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都是走出了屋子,花月怜才是对自己的女儿招了招手,“月牙儿你跟娘亲说实话,你二姐的伤势究竟如何?”
范清遥知道娘亲也懂医术,索性不再隐瞒,“头部重创,昏迷时掉入了水中,如今所有的水都郁积在胸腔。”
她隐瞒下此事,是不希望二舅娘为此更加自责。
今日之事她确实是伤心更失望,但却不足以让她放弃花家。
这个家她既是决定扛起来,那么就算是负重前行她也要咬牙撑住。
花月怜瞳孔一颤,不敢置信地望向床榻。
她知月牙儿有所隐瞒,可怎么都是没想到竟如此严重。
“可是还能救?”
范清遥盯着娘亲的眼睛,点了点头,“能救……但是难。”
花月怜转眼看向范清遥,就是颤声道,“你照顾好你二姐,此事与你大舅娘和芯滢无关,她们又何尝希望自家人出事?是娘亲的疏忽才错信了那吕家,等你二舅回来娘亲自是会亲自跟你二舅负荆请罪。”
娘亲为了所谓的团圆,到底还是纵容下了大舅娘和芯滢。
娘亲对花家的亏欠是根深蒂固的,想要让娘亲轻易做出改变并非易事。
不过范清遥不急,她总是会让狐狸露出本来的尾巴,饿狼露出隐藏的獠牙。
花月怜刚走,凝涵就是垂头丧气地来到了自家小姐的面前。
“小姐,刚刚衙门那边送了消息过来,说是只有那个郑嬷嬷被抓了。”
正是端着茶走过来的许嬷嬷就是皱了皱眉,“真不知道那官府是如何办事的,这么大的事情凭什么就抓走了一个嬷嬷就了事了?”
“孙大人只是秉公办事而已。”范清遥平静地茶盏,是情理之中,更是意料之内。
吕家好歹也是主城里的书香门第,出了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将一个奴才扔进去定罪也是正常。
凝涵不甘心地咬着牙,“难道就这么完了?”
完?
范清遥抿了口热茶,目光沉利。
吕家既如此在意门面,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吃这个闷头亏。
刚好,她也没想完。
“许嬷嬷你速派范昭手下的人前往吕家,暗自盯紧切莫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吕家今日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自是满府皆知,若非没有下人亲眼看见绝不可能,而按照吕家今日的办事风格,只怕那些下人也是要凶多吉少才是。
“凝涵你陪我出去一趟。”
凝涵与许嬷嬷点了点头,就是出了屋子分头办事去了。
一炷香后,随着范清遥坐上了马车。
主城巡抚衙门的牢狱之中,潮湿阴暗,鼠蟑横行。
郑嬷嬷瘫坐在沾染着鲜血的草席上,已是心如死灰。
主子有事,奴才挡刀,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要怪都怪那个花家的外小姐!
罢了,若是此番真的能卖了她的老命保全她的儿孙,她也是认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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