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发现空间
“刚才你在干嘛？第一天上学老师就给你们布置了作业？不可能吧？”褚维江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书包，想到刚才看到的画面，笑嘻嘻地随口问道。
筱芫摇摇头：“没有啊，上午没有上课，我就是照着课本随便写写。”
褚维江想起妹妹从小就喜欢跟着自己和大姐识字看书，点点头没放在心上：“我想也是，我们那时候也这样。走吧，咱们先回家，妈应该带着细弟回到家里了。”
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路上，看着路边低矮的平房、一亩亩农田、来往路人都穿着十分有年代感的朴素的衣服，骑自行车摩托车的人都不多见，更别说开小汽车的了。
褚筱芫心中感叹：谁能想到呢，不过十年，这里就会天翻地覆，变成另一个模样——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农田变成宽阔的体育场……随之而来的就是开始猛涨的房价物价。
一定要加油才行啊，别的不说，怎么也得给自家建个房子吧？这里十年内的地皮承包价格都低得可怕，造房子的工价也不高。
重生前她曾听老妈老爸闲谈的时候说过，十万块钱就足够跟村委会“买”块地建个五层楼房了，包装修那种；他们有个朋友就是从这个时候一跃成为后来的包租公的，每天翘着腿等收钱。筱芫还记得老爸老妈说到那位朋友时，脸上完全掩盖不住的羡慕之色。
想到老爸老妈为了租房子租厂房受了许多气，他们几姐弟也因为在这里没有自家的房子，面对本地同学的格格不入还有自卑，自己和老弟甚至还因此受到过校园霸凌，褚筱芫捏紧拳头，决定吃完饭就开始研究投稿的事。
“筱芫！筱芫！”老妈皱着眉轻轻打了下她的手，“吃饭就好好吃，怎么还咬筷子？没点样子！”
筱芫顿时回神，端端正正坐好，有些别扭地使用着老妈教过的最正确的筷子用法，试图夹菜，可是因为放飞太久早就不熟练的缘故，夹了半天才勉强夹到菜进碗里；不出所料，又被老妈念叨了好几句。
细弟见状，躲在老妈身后对她吐吐舌头，露出嘲笑。
太久没看到这么欠揍的细弟，筱芫心里觉得有些新奇和怀念，但面上却没露出分毫，直接移开视线继续吃饭。对付像她细弟这样的熊孩子，越理他他越来劲，不管他，他很快就会自己觉得没意思不玩的。
下午正式上课后，筱芫就发现了自己重生后第一个不那么好的事——
太浮躁了，静不下心学习，连一节课都坐不住，总是跑神。
重生前她就因为适应不了办公室的明争暗斗和酒桌文化辞职，然后做了自由职业者，赚的钱不多不少刚好够生活；平时喜欢看电视剧电影或者综艺小说打发时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沉下心来看书、练字了。
如今重生，猛然要她像普通小孩那样，还真有点困难。
这样可不行啊……筱芫狠心拧了把自己的大腿，疼痛迫使她把注意力都集中到课堂和书本上，下课也尽力不让自己被吵闹影响，一心把课后作业完成。
就这么勉强等到放学，开学第一天要大扫除，她跟另外几个女生被安排去擦窗台。
因为抹布和水桶扫把都不够，筱芫跟另外几个同學一起从办公室借来用，等大扫除结束，自觉做得比较少的她，就自告奋勇要自己一个人去归还东西。
大概是上学第一天，大家都还不敢太放肆本性，老师没在其他同学也乖乖地留着，帮着整理桌子、拖地之类的。
筱芫归还扫把水桶的时候，办公室里几个老师正在喝茶，见她来还东西，还笑着问了她在学校感觉如何之类的。
重生前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她就经常待在办公室等二哥下课来接她，老师们也经常会拿吃的给她。所以现在看到几位老师问话，她不但不拘束，反而觉得很是亲切自在。
看她这么大大方方的，没有其他孩子的拘谨害怕模样，老师们更喜欢了，她临出办公室的时候，老师们还给她塞了几颗奶糖。
褚筱芫笑着出了办公室，回到教室的时候也没流露出特别的神色，等大扫除结束，班主任检查完，其他人都背着书包离开之后，她才拿了颗奶糖塞到小同桌手里，然后比了个“嘘”的手势。
小同桌眼睛一亮，两个人对视一眼，飞快地剥开糖纸将糖放入口中，然后不约而同地扑哧一笑；这一瞬间，两人似乎因为有了共同的秘密而变得更亲近了。
“那我先回家啦！明天我给你带饼干，我妈特地去周记买的。他家的饼干超级好吃！”
