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三回这等羞辱怎能忍得红绫绕身心神已乱-邪门歪道和邪魔外道
第14章 第十三回这等羞辱怎能忍得红绫绕身心神已乱-邪门歪道和邪魔外道-邪门外道-笔趣阁
邪门外道
作者:绯我狂啸伊什弎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轻功不过是基本功法,南宫稷只是一跃,便轻松跳上含香楼三楼的窗口,可他的脚尖才刚触到窗台,如雨一般的飞镖暗器突然从窗口倾泻而出!
南宫稷赶紧单手扣住窗沿,将身体紧紧贴合于窗边的墙上,闪开了暗器覆盖的范围。
不过片刻,暗器雨突然停下,明知有陷阱,南宫稷也不敢再轻举妄动。正在思考之时,那窗口忽然探出个头来,还正对上南宫稷的一双眸子,那人正是今日大展灵舌的川乌。
南宫稷虽被吓了一跳,可看起来却没什么反应,就连目光看起来都平静无波。
川乌故意笑道:“看官人你白白净净、一表人才,似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可偏为何要做个‘窗中客’?还偏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要偷闯入一弱女子的闺阁?”
南宫稷皱了下眉头,这会儿的心情其实已经急到不行,可他依然死撑着他应有的淡然冷静模样。紧闭着唇,思考了片刻,才凑到窗前,对川乌道:“那便有劳姑娘代为通传,玄镜南宫稷想要见‘彼岸花仙’一面。”
川乌却撇撇嘴笑起来:“这位官人,我们姑娘定下的规矩,谁都要遵守。”
向来不爱说话、更不愿废话的南宫稷,却再度说道:“请姑娘代为通传!”
原本还满面笑容的川乌,却忽然收敛了笑容,端起几分严肃模样,对南宫稷正色道:“谁想来着含香楼中看我们姑娘,都得先投上拜帖。这位官人一副谦谦君子模样,怎么偏要做坏规矩的事?”
南宫稷不愿多解释,只道:“我与你家姑娘乃是旧识。”
川乌仿佛早就料到南宫稷会这么说,她抱起肩,抿嘴笑着:“官人可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
南宫稷皱起眉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跟着丫头解释,原本也不想和她多解释,压在心头的一句“我不信她不见她三师兄”也不想说出口。
事实亦是如此,她分明已经见过他。如果她授意这侍女这么说,那大约是因为什么故意和他置气。
思忖片刻,南宫稷干脆说:“她可是心虚?”
川乌歪着头问道:“嗯?官人在说什么呢?”
南宫稷冷冷一笑:“若非心虚,为何这楼内有此等专门用于对付高手的机关?”
这也确是南宫稷心中疑惑,若只是对付普通人,根本不必用如此强度的机关。但凡南宫稷闪身迟了片刻,他不成筛子,也至少会中招。那些暗器上还淬了毒,中一即可封喉。
川乌却鼓起脸翻着白眼道:“哼,那自然是为了防像官人这样的‘夜袭君子’,不肯守规矩、走正道,老是想着钻空子、找便利,走些旁门左道,我们岂能不防?”
她这几句话说的很冲,说完故意后退两步,片刻后,如雨一般的暗器再度飞速袭来,南宫稷只能立马又闪到一边。而后便听到“咚”地一声,窗户被紧紧关上。
南宫稷不禁有些纳闷,方才一直开着窗,莫非是在故意“等鱼上钩”么?
南宫稷又依次试探了这楼上的每一扇窗,结果竟全部布有机关暗器,皆是连续射出几波密集的暗器后,窗扇便会自行关闭,管得严严实实,无法撬开;但偏偏过了一会儿,窗扇又会自行打开。
当南宫稷试晚所有窗口、站在含香楼前仰头思索时,门中走出个女子,正是白日里和川乌一起出来那容颜冰冷的侍女。
她叉起腰,态度好不客气地厉声喝道:“这位官人,若你还来滋扰,我们可要报官了!”
南宫稷也理直气壮道:“若尔等并无其他用意,为何要在此楼内设下如此多且毒的机关?‘彼岸花仙’可当真只是以乐舞会客而已?你家姑娘当真与今日的数起命案无关?”
那女子原本就清冷的脸色当即变得愈发冰冷,也并未回答南宫稷的任何一问,反而冷冷道:“哼,这位官人,我倒要反问你一句,夜闯女子闺房,可是君子所为?呵,看你那风度翩翩、谦谦君子的模样,倒是看不出来,竟是个会半夜翻墙爬窗的鸡鸣狗盗之徒!”
“你——!”南宫稷瞬间羞愤不已,脸色甚是难看。
偏偏他的动机和行为逻辑又不是三言两语解释得清的,他更不想解释。可南宫稷一直都是品性俱佳、德才兼备的人中龙凤、仙门翘楚,从来都只有被人盛赞的份,哪里遭受过这般指责?还被扣上一顶“鸡鸣狗盗之徒”的帽子,这怎还能忍?
