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皇上下旨。
念其清平郡主赈灾有功,朕甚欣慰,故赏雀羽令牌,免除跪礼!
永昌帝赏赐雀羽令牌,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
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花家,自不能在赏赐良田家宅,更不能给予权势。
所以思来想去,独雀羽令牌最为合适。
再者,永昌帝更是想抬高范清遥的身份,让鲜卑人打消了求娶范清遥的念头。
只是同样的东西,落在其他人眼里意思就是不同了。
范清遥只是一个郡主,身份本不高不低,现在却拥有了见主不跪的权利。
这种优越感,就是连当今的甄昔皇后都不曾拥有。
一时间,清平郡主之身份可谓是在主城之中翻了几番!
现在对于主城的百姓而言,清平郡主的尊贵完全不亚于皇族公主。
正是在月愉宫里怒火中烧的愉贵妃听闻此消息,险些没是当场气昏过去。
凤仪宫里,甄昔皇后听着严谦的来报,满意地点了点头。
“百合。”
“奴婢在。”
“皇上都有所表示了,本宫也不好空手,去将本宫那支玺繂龙凤轩蜜紫簪找出来给小清遥送过去,再是去一趟月愉宫那边,问问愉贵妃要不要也趁机表示表示,毕竟在皇上面前显忠心可是她的拿手强项。”
甄昔皇后眼底凝着抹不去的恨意。
痛打落水狗这几个字,她终是能够还给愉贵妃了啊。
甄昔皇后疲惫地往软榻上靠了靠,思绪飘得远了一些。
辛苦怀胎,她竟是连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无权知道。
只怪那个时候的她太过单纯,只当她不害人旁人便不会对她伸出毒手。
结果……
她不过是在月愉宫里喝了一杯茶,就是断送了她那还未曾出世的孩子。
骨血分离,永世无法再相见……
刀刃割肉也不过如此!
她疯了似的大喊大叫,换来的却不过是愉贵妃眼底那闪烁着的得意之色。
而那个一直说要护着她一生一世的男人呢?
他又是说了什么?
死了人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
呵呵……
多可笑!
又多讽刺!
既然如此,那么就让死了的人入土为安,让她们活着的人相互折磨好了。
月愉宫里。
愉贵妃看着甄昔皇后的赏赐,呕得想要吐血。
最可恨的是!
她明知道甄昔皇后是在刺激她,她却不得不乖乖就范。
不然……
她岂不是承认了今日的一切都是她出谋划策?
“英嬷嬷,去将本宫那支白玉压鬓簪拿过来。”
“是。”
不多时,英嬷嬷将一个锦盒交给了百合。
坐在软榻上的愉贵妃眼看着百合收下锦盒的模样,恨不得冲过去剁了那双手!
此番设计,不但百万银票不但有去无回,现在又是将最为贵重的簪子也搭了进去,就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也不过如此。
眼看着百合的背影愈发远去,愉贵妃的双眼也开始阵阵发黑。
“娘娘,娘娘?!”
“来人啊!赶紧去唤太医!”
夕阳西下,闹腾了许久的主城,终于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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