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之!!”
何皎皎嘶喊了一声,对着常锦针那边跑了过去。
我和柳如风见状,也向那边走过去,常锦之面色如纸,脸上毫无声息,一时间难以说出话来。
“你还好吗?”我问道。
随着我出声,我才发现周围灰蒙蒙的一片,竟然在逐渐的消散。
最后一点点露出本来的空间。
我们竟然站在了黎碧彤所在的纪家卧室内。
仿佛刚刚进入的另一个空间,就直接被布置在纪家卧室中一样。
破阵了,我们出来了。
不仅如此,我看到了躺在墙角的一个身影。
我惊呼了一声:“明黛在那边!”
明黛了无生息地躺在地上,柳如风迅速移动身形,出现在明黛身旁,他蹲下身子去查看明黛状况,我也连忙跟着跑了过去。
我伸手在明黛鼻息间探了一下,“呼吸正常,看来是昏厥过去了。”
她身上没有明显的血迹,也没有看到什么伤痕,应该问题不大,想到这里我松了一口气。
柳如风将明黛从地上抱了起来,我以为他是想带着明黛回到堂口那边找胡玄宴看一看。
就想着要不要让何皎皎将常锦之也带过去。
结果柳如风在纪家门口,站住了脚步。
紧接着他身旁多出一条白色的小细蛇,随着细蛇消失没有过多大一会儿。
两个身着古装古色的仙家便出现在了纪家院子内。
柳如风将明黛交由其中一个仙家手中说道:“把带她回孔雀明宫,记得多派几个人看管,不要让她再乱跑出昆仑山。”
面前的两个仙家看到明黛这副模样,有些惊愕,但也很快整理好表情,像柳如风行了一个礼便将明黛带走了。
“那两个是什么人,明黛家里过来找她的人吗?”
“嗯,孔雀明宫的人。”
“你之前不是答应了明黛在这边待满一个月吗?现在趁着她昏睡不醒让人把带回去,等她醒了估计要气死了。”
柳如风狭长的凤眸动了一下,挑了挑眉,向我道:“你还担心她会不会生气?难道是舍不得她吗?”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我有什么好舍不得她的。”
明黛早点回昆仑山也好。
这一次她被掳走,所幸没有受到什么大的伤害,但在这边肯定会比她在家中危险的多,留下的话说不定下一次有什么危险降临。
我和柳如风在纪家院子里说话的时候,听到了室内何皎皎的喊声,我们及时回去查看,发现常锦之的状况好像并不怎么好。
他紧闭着双眼,白皙的下巴与衣领处全是鲜血,无论何皎皎怎么呼唤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柳如风去常锦之那边查看了一下,伸手在他脖子和胸膛点了几下,封住他的几个大穴。
随后常锦之变成一条细小的白蛇落在何皎皎的手中。
看到他的原形,我才知道原来他也是个柳仙。
“明月。”柳如风站起身子回头叫了我一声和我说道:“你先带他们两个回堂口找胡玄宴,我需要留在纪家这边超度所有亡魂。”
“好。”我答应过后又忍不住向他问:“阵法中的那些魂魄都没有办法再还阳了吗?”
“魂魄离体太久,肉体要么消亡腐烂掉了,要么被处理了,没有办法再还阳了。”
“那黎碧彤呢?她还能再醒过来吗?”说到黎碧彤,我突然想起来,在那些人的魂魄中,似乎并没有看到黎碧彤的魂魄!
我将视线看向房间内,黎碧彤所在的床上,却发现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空荡荡的,哪还有什么黎碧彤?她的身体哪里去了?
“黎碧彤不见了!柳如风!”我急声指着床上向柳如风说。
“应该和绑走明黛的人脱不了关系。”
柳如风声音微微发沉,显然他也没有多余的头绪。
我长呼了口气,只好先带着何皎皎从纪家离开。
一路上我飞快地踩着油门,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里堂口。
我一打开门便急声喊着胡玄宴的名字,胡玄宴松懈着眼睛从堂口供桌上面出现。
“别喊了,小爷听见了怎么了啊这是?”
“你快看看他现在什么情况!有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我推着何皎皎出现在胡玄宴的面前,胡玄宴上下打量着何皎皎,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这不还喘着气呢吗?”
“不是她,是她袖中的仙家!”
何皎皎将衣袖中的常锦之拿出来放到了供桌上面,她通红着一双眼睛泣声道:“求你救救他,求求你一定要救他。”
“哎呦,救救救,也没说不救啊,瞧你这梨花带雨的,快别哭了。”胡玄宴盯着何皎皎那张脸,抽出旁边一张纸巾递给他。
我才知道胡玄宴还能这么心细呢。
他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小白蛇,疑惑的“咦”了一声。
“怎么了?伤的很严重吗?”见他一间疑惑,我急声问道。
“他居然还没死?”
听到胡玄宴这句话,何皎皎顿时眼泪控制不住了,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而我心脏也微微发紧,“难道你也没有办法救他吗?”
胡玄宴被我们两个人的反应弄得愣了一下,然后一脸尴尬的说:“你们两个误会了,我是说原来他还活着呢,我以为他死了。我这话怎么越说越不对味了……”
“七爷,你就说有没有办法救他就行。”我有些着急。
“有啊,他现在就是动用太大的灵力,自身有些支撑不住,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没有什么致命伤。”
听见胡玄宴这番话,我将他拉到一边咬牙切齿的低吼:“你刚刚不还是说他又死又活的吗?到底哪一句是真的?你能不能靠谱一点?”
“那是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他这个人早死了呢,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之前我路过水宫有略微感应到一点他的气息,我还以为是感应错了,没想到还真是他。”
我努力理解这里胡玄宴这些话:“你认识常锦之?”
“认识啊,我们好几百年前就认识了。”胡玄宴说着,又将我往门外拉了拉将手放在我耳边挡着低声说道:“但是他这个人挺离经叛道的,大概十多年前吧,他来长白山找过我,受伤挺重的,让我帮他一个忙,然后就一直没在见过他了,也没有听到他的任何消息,我以为他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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