可这会儿那门中又走出另一女子,拉过先前那女子,笑吟吟道:“竹桃,官人不过是急着要见姑娘罢了,不必如此刻薄。”
总是冷着脸的竹桃,此时竟拉着那女子的手、跺着脚撒起娇来:“天仙姐姐,他可闯变了这楼上的所有窗子,这怎么能是正常宾客所为呢?他分明就是个采花没成的采花贼!”
这下南宫稷更气了,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又成了个“采花贼”。
天仙抚着竹桃的头安抚道:“姑娘说了,不必在意,你也不必如此气愤,反正这楼中保护严密,便是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哪怕是外面的高手,咱也是不怕的。”
南宫稷当然知道这话分明就是说给他听的,可他却不知她是何用意。不过她这几个侍女的名字可真奇怪:川乌,竹桃,天仙,还有什么?
旋即天仙便扭过头来,笑吟吟地对南宫稷道:“这位官人,不管你是何身份,想要见姑娘,可都得走正门才好呢,爬窗翻墙可不是君子所为,便是心急也不可腿急啊。”
话音落下,门前的几个侍女便一起呵呵地笑起来,南宫稷胸中愤懑不已,又觉得羞愤难当,当即拂袖而去。
他承认他的确是心急了,但他这份心急又怎能与其他人一样?她岂会不知?
翌日,南宫稷出门之时有些犹豫,但还是决定先去县衙看一眼。虽然那些捕快昨日表现得轻浮无脑、消极怠惰,但今日还是一早便散去各处调查,好歹还不至于躺平不管。
他又随凌枫走了半日,将那六人的家世背景仔细了解了一遍,倒是有了个大约可算有用的发现:六人之中,有五人可称得上是“负心之人”,有抛妻弃子的,有宠妾灭妻的,有始乱终弃的,有违背诺言的……
正如在清月镇上的第三起案件中的陈铸,都是负心汉。
凌枫端着下巴推测道:“难道这杀人魔,其实是个被人辜负、抛弃的可怜女子,专杀天下负心汉?所以其实这杀人魔是个被人辜负过的虞霏娴和聂巽的后代?”
虽然南宫稷很无语,觉得这说法狠扯,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不无道理。
“还是说,杀人魔其实有两人,其中一人是虞霏娴与聂巽之女,另一人是被人抛弃的可怜女子,她们二人结为金兰,才是那真正的‘冥花杀人魔’?”
这推测是越来越扯了,但在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任何推测都有可能。
午后,两人分头行动,凌枫继续调查,而南宫稷前往含香楼。
此时正是宾客们递送名帖最为热门的时间,南宫稷望着那高楼,心中冷哼道:呵,心急?我便要让你看看我有多心急。
南宫稷将自己腰间那纯白无瑕的玉笛取下,连同那名帖一同递去,不禁惹来众人惊诧目光。
即便众宾客之中也不乏豪绅贵胄,所赠之礼也不乏奇珍异宝、价值连城之物,但南宫稷的这支玉笛却也颇为出众。这玉笛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寻常俗物,无论是质地还是做工均世间罕见,根本就不是能买到的东西,看起来倒像是什么传世珍宝。
到了黄昏分放花笺之时,花笺果然有南宫稷一份。
含香楼中乐音依旧,只是没几个人知道此前南宫稷已经被选中过一次,还没过两天居然就又被选中。可南宫稷并不觉得开心,只觉得焦躁烦闷。他不想赏什么歌舞,只想尽快与她独处。
这夜的乐音与之前并无不同,只是她的舞姿却相似而不同,纵是有旧客再来,也能看到不一样的舞姿,这也许是她考量和计算后有意而为。
南宫稷却不禁在心中冷笑,你在等谁呢?
而这一晚的流程亦如此前,并无变化,就连她说的话也一模一样,没有一字之差。
这一次,几乎不假思索,南宫稷在花笺之上写下一“稷”字。
“稷,本是谷物,虽说只是小小谷物,可却是人民赖以为生之物,无稷,人无以为食;无民,国无以为存,因此,‘稷’引申为国,便有江山社稷之说。”
“哦,原来三师兄的名字还有什么深的含义。那么如此说来,你爹娘给你取这名字,定是想让你拯救天下苍生!”
无论是她当时懵懂点头的模样,还是她嬉笑欢闹的模样,都那么清晰地印在脑海之中,甚至未曾有过半分模糊。
她原本并不识字,也不会写字,正是南宫稷手把手地教会她识字、写字。而他教她的第一个字,正是她名字里的那个“春”字,正巧当时还是春天。
她不光武学天赋惊人,读书写字也是聪颖过人,学的极快。原本一个字也不会写,可不出半月,便已经将所学的那些字练得有模有样。但唯独他名字的那个“稷”字,她老是写不好。即便他说“好”,她却也总觉得不满意。
她离去之前最后一次练字,也正是在练这“稷”字。
想起那被她写满了“稷”字的纸,他心中总是不免溢出甜蜜又渗出苦水。
而今,她看了那花笺上的字后,也如同那日“引诱”凌枫一般,将红绫抛来,绕过他腰身,她玉手一拉,他便迈开步子,向她挪去。
只是,南宫稷自己竟也不知,他那双脚究竟是受自己控制,还是受她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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