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华国法律,军队是绝对不能以武力干涉地方党政工作的,关海涛不愧为官场老油子,这话说的不卑不亢,一句话便想将死钱其强,让钱其强无法插手赵长枪的事情,即使真不能阻止钱其强出手,也能让自己站在法理的立场上,

    然而钱其强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只见他冷笑一声对钱其强说道:“哼哼,关局,大家都是官面上的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我心知肚明,我是不能参与地方的政治,但是赵长枪是解总的人,即便他出了事情,自有军事法庭來审判他,所以我必须将他带走,”

    关海涛心中不禁一愣,他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赵长枪就是一个当初跟着李朝天混的大混混,这在公安内网上有记录,他什么时候成了解放军总参的人呢,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别看现在关少平被赵长枪打的死活不知,但赵长枪若真是解总的人,他关海涛还真拿赵长枪沒办法,他的问題应该由军事法庭來处理,

    他愤怒而狐疑的看看钱其强等人,想猜猜他们是不是在说谎,遗憾的是,他什么也沒看出來,

    “钱其敏是钱老爷子的孙子,在军方也担任秘密职务,他不应该撒谎骗自己,难道这个赵长枪真的大有來头,”关海涛心中想到,

    关海涛心中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他感到自己这一次要一脚踢在铁板上了,虽然这些年來,军方和地方上的关系一直不错,但也时有摩擦,并且每次摩擦都是以地方胜利告终,但是关海涛却知道,那是军方不愿和地方一般见识,真要把军方热火了,后果相当严重,

    如果他的儿子沒有被赵长枪重伤,他今天也许就会送个顺水人情给钱其强,让钱其强将他带走,虽然钱其强是儿子的仇人,在底下斗的死去活來,但官面上大家还得保持一团和气,但是,现在赵长枪打的是他唯一的儿子,并且到现在还死活不知,他决定要和钱其强正面碰撞一下,

    “不行,我不管赵长枪是什么人,是谁的人,他打残了我的儿子,就一定要受到法律的严惩,今天谁也不能将赵长枪从我手里带走,”关海涛斩钉截铁的说道,

    钱其强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轻蔑,懒得搭理他,然后扭头朝赵长枪走去,口中大笑着说道:“哈哈,你就是长枪兄弟吧,我们可是把你盼來了,怎么,听说路上不顺利/,”

    赵长枪虽然是钱其敏的救命恩人,但是那时候钱其敏正在昏迷之中,所以他并沒有见过赵长枪,但是满屋子的人只有赵长枪一脸平静的高举着双手,想认不出來都难,

    “呵呵,钱兄,岂止是不顺利,差点把命搭上,”赵长枪苦笑着放下手说道,自从他看到钱其敏到來,就知道自己沒事了,看看这帮家伙嚣张的样子吧,就是皇帝來了,也得低头啊,

    “好了,兄弟,现在沒事了,跟我回家吧,谁惹了兄弟,我们一定会把这个场子找回來,”钱其敏毫不见外的挽着赵长枪的肩膀就要朝外走,

    关海涛看到钱其敏根本不鸟他这一壶,气的面色铁青,呼呼只喘粗气,欺人太甚,好歹自己也是燕京市的市局长,国家高级干部,钱其强竟然无视于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沒有我的允许,我看谁敢把赵长枪带走,”

    气急败坏的关海涛举起手中已经上膛的手枪对准了赵长枪,钱其敏他不敢动,但是这个身份神秘的赵长枪他却不在乎,

    关海涛带來的一帮警察看到老板出手了,马上也硬着头皮,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赵长枪,钱其强和另外五个解总的人,

    钱其强带來的五个年轻人也不含糊,端起手中的银色沙漠之鹰,枪口对准了关海涛和他的一帮手下,

    场面再一次紧张起來,只要一个擦枪走火,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枪战,每个人的心都崩到了极致,特别是关海涛手下的一帮警察,脸上的汗珠子顺着额头流到眼睛里,杀的眼睛生疼,但他们却顾不得擦一下,生怕在擦眼的功夫,自己会吃枪子,

    一时间,有些拥挤的包间里气氛诡异,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关海涛,我们可是解总的特勤人员,你确定要干扰我们执行任务,”钱其强冷声说道,话声不高,但却像锤子一样击打在关海涛的心上,总参特勤人员,有个通俗的称呼叫秘工,是军方最神秘的力量,他虽然不能确定秘工到底有什么权限,但是他却知道,他们的权限一定大到牛逼的程度,

    但今天关海涛也豁出去了,妈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就算军方秘工很牛逼,难道真敢对他这个国家正厅级干部开枪,

    “钱其强,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干扰公安部门办案就是违法的,别说赵长枪今天打残的是我的儿子,就算他打的是大街上的清洁工,我照样将他绳之于法,”关海涛强硬的说道,

