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记得没错,当初去拜师学医的人,可不止云月公主一人才是。
如此想着,愉贵妃心思更定,当即提笔写信。
但却是两封。
“英嬷嬷,派人将这两封信送分别送至云月和三皇子的手中,切记要快。”
“是,娘娘。”
两日后,位于西凉百里之外的大军收到了朝廷送来的信。
与范清遥预料的相差无几,皇上以太子重伤为由,婉拒了让太子继续送行,为了不失礼国之风度,特命太子挑选出一千精兵继续护送鲜卑三皇子,直至抵达鲜卑。
百里凤鸣心知跟随回主城的眼线越少,阿遥见面花家男儿时便越是安全,当天便是将少煊叫到了主营帐之中,两个时辰后便是拟定出了继续护送的名单。
此名单上,不但有朝中之人乃至愉贵妃安插进来的眼线,更是还有百般看太子不顺眼的将士们。
百里凤鸣给出的理由很简单,既然都是能者,或自觉自己是能者的,当然就要做旁人所不愿甚至是不能的。
正所谓能者多劳嘛。
听见自己名字被少煊从口中念出来的时候,一路上对太子心机不轨的将士们差点没悔恨到当场抱头痛哭。
从这里出发抵达鲜卑的主城,起码还要半个月有余,想想都是觉得双腿发沉。
而就在被派去鲜卑护送的将士们正绞尽脑汁想着要如何讨好太子殿下,以此来弥补他们的年少轻狂时,再次走出西凉主营帐的少煊直接大声宣布,“两个时辰后,太子先行启程回主城!”
将士们,“……”
彻底哭出了声。
站在主营帐窗边的范清遥,看着营地上那些悔不当初的少将,无奈又了然。
这便就是百里凤鸣,如芝麻汤圆一般让人预料不及,防不胜防,外表看着白白糯糯的,可伸手一掰才知道,除了皮之外里面的心早就是已经只剩下了一个颜色。
黑。
当真是太黑了。
娄乾对于西凉的安排,已是没有任何的触动。
或者说,现在的他光是担心自己都来不及,又哪里还有心顾忌其他。
两个时辰后,将先行随行的大军几乎全部留下,又是从所支援的一千精兵之中挑选了一部分人后,其他的大军已站在西凉的营地上整装待发。
一刻钟后,范清遥跟随着百里凤鸣坐上马车。
靠坐在车窗边,范清遥一直静默地百里荣泽所居住的营帐,手中把玩着一个不起眼的小瓷瓶。
不多时,营帐的帘子被掀开,走出来的却并非是百里荣泽。
匆匆而来的少将疾步而来,担心跪在太子所乘坐的车窗下面,朗声禀报,“启禀太子殿下,三殿下舟车劳顿体力不支,身体不堪承受,奈三殿下惦念着太子殿下的身体,故派属下前来禀报太子殿下先行出发,望太子殿下海涵。”
如此朗朗震耳的请辞,营地上的所有将士毫不费力便能听个清清楚楚。
那跪在地上的少将声情并茂,言辞恳切,若百里凤鸣不答应的话,不顾念手足的帽子便是会瞬间扣在脑袋上。
范清遥心如明镜,将威逼利诱用的这般恰到好处之人,又哪里像是生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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