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遥笑着点了点头,提着裙子走上了台阶。
正厅里,百里凤鸣正靠在软榻上看着书。
从窗棂洒进来的阳光,笼罩在他清雅美好的侧影上,似在将他的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听闻见脚步声他缓缓抬头,在看见她的时候淡淡一笑,美好而又安逸。
范清遥习惯性地走到他的身边,打开了手里拎着的药箱。
这段时间随着治疗的深入,他每次都需要滴入极其疼痛的药汁,以此来刺激双目,所以在此之前,范清遥都会以银针扎入他的昏穴,让他暂时的失去意识。
百里凤鸣倒是自觉,在范清遥还在准备的时候,便是已靠在了身后的软榻上。
如同往常一般,范清遥先是扎昏了他,随后顾不得礼仪地骑在他的腰身上,将手中新鲜的药汁准确滴入他的眼睛里。
这药汁具有腐蚀性,如此才能腐蚀掉眼里的污浊,但相对的,若是流淌到了旁处,就算不毁容也是要扒层皮的。
跟礼义廉耻比起来,她自是更在乎自己的病人。
只是这次,范清遥在滴入药汁之后,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香囊,小心翼翼地系在了百里凤鸣的腰间。
那日他帮着她说服皇上出宫,她感激在心,想了许久才做了这个香包。
这香包的每一针一线都是她亲手缝制的,里面的药草更是她精心调配。
不但能防止所有蛇兽的靠近,更是有安六神定心魄的功效。
系好香囊,范清遥便是就要直起身,却忽然就听见百里凤鸣熟悉的声音,忽然就响起在了耳边。
“别动。”
范清遥愣了愣,这才发现百里凤鸣的一双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
只是那双黑眸此刻看着的并不是她,而是她的后颈……
范清遥下意识地就要回头,那骨节分明的手却是先她一步地按住了她不安分的肩膀。
“再等等。”他的手指在她的后颈轻轻地动着,饱满的指尖刮蹭着发丝,瘙得她后颈有丝丝的痒意。
范清遥低头看着自己系在他腰间的那个香囊,脸色就是沉了下去。
她确实是送给了他香囊,可就能证明她是个好轻薄的么?
范清遥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自己刚刚的举动,“太子殿下说服皇上出宫一事,我无以为报,便是绣了这香囊,希望能给太子殿下消灾避祸。”
百里凤鸣的声音很淡,“嗯,好。”
范清遥,“……”
这是什么态度?
“若是太子殿下不喜欢,便是丢了吧。”
“生气了?”
这人是属软蛇皮的吗!
范清遥冷着脸抬头,这么一动才发现有什么东西坠了一下。
诧异地低头看去,只见一块玉佩正洁白无瑕的坠在她它的胸口上。
这抉玉佩只有半个巴掌大小,通透无暇,温香软润。
范清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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