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兵几个手脚也麻利得很,没多久就便又弄了几道菜。炒了一大盘子花生米,又弄了炒了一大盘子腊肉。这几个家伙弄腊肉真的很熟练啊。
“玉兵,你讲老实话,那年我家丢了一头猪的腊肉,是不是你们三个干的?”喝了几圈,马岩随口问道。
马玉兵呼地站了起来,怒道:“谁偷你家的腊肉就死全家!马岩,当年要不是打不过你狗日的,老子非要跟你拼命不可。我们三个是干过小偷小摸的事,但是我们从来不把别人家偷绝。”
“不是你们偷的,那是谁偷的?”马岩觉得马玉兵这会没有必要说瞎话。
“我怎么晓得?我们被你冤枉又不是一回两回。永刚家那回鸡被偷了,也怪我们几个。”汪贵也有怨气。
“你还敢不承认?我可是抓了现成的。”陈永刚说道。
“我承认去你家偷了一只鸡,可是我只偷了一只。你来找的时候,我们正在弄得吃。可就偷了那一只啊。你家丢了十几只,我们放哪藏去?”汪贵说道。
“要不是你们?难道我们村里另外还有贼?”李从刚说道。
“肯定有!我记得有一年维村叔家丢了牛,村里人都怪我们三个偷的。其实我们那天是出去玩去,在县里的网吧里打了一晚上的游戏。回来就听说维村叔的牛丢了。这事也算到我们头上了。”马当荣又记起了一件事。
这三个家伙平时也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情,所以村子里但凡丢了东西,都算到他们头上。也有可能有人正好利用了这一点,让这三个家伙背黑锅。
“那牛真不是你们偷的?”马岩问道。
“当然不是!那天晚上我们压根没回村里,怎么偷牛?再说我们又没有车,那牛那么好偷?就算偷了牛,我们也不知道卖到哪里去啊。”马玉兵说的是真话。让这哥仨牵头牛去卖,都不知道往哪卖。
“听你这意思,要是你们晓得去哪卖,就要偷牛了啰?”陈永刚笑道。
“偷个屁!偷牛被抓起来,要坐牢的。”马玉兵说道。
偷牛的事,他们还真考虑过。一头牛好几千块,够他们霍霍一阵子的。可是这牛好偷,却不好卖。抓起来,罪不小。他们平时还真就是小偷小摸。最多是弄点小钱花花,偷牛的事也就只是想想。
可是这三个没干过,那村里丢的牛又是谁偷走的?这种事情,村里没有个内应,外面的人可不敢贸然进村偷牛。这要是被抓住了,肯定是要往死里打的。当年,马维村家丢了牛之后,村里养了牛的,甚至不得不睡在牛圈里。可就是这样,还是避免不了丢了牛。这气焰也是够嚣张的。
虽然睡在牛圈里,总归要睡觉。头几天还能够打起精神,时间久了,谁也熬不住啊。
自然,村里丢了牛,最大的嫌疑还是马玉兵三个。谁让他们三个最扎眼呢?而且每次村里丢了牛,这三个家伙总是不在村里。也没办法证明自己无辜。
可能就算他们能够证明,估计村里也没人相信。其实派出所的肯定查过他们三个,自然也查不到他们偷牛的证据。
“村里丢了好几头牛呢,那会是谁偷的?”马岩怒道。既然不是这三个,那村里肯定还有别的更加隐蔽的小偷,只是没有被发现而已。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种人迟早要露出尾巴来的。喝酒喝酒。”陈永刚说道。
陈铭笑道:“你们三个也活该。坏事没少干,背点黑锅也不算委屈了你们几个。你们三个想清楚了?在我这里干活,可就不能够再手脚不干净了,不然的话,手脚我都要给你们打断!”
马玉兵霍地站起来,啪啪地拍了拍胸脯:“陈医师,我们都已经想清楚了,以后再也不敢偷鸡摸狗的勾当了,要是我们再干,随便你怎么处置。这一阵我们在这里做事,虽然每天累个半死,但是这一段时间,是我们睡得最安稳的时候。从来没有像这样活得像个人样过。以后再也不想去过那种偷鸡摸狗的日子了。”
马当荣与汪贵也站了起来,马当荣眼眶里泪珠子打转:“我们以前没过成人样,别人在背后骂我们,我们认了。别人冤枉我们,我们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村里丢的几头牛,真的跟我们没关系。”
汪贵将手掌往桌上一拍:“陈医师,你要是不信,我砍个手指头下来,以表明我的决心!”
众人连忙制止。
“你可别在我这里犯浑。你砍个手指头给我干什么?你要是干不了活,老子可不白养着你。你以为老子的工钱,是个人都能拿啊?”陈铭呵斥道。
在场的也都能够看得出来,这三位是认真的。只是这三位的决心能够坚持多久,谁也没有把握。
陈铭在侧屋给马玉兵几个安排了房间,他们晚上也可以住在这里。也可以回自己家。
马玉兵几个为了证明自己以后再也不敢以前的龌龊事,都搬到陈铭侧屋住了下来。反正陈铭这里的条件比他们家里要好得多。每天还省了不少路。
第二天一早,马岩就和陈永刚一起去了龙溪市里。有些东西在东化县城买不到,在龙溪市就简单得多。而且也只是多半个小时的路程而已。
中午的时候,马岩就和陈永刚赶回了村里。安装师傅也跟着来到了茶树村。马岩和陈永刚还顺便给陈铭打了一桶柴油回来,足够这一阵陈铭发电用了。
龙溪市的师傅将柴油发电机安装调试好,并且帮陈铭布好线。同时还教会马玉兵三个怎么发动柴油发电机。
马玉兵、马当荣、汪贵脑瓜子还是蛮活的,学这东西也学得很快,尝试了几次,就可以顺利启动发电机。
有了发电机,电锯又可以开动起来。陈铭的房屋翻修工程又可以恢复。
马玉兵几个现在积极多了,黑熊两兄弟正式光荣下岗。失去了稳定了蜂蜜来源,让黑熊兄弟郁闷得不行。恨不得把陈铭家的蜂蜜全给打劫了。可是又不敢,每次贼头贼脑地往院子里看。但没有陈铭开口,它们连院子门都不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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