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太君拄着拐杖,亲自迎接宋海潮的到来。
云家三个儿子,云强,云峰,云彬,分别站在云老太君身后,其他人也都从被窝里钻出来,一个个呆若木鸡。
云老太君颤微微地说道:“亲家,您如此大的阵仗上门来,不知有何见教?”
“云老婆子,别和我假惺惺,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们宋家的脸被你们云家丢尽了!告诉我,云梦溪在哪?”
宋海潮身后站着四名黑衣保镖,一个个神色不善,都是想打人的冲动。
云老太君愣住了,怔怔地问道:
“云梦溪?她不是应该在宋公子的婚床上吗?”
“你他妈的玩我是吧?我儿子被人打晕,云梦溪跑了,你们还在和我装糊涂?云家是不是不想在青州混了?”
云老太君愣住了。难怪宋海潮会大动干戈!
“云强,许萍,你们俩干什么吃的?云梦溪去哪了?为什么惹得亲家这么不高兴?”
云强和许萍夫妇俩乖乖地来到云老太君面前,跪下,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云梦溪跑了,他们的确不知情。
云强虽为长子,却是生性懦弱。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已经慌得没有分寸。
“妈,这件事,会不会是误......会?”
云老太君抡起龙头拐杖,向云强的头上砸去,骂道:“孽子,都是你教出的好女儿!我问你,云梦溪去哪了?”
“我在这!”
云梦溪身穿一套纯白色睡衣,手里拿着一把锃亮、闪着寒光的剪刀,缓缓地从房间走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注视着云梦溪。原本喧闹的云家大院,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宋子扬瞪大眼睛,大脑的神经短路了。自己明明是让人给云梦溪灌了药的。这种进口的药,药效十分强大,可以让女人主动脱衣。
而眼下的境况怎么解释?
“宋少爷,你好卑鄙,竟然叫人给我强行灌药?你是否想过,那药是假的?”
云梦溪冷笑着,把剪刀抵在自己的颈动脉,沉声道:“既然你们一个个都想我死,我今天就死给你们看!”
“女儿——”
“姐姐——”
云强和许萍夫妇俩慌乱地叫道,云梦初要扑过来抢剪刀,被云梦溪斥了回去。
“别过来!你要过来,就等着给我收尸!”
云梦初张大嘴巴,浑身僵硬地呆在原地。没有人敢靠近云梦溪。
宋海潮冷笑道:“云梦溪,你别高看了自己。凭我宋家的实力,就算娶个影视明星也不难。我今天来,并不是想要你的命。
我有三个要求,第一,索回那一千万元彩礼。第二,索赔一千万元精神损失费。第三,从今天起,切断我们中天集团和云家所有的生意往来。
当然,你们可以拒绝,我倒要看一看,胳膊是否拧得过大腿!一个星期以内,你们达不到我的要求,我就让人开推土机来,直接把云家给推平了!”
......
宋海潮走了。云家乱了!
云老太君并不看重云梦溪的生死,而是宋海潮提出了三个条件,简直就是釜底抽薪。
“从今天起,云强一家逐出云家,搬出云家别墅,同时负责支付宋家索要的两千万元。云氏集团的总经理改由云峰担任。云强一脉不得在云氏集团上班。”
云老太君一语定乾坤。
云家人纷纷散去,院子里只留下云强一家。
许萍的梦想破灭,看见云梦溪以死相逼,也不敢有过激的言论。
云梦溪向云强和许萍跪拜道:“爸,妈,你们就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女儿。从今往后,我和叶龙单独生活,哪怕讨饭,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云强、许萍和云梦初在幸福花园租了一套两室一厅住。
叶龙和云梦溪两个人在豆芽巷租了一个破旧的砖木结构民房,过起了二人世界。
这是云强和许萍的意思,更是叶龙的意思。
毕竟是亲生骨肉。许萍害怕云梦溪自杀,再也不敢坚持自己的意见。
叶龙仍然坐在轮椅上,还是那幅病恹恹的样子。
有云梦溪相伴,他的内心乐开了花。
一个不惜于以死相逼,也要悍卫自己爱情的女人,难道不值得自己珍惜一生吗?
梆梆梆——
传来了敲门声。
云梦溪打开房门,原来是云强!
”爸——“
云强看了一眼简陋的出租屋,又看了看仍然半死不活的叶龙,怔怔地问道:”女儿,你受苦了!“
说到这,云强的眼眶一红,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云梦溪认真地说道:”爸,我和叶龙的婚事,是爷爷指定的。您总不能让爷爷睡在地下也不安宁吧?“
云强抽出一支月兔牌香烟,蹙紧眉头点上烟,忧郁地说道:”爸不是这个意思。宋家那两千万,肯定是压在我们身上了,让我去哪里拿那么多钱给他们?宋家在青州的势力你是知道的。拿不出钱,爸爸可能会进监狱啊。“
“一千万彩礼,不是在奶奶那里吗?要我们出这笔钱,不合理!”
云梦溪嚷嚷着,面红耳赤,真心是急了。
“女儿,爸知道你的心。再说,宋家少爷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不嫁,爸也不强迫你。可是,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宋家为了这件事,肯定是和我们没完没了的。”
云强拿出一叠钞票交到云梦溪手里,嗫嚅道:“女儿,这是我的一点私房钱,一万块,现在全给了你,让你度过难关。你别怨爸,爸太无能了!”
听到这,云梦溪直接跪在地上,抱着云强的大腿痛哭起来。
叶龙看到这情景,心里暖暖的。云强虽然懦弱,却从来没有伤害过自己。
这个便宜岳父,和岳母完全不是同类人。
“云梦溪,告诉我,你和那个蒙面人是什么关系?”
随着一声暴喝,宋子扬带着两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