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墨笑着接过,“红色与你很相配。”
“红色热烈,最是喜爱。”
然而萧清墨才把发带放置在头发上,天曙就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将军!陆公子!”天曙面容严肃。
“何事?”姜静姝猛地回头看他,萧清墨一时松开了手,发丝飞扬,糊了姜静姝一脸。
姜静姝不耐地扒开,看向天曙。
天曙低头拱手道:“有人偷袭。”
果然如此!
姜静姝与萧清墨四目相对,皆是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阮副将在何处?”
“守着那几个被俘的安乾人。”
“多是为了救人而来,不能让他们得逞。”
姜静姝转身,迅速拿起萧清墨递过来的发带,“带十个兄弟,要手脚麻利的,随我一同去。”
“其他人听从陆公子的安排。”
姜静姝迅速安排着,也顾不上是否美观得体,随意将头发一绑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营帐里只剩下了萧清墨和天曙。
几人得知安乾会来这么一手,皆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萧清墨此刻倒是不急,就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不动,目光依旧落在微动的棉帘上。
天曙看着自家主子怅然若失的模样,有些无言。
他凑近小声道:“主子,方才我在外面都瞧见了。”
萧清墨眉头轻蹙,“瞧见什么?”
“你为姜姑娘绾头发。”天曙说完又想了想,“十分恩爱,令人艳羡。”
萧清墨闻言眉头一挑,颇为惊讶地看向天曙,“你从哪里学会的这套?”
每每天曙面无表情说着这些话时,总会给人一种敷衍之感。
然而萧清墨就是喜欢听,他笑道:“说的不错,每月多给你十两金子。”
天曙闻言,嘴角十分快速地上扬一下,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多谢王爷。”
“王爷,还有一事。”天曙道。
萧清墨此刻心情搜佳,笑道:“什么?”
天曙咳了两声,严肃道:“近日军中有不实的传言,关于您和姜姑娘的。”
“哦?说来听听。”
“有人说您和姜姑娘关系不一般,说您是看着她才混入军营的。”
原以为会生气的萧清墨此刻却只轻轻“哦”了一声。
天曙不解,继续道:“王爷,他们还说您是个小白脸。”
萧清墨这次倒是先嗤笑一声,而后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无妨,他们不过是嫉妒罢了。”
天曙:……
萧清墨的确没有觉得难堪,反而有些许高兴。
没想到,军中已经有流言了,倒真是不负他这几日的刻意为之。
姜静姝这边就没又营帐里那般舒适了。
她正带领着一拨人,围着关押安乾士兵与使者的营帐。
透过营帐看去,里面烛火摇曳,映出里面的人影。
约摸有八九个人。
其中有一人身材魁梧,走起路来沉稳矫健,正是阮雄。
姜静姝看到里面没有动静,所有的一切都与计划相同。
她将目光转向前方,那里是一片树枝纵横交错呢杂草林,如今叶子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在夜晚,倒也是个不错的隐藏之地。
仔细瞧过去,果然在那里发现了不少人。
姜静姝看着他们冷笑。
真是不知死活,还未开战就绑架主将,如今开战了,竟然还敢来营帐中偷鸡摸狗。
今日若不把他们全部擒住,姜静姝目光一沉,她就不在军营混了。
姜静姝看着安乾人悄声密谋着,不多时,一个士兵悄悄跑到最前面。
手中还拿着类似于火把的东西。
“这是什么?”姜静姝问着一旁的一个士兵,她倒是不曾见过这个东西。
“这个……属下貌似自何处见过。”士兵吞吞吐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姜静姝只好继续看着,只见那人擦燃了火石,一阵轻柔的白烟便顺着夜晚的轻风飘向了营帐。
待到白烟快到营帐之时,颜色消散,完全隐匿在空气中。
守在外面的士兵开始打哈欠,分明方才还一副清醒的模样,此刻已然困顿不已。
放白烟的那人回来后,安乾的人又开始按兵不动,只静静等待着。
不多时,吸入了白烟的守卫开始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恨不得立刻就倒下。
姜静姝无声的叹了口气,“这卑鄙手段怎的还越来越多了。”
她抓过一旁的小士兵,“回头你去搜查搜查,看看他们用的是何种东西。”
“是。”小士兵爽快道。
姜静姝点头,这东西倒是好用,就连守卫都不曾察觉。
若是得到了这个东西,恐怕日后会有大用场也说不定。
又过了一会儿,守卫倒下了。
姜静姝忍不住拍额,看来忘了防迷药这一茬,应当给将士们安排上了。
安乾的人,此刻才自树枝中走出。
约摸二十几人,姜静姝不免在心中感叹他们大胆。
就这么些人,也敢闯凜朝的主营。
“你去后面看看有没有人。”
姜静姝挑眉,看着那人直直朝着自己这边过来。
四目相对之际,那人神色一震。
只见那人马上就要开口报信,姜静姝一只手猛地伸出,捂住了他的嘴,抽出匕首抵在他的腰上。
“不要乱动。”姜静姝低声道。
她看向下面,已经有人在行动了,还有一部分等着他的消息。
姜静姝轻笑道:“你们这些人都是豁得出命来的,于你们而言,最不值钱的就是这条命。”
冰冷的刀锋划过衣裳,姜静姝提刀至人脖颈前。
那人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只听一声闷哼,喉间冒出汨汨鲜血。
姜静姝忙用手捂住,下手快准狠,为的只是不让血从嘴中冒出。
“奇怪,怎的还没动静?”领头的人看见去那人还未有动静,回头一望。
只见那人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嗐,瞪这么大眼睛做什么!”领头人被吓了一跳,毕竟那人的模样活像见了鬼。
那人盯着,摇了摇头。
领头人这才放下心来,一边行动一边对着身边人道:“怎么把他挑过来的!都探查完了?还站在那里不动!真会偷懒!”
说罢,便随着众人下去了。
姜静姝松开那人的尚存温热的尸体,血从断裂的脖颈处冒出。
她瞥了一眼,淡淡道:“杀得太早了,方才扶着他脑袋摇晃,着实不方便。”
而一旁的小士兵见状,只觉得这个女将军甚是骇人,他不过才从军,怎的遇上这么一个……
血腥的将军。
姜静姝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在将士心中的形象已然发生了改变。
她全神贯注地盯着前面鞍山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姜静姝轻笑,她可真是太喜欢做黄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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