不到破绽。”
听到他这些话,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那该怎么办呀?”
看到柳如风脸上没有一张紧张、慌乱神色,我不禁心生疑惑。
下一刻柳如风将白皙的掌心摊在了我的面前,紧接着一块大拇指大小的黑佛出现在他的掌心。
我愕然地问道,“你怎么还有一尊佛像?你到底有多少?”
“一共就三个,这个是我偷龙转凤换下来的。”
“你给了两个真的一个假的。”
柳如风点了点头,一副等待我夸奖他的表情。
“就算你留下一个真的又有什么用呢?”
“用处大着呢。”
说完,柳如风将手心中的黑佛向空中一抛,紧接着他手掌心凝聚成一束银色灵光对着那尊黑佛推了过去。
强大的灵力之下,那尊黑佛在空中不断地被挤压晃动着,颇有一副即将就会被挤压爆裂的模样。
“你要干什么?”我疑惑的询问。
“毁掉它。”柳如风回答的简洁干脆。
柳如风献宝似的将黑佛拿出来给我看,谁能想到他下一刻居然要将这种东西给毁掉?
就在我惊讶他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他又加大了灵力。
下一刻我看着那尊黑佛,额头上逐渐彰显一道道细微的裂纹只要在持续下去不出十秒钟,它就一定会爆裂开,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团极为强大的黑气,骤然出现笼罩在那尊佛像上面!
下一刻佛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
而那双手在握住佛像之后,便要将它拿走。
柳如风并没有出手阻拦,看着佛像离开的方向,柳如风将我重新抱在他怀中,扣着我的腰伸直接追向了佛像离开那个方位,
佛像在西南方向离开,而我们也紧跟其后,出现在了佛像离开的那到屏障之前。
屏障伤害有一道细微的裂纹,是佛像刚刚从那边离开,并没有完全合上留下来的印记,柳如风正好对着那道裂纹轰出一掌。
下一刻面前的屏障犹如一道破碎的镜子一般“哗啦”一声消失。
“破阵了!!”我兴奋地向柳如风询问。
柳如风点了点头,但是神色并没有轻松起来,因为我们虽然将这个阵法破开了,但是外面仍然一片灰蒙蒙的和刚刚陷入的阵法中没有太大区别。
“阵中有阵,想不到吧?”一道戏谑又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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