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花月怜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花耀庭又是将隋荣叫了进来。
隋荣是他的暗卫,一直负责保护花家的安全。
隋荣来得很快,见到王爷就是跪在了地上。
花耀庭则是起身走去了书案,快速写下了一封密信。
陶玉贤喉咙梗咽的厉害。
她知道,自家丈夫这是在交代身后事呢。
终是将所有的酸楚都咽了下去,她看向各房的儿媳,“你们马上收拾细软回娘家去,若花家能熬过此节你们再回来,若是熬不过……都散了吧。”
儿媳们强忍着心中的不舍,齐齐伏在地上行大礼。
她们不想走,更不舍走。
可是她们必须走,她们还要养育女儿。
这些女儿是花家的根啊!
唯独大儿媳凌娓,于众人起身之际冷冷地瞪了一眼花月怜。
果真就是个拖油瓶,到了现在还要瓜分本该属于她们的东西。
待儿媳散去,花耀庭也是将手里的信交给了隋荣,“想办法进宫将此信交给皇后娘娘,切记一定要皇后娘娘过目!”
主城已封,这个时候花家再是经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
唯有让皇后出面找到小清遥,阻止小清遥回主城了。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忽然由远及近地响起。
在一片火光的冲天之中,几十名御前侍卫就这么明晃晃地冲进了花家。
瑞王冷笑着从后面走上前,“皇上有旨,请花将军即刻进宫!”
才刚回到各自院子的儿媳们,都是吓得站在远处看着。
正厅里,花耀庭知道,该来的总归是来了。
他满目不舍地看着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夫人,“夫人,一定要保重!”
语落,昂起胸膛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正厅。
“老爷……”
陶玉贤在花月怜的搀扶下,身体轻颤着。
说是请,可这么多御前侍卫腰别长刀又哪里真的是请?
她不敢眨眼,更不愿眨眼。
只怕这一别就会是永别了……
花耀庭被带走的消息不胫而走。
本就动荡的局势更显得岌岌可危。
皇宫里,三皇子剑也是拔了,药也是用了,却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
永昌帝得知此事,当即下令严查伤害了三皇子的少将,凡事求情者一律严加查办。
月愉宫里灯火通明,宫人们战战兢兢地站在院子里,随时等待传唤。
所有人如同箭绷在弦上一般,大气都是不敢出。
哭成泪人的愉贵妃屏退了所有宫人,独自一个人陪伴在百里荣泽的身边。
等宫人全都退出去了之后,她才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轻轻抚摸像儿子的脸,低声道,“你既敢挨这一剑,母妃就绝对不会让你白疼这一遭。”
自己儿子遭受的这皮肉之苦,倒是让皇上忘记了幽州一事。
就算皇上因此耽搁了幽州一事,只怕朝中也是无人敢多说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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