“真的吗？那太好啦，我就等着蹭吃了！”
挥手目送小同桌离开，筱芫重新取出纸笔还有从家里带来的大姐他们的学生报纸，他们小学会给学生订学生周报，她记得上边会有征稿信息和征稿要求。
“最新一期还没发吧？按照之前的规律，这周的征稿主题应该是类似‘暑假见闻’之类的？或者假期的爱心活动记录？”她一边在本子上记录着，一边嘀嘀咕咕，
“不然先研究能登上报纸的文章，它们大概行文风格怎么样？不符合主题就盲投不太好啊。”
“哎，还是找时间去书店看看文学周刊、杂志之类的征稿信息吧，那样选择也能多点。”
“就是现在没钱买书，不然买几本杂志慢慢研究就好了！啊，好羡慕那些小说里有一堆金手指的主角，我也想有啊，我也不贪心，有个全息图书馆随便我查资料什么的或者来个空间灵泉什么的也可以……”
她的碎碎念戛然而止——
“呃？”
“幻觉？还是真的？！”
刚才她突然看到了环绕式的书架，就像电视剧里那种十分有钱有底蕴的家族，家里会有的那种豪华书房里放的那种书架，上边还摆满了书。甚至那一瞬间她还闻到了书店图书馆特有的那种书本的油墨香。
褚筱芫觉得那不是自己的错觉，可是那个画面就出现了一瞬，现在她依旧在教室里好好坐着，周围什么变化都没有。
是不是需要什么暗号之类的？
她努力让自己沉下心来，一点点回想自己刚才嘀咕的话：
“想有个全息图书馆或者空间灵泉之类的？是这么说……”褚筱芫试探着说道，起初没什么反应，她正有些犹疑，一晃神，人已经置身于另一个空间，“……的吧。”下意识把没说完的话补完，她傻呆呆地对着环绕式的古木书架愣了好一会，才慢慢反应过来一个要命的事——
她刚刚是在教室里！现在在这里的是她的人还是单纯的意识而已？要是人的话，那就出大事了！
褚筱芫顾不上研究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有点像图书馆的地方是什么、怎么回事了，她得赶紧出去。最好在没人发现她的忽然消失之前；不然她就摊上大事了。
回去回去，啊，不对！是出去，她要出去！
眼前仿佛黑了一秒，她定下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还好好地坐在座位上，跟之前没有什么不同。
教室外也没什么人经过，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看起来自己刚才，要么是突然不见并没有被人看到；要么是只有意识进了那个神奇的地方，人会依旧待在原来的地方。
“好险！”褚筱芫拍了拍胸口，幸亏他们学校只是村里的小学，没有在教室里安装监控的财力，所以也不必担心监控可能出现大变活人的一幕。
警报解除后，迟来的喜悦弥漫上她的心头，重生大神真的给了她金手指！虽然看起来不像是那种有灵泉能治百病的空间，但是有就很好了，她不挑！
就是，还是得找机会确定到底是哪一种情况，不然以后她想进去，都得费尽心思找没人的地方；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实在太难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她要到哪里去试验这件事？然后又要怎么试呢？
学校肯定不行，人太多，没办法有绝对安静隐秘的空间；外边室外的其他地方也不行，不是来来往往人特别多的地方，就是太过偏僻不怎么安全；家里没有独立的空间，全家人都在一块儿，也很难找到机会去试验。
书店（他们这里这个时候还没有正经的图书馆，有个小书店就不错了）倒是安静，而且人不多，店主是她邻居家奶奶的儿子，因为熟悉，重生前小学初中她就常去书店淘书看，一待就是大半天，店主也从来没说什么，还会拿零食给自己吃让自己去搬张椅子坐着看。
这么盘算起来，书店好像挺适合的，没监控又安静，看书买书的人也多半不会在意其他人什么时候出现……至于要怎么确定自己是人进空间还是意识在空间，她也想过了。
意识进入空间，按理来说，是不能把现实里的东西带进去的。但可惜，之前她太过惊讶，都没留意自己是不是把笔带进了那个地方；所以只能重新再试一次。
正好二哥本来准备放学和同学去打篮球的地方，离那家书店也没多远，和大姐上的初中更近。一会儿见了二哥和他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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