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嬷嬷也是慌了,“老奴还听闻,皇上命白荼带着侍卫出宫抓人,势要将今日拦截花家老将军的所有人全部缉拿归案,如今白荼已是带着侍卫出宫去了!”
那些人说是跟孙德福有关,其实都是余家养在下面的人啊!
英嬷嬷知道这些年贵妃娘娘本来就跟娘家那边有些龃龉,今年好不容易有些缓和了,结果就闹出了这档子的事情。
若是那些人全都被抹了脖子,余家必定是要把这笔账算在贵妃娘娘头上的。
愉贵妃现在心里也是乱糟糟的,“本宫妆奁的匣子里面有不少的银票,一会你便是悄悄派人出宫给余家送去,想来余家拿了银子也不敢再怨什么,不过就是一些见不得光的奴才罢了,再拿银子养起来就是。”
英嬷嬷点着头,“老奴这就去办。”
云月看着匆匆走出门的英嬷嬷,心里也是闹挺得厉害。
她一直都知道范清遥不可轻视,但这次范清遥却已经超出了她的预估。
这才进宫多久?
不但能够从父皇的手中保全住花家,更是还能将孙德福揪出来,这手段,这魄力,也难怪母妃这几年一直位居下风了。
潘德妃瞧着月愉宫里的气氛不对,便赶紧起身告辞了,本是想要抽身出去的,哪里想到一出门就是听见了自家奴才的禀报,连忙又是脸色惨白地跑了回来。
“愉贵妃不好了!”
愉贵妃拧着眉,“你就不能说些吉利话?”
潘德妃梗了下,“刚刚臣妾听闻,皇上已经同意让花家的那个新得的子嗣,给余家一岁的孙子当伴读。”
愉贵妃,“……”
要不是潘德妃一脸认真,她都以为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云月也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哪里有将自己人送到敌人面前的?
可范清遥就是这么干了!
云月看着母妃那都是黑成锅底的脸,心里清楚自己的脸色只怕比母妃还要黑,主要是现在的范清遥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别说是她,估计就连母妃都是想不通范清遥究竟想要做什么了。
范清遥可不知道月愉宫里那一张张扭曲的脸有多精彩,一路往宫门口的方向走去,刚巧就是路过了御前。
被按在长椅上的孙德福,已经被大的明显进气多出气少,鲜血顺着后腰不断地往下滴落着。
在看见范清遥时,孙德福的双眼迸溅出了活下去的渴望,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给自己求情,可是此刻的他却是疼的连一个字都是说不出来了。
正是监督用刑的太监瞧着这一幕,对着身边打板子的侍卫抬手示意了一下,明显是在等范清遥的态度。
范清遥的视线从孙德福的脸上一扫而过,平静的脸庞毫无半分情绪,就这么云淡风轻又极其冷漠的从众人的视线之中走了过去。
监督用刑的太监跟孙德福还是有些交情的,本来以为如此残忍的一幕,只要是个人都是会心生恻隐之心的,尤其是女子,最是见不得这样的场面。
可万万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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