    钱其强眯着眼睛,拎着手枪沒说话,他的心中也在做斗争,看來不对关海涛施展强硬手段是无法将赵长枪带走了,然而难道真的要对关海涛开枪吗,

    虽然解总秘工有权力开枪射杀任何企图阻挠他们执行任务的人的权力,但关海涛毕竟是燕京市的市局长,副市长,并且已经入常,听说不久之后就要从正厅升为副部级,真要将他枪击了,事情恐怕相当麻烦,搞不好连一号首长都能惊动,

    关海涛看到钱其敏有些犹豫,便放下心來,他知道钱其敏不敢对他开枪,于是更加嚣张了,开口说道:“钱其强,留下赵长枪,现在带着你的人离开,我可以当什么都沒发生,不然我一定会将这件事上报公安部,让公安部去和解总讨个说法,”

    钱其敏正想着怎样回答关海涛,却听到他身边的赵长枪问道:“钱兄,如果有人企图阻止我们秘工执行任务,我们应该怎样做,”

    钱其强苦笑着对赵长枪说道:“我们有权射杀任何企图阻挠我们执行任务的敌人,”

    钱其敏一边说,一边想:“道理上虽然是这样,但是关海涛也不是敌人啊,”然而还沒等他向赵长枪解释,就觉得手中忽然一轻,接着他就看到自己手中的银色沙漠之鹰到了赵长枪的手中,

    只见赵长枪夺枪在手,连瞄准都不用,对着关海涛的大腿毫不犹豫的就开了一枪,

    “砰,”

    一声枪响,赵长枪单手持枪,沙漠之鹰巨大的后坐力竟然在他手中只是引起轻轻的震颤,枪口青烟袅袅,巨大的声音在密闭的包间里,震的人耳朵疼,

    “啊,”

    关海涛口中发出一声闷哼,噗通一声半跪倒在地上,低头一看自己的大腿,鲜血淋漓,巨大的疼痛感开始在他身上蔓延,

    关海涛做梦都沒想到赵长枪会悍然朝他开枪,别说是他,就连站在赵长枪身边的钱其强心中都是一哆嗦,我日,这哥们太牛逼了,天王老子也敢打啊,好嘛,这下麻烦大了,搞不好自己的爷爷都罩不过來了,

    在钱其强的印象里,赵长枪就是一个擅长使用银针的中医高手,他可沒想到赵长枪会如此彪悍,略显消瘦的身体里竟然蕴含了无尽的力量,沙漠之鹰可不是普通的手枪,威力大,但体积也大,后坐力更大,普通人根本握不过來,别说用它开枪杀人,搞不好开枪的后坐力能把自己伤了,

    但是他刚才看到赵长枪开枪的动作,简直帅到掉渣,好像丝毫沒有受到后坐力的影响,

    看來赵长枪绝不只是一个中医高手那么简单,老爷子执意要让他参与猎鹰计划兴许还真赌对了,

    房间里所有人被赵长枪突如其來的一枪吓呆了,钱其敏带來的人还好说,他们平时执行任务,沒少杀人,此时只是佩服赵长枪的勇气,还有那帅的掉渣的开枪姿势,那些警察可吓的浑身打哆嗦,他们的脑子都转不过弯來了,赵长枪胆子也太肥了,竟然连公安局长都敢开枪打了,我操,反了天了,这可怎么收场啊,

    “都给我开枪,杀了赵长枪,杀了赵长枪,”关海涛终于缓过劲來了,冲着一帮手下狂暴的吼道,我日他娘啊,自己堂堂市局长,竟然被个混混在众目睽睽之下枪击了,今天要不把赵长枪击毙,自己也甭打算在燕京市混了,

    “我看谁敢动,我枪法不好,上一枪打偏了,但是我保证下一枪会将你们爆头,”

    就在一帮警察蠢蠢欲动之时,赵长枪忽然一声暴喝,冷冽的眼神扫视着四周的警察,浑身上下散出出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息,压得让人喘不过起來,所有人都感到赵长枪不是在吓唬他们,

    “杀了他,杀了赵长枪,你们都聋了吗,,”关海涛看到自己的一帮手下竟然不听自己的命令,快要气疯了,

    “你他娘的给我闭嘴,老子听着心烦,”赵长枪说着话,忽然将枪口对准了关海涛的前胸,砰然又是一枪,

    点四四口径的沙漠之鹰手枪弹射中了关海涛的前胸,绽出一片血花,关海涛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仰面栽倒在地,再也说不出话來了,

    这下所有人彻底老实了,在他们眼中赵长枪就是一个疯子,一个老天爷第二,他第一的疯子,好像这世界上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钱兄,你看我这样做有事吗,”找长枪扭头对钱其敏说道,

    钱其强心说:“我日啊,你把警察局长都干掉了,能沒事吗,事情相当麻烦,”然而就是有事,此时他也不能说,从另一个角度來说,赵长枪此举也算给解总秘工立威了,以后恐怕解总秘工再到地方上执行任务,谁也不敢拦了,

    “沒事,”钱其强苦笑着对赵长枪说道,

    “沒事就好,我们走吧,我讨厌这个地方,”赵长枪将枪扔给钱其强,举步朝包间的门口走去,好像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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