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胡玄宴一脸期待的表情。
我纠结一下,倾过身子对着他脸颊迅速亲了一下。
“这回可以了吗?别再闹了,我们睡觉吧。”我伸手拉了拉胡玄宴衣袖。
胡玄宴怔了怔,呆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紧接着他乖巧的躺在了我的身边。
我的睡意重新涌了上来,在我迷迷糊糊之际,好像听到胡玄宴叫了我一声。
他在一旁低声说着什么。
但是我没听清。
以及实在太困了,我连眼皮都睁不开,就没有追问下去。
次日一早,我被一阵叫门声吵了起来。
隔着窗户看到院子外面站着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妇女。
她扯着嗓子喊:“有没有人在家啊,开个门,让我进来!”
留宿在奶奶屋子里的小仙率先走了出去。
把大门打开后,那个妇女就跟着走了进来。
她嘴里叫着:“徐老太太醒没醒呢,现在是糊涂着呢,还是醒着呢!”
在她走进来后,我也好奇的穿好了衣服,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进门的那妇人看到后,一脸奇怪的看着我,然后向身侧的小仙问道:“怎么又派来一个照顾徐老太太的小狐仙?她最近又闹腾的厉害了吗?”
小仙摇了摇头,对来人说道:“这位姑娘是跟我们七爷回来看奶奶的。”
而我听到他们如常的对话,心里却犯了嘀咕。
这妇人是谁??居然知道面前这两个小仙是狐仙,而且不仅如此,她还一副习以为常,甚至还知道她们嘴里的七爷是谁的样子,胡玄宴一个在长白山修行了一千多年的仙家,怎么会认识这个看起来平常无奇的妇人。
真是奇了怪了。
那妇人听到小仙的话后,好奇的看向我。
然后和我打了个招呼,她说她姓刘,是个出马弟子,周围人都叫她刘仙姑,让我也这么跟着称呼她就行。
我愣了愣,这个人不就是当时给奶奶算卦,说我遇害了,然后让奶奶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精神出问题的那个刘仙姑吗??
这让我不禁奇怪了。
失忆的是我,又不是她。
她怎么会在见到我的时候,认不出来我?
于是我就想开口和她说,我就是徐明月啊。
结果我还没有来得及张嘴,胡玄宴突然紧跟其后出现在我的身边。
刘仙姑的表情,在看到胡玄宴后,变了变。
她连忙从椅子上坐起来,对胡玄宴说:“哎呦,七爷来了啊,我当这老徐家房梁上怎么了呢,泛着这么多灵气,原来是七爷过来了,简直让这里蓬荜生辉了。”
胡玄宴听着刘仙姑夸张但受听的拍马屁话。
他开口问道:“你来这里有事?”
“是有事,这不是昨天晚上嘛,我做了梦,梦里梦到了一条大白蛇,他说他是乌骨山上一任山神,现在功德修完准备回上方了,让我联络着人,把山神庙推了,然后重建一座狐仙娘娘庙,说这个狐仙娘娘十分灵验,有求必应。”
刘仙姑打量着胡玄宴的神色,又继续说:“我心思这乌骨村多少年了,一直没听说哪位狐仙娘娘在乌骨山,于是就点了个香,问了下我家老仙儿是怎么回事,我家仙指点我说来老徐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胡玄宴听完刘仙姑的话后,说:“这件事,是我昨晚给你托的梦,不仅仅是你,整个村子的人,我都托梦了。”
“那七爷……您的意思是?”
“推到那座山神庙,把神像换成她,立狐仙庙,自然会有仙家投进庙里做事、造福于世。”胡玄宴伸手指着我。
“换成这位狐仙娘娘吗?”
“对。”
“那这位狐仙娘娘的名号是……”
“胡春花。”
胡玄宴率先说道。
我在一旁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件事,我就交给你办了,只要办明白,以后有事随时来我这,定会让你如愿。”胡玄宴对刘仙姑说。
刘仙姑讶然中透着兴奋:“好说好说,七爷你放心吧,这件事别说您已经托梦铺路了,就算您不托梦,只要您开口了,我也肯定想办法让您如愿!”
刘仙姑答应的痛快,以及说话间滴水不漏。
她在临走前,掏出手机对着我突然拍了一张照片。
“我就让人按照您的模样雕像了啊,狐仙娘娘放心,这件事肯定给您办的漂亮。”
刘仙姑说完,就从奶奶这里离开了!
而我满腔的疑惑,再也控制不住。
我向胡玄宴问:“这个刘仙姑,不是我们老家的仙姑吗?看着和我们家好像也挺熟络,她怎么会认不出来我是谁?”
我在刘仙姑眼中只看到了陌生和打量。
仿佛是第一次看到我这个人一样。
完全不像同一个村子已经住了十多年,又很相熟的样子。
“我不是说过你之前立敌众多吗?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在你脸上施了咒术,不光刘仙姑,就是其他人也不会认出你。”
“你什么时候施咒的,怎么没有告诉我一声?”
“昨晚你睡觉的时候,明月,你不会怪我擅作主张吧?”
“没有,就是……你应该告诉我一声的,不然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很容易把事情说败露了。”
我又补充问道:“我知道你这是为了我好,但是以后我要在其他人面前,都自称是胡春花吗?”
胡玄宴点了点头。
“哪怕是以前的熟人面前?”
“对,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所认为的熟人,究竟会不会加害于你呢?所以明月,为了你的安全,你要受受委屈了。”
我听着胡玄宴的话,不禁感叹:“我之前到底都做了什么事情啊,怎么会惹到这么多人?好像很多人都想加害我一样。”
胡玄宴一瞬不瞬的看着我,“所以,你要尽快加强自己的本事,精进修为,让自己少陷入危险之中。”
“我知道了。”
“对了,刘仙姑刚刚说她梦里梦到了一条白蛇,那白蛇是乌骨山的山神吗?”
胡玄宴愣了一下:“是,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晚上做噩梦梦到的也是一条白蛇,虽然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但是当那条白蛇化成人形,向我心口挖来的时候,那种疼痛无比真实清晰,仿佛我的心脏真的被人挖出来了一样。”
胡玄宴听到我的话后,瞳孔猛然剧烈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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