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静姝嘴角勾起一抹笑,这倒是京城中两位闻名遐迩的美人首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难怪窦锦惠今日会打扮得如此隆重。
然而再看徐樨,安静地坐在定北侯身边,微微垂着头,露出白皙细腻的一段脖颈。
瞧上去柔美不已,忍不住让人多看两眼。当真风韵万千,我见犹怜。
也不知这个美人,怎么就看上了哥哥这个木头。
说起来,也不知今日徐樨叫他出去说了些什么。
然而还未等她问,就有宫娥过来斟酒了。
萧慎远举起酒杯,一身锦衣华袍,衬得人很是精神,“今日邀诸位前来,一是替镇国大将军接风洗尘。”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不明白这大将军回来都半月有余了,为何今日才来接风洗尘。
今日回来的,只有将军府的女儿和晋王。
加之两人还在京中时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却也兀自推测出一二。
本该嫁给侄子的女人,此刻竟成了叔叔的枕边人,即便是当初太子与这将军之女并未成亲。
却也算是狠狠拂了太子的面子。
如今这般做派,很难不让人想到这是在借此恶心姜家。
姜商闻言也是眉头一皱,而后起身,抱拳道:“多谢太子。”
萧慎远笑了笑,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姜商端起酒杯,亦是如此。
待姜商坐下后,萧慎远继续道:“二是这登基大典一事……”
姜商坐下后,眉头一直没展开。
此时丞相秦桧又投来了得意的目光,姜静姝抬眼看过去,秦桧便盯着她。
秦桧的眼神看上去很是阴冷,这便是所谓的相由心生吧。
姜静姝并未像徐樨和窦锦惠那般身着女装,二是一身便服,头发高高梳成马尾,英气十足。
她举起酒杯,姿势甚是潇洒,比那男子都豪气,隔空敬了秦桧一杯。
秦桧神色晦暗,接下这一杯。
“日后这凜朝的天下,仍要仰仗诸位。”萧慎远顿了顿,却是看向了姜静姝,似笑非笑道:“将军这是醉了?”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萧慎远身上,萧慎远一往这边看过来,众人便齐齐看向了姜静姝。
“回太子,蜀南路太远,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有些疲惫。”姜静姝笑道。
方才自己不过是百无聊赖玩着酒杯而已,毕竟萧慎远的那些话她也不想听。
萧慎远闻言倒是一笑,“是我考虑不周,不待将军同皇叔休息片刻,便急急开了这宴会。我自罚一杯。”
这是做什么?姜静姝看着萧慎远干脆利落的动作。
萧慎远巴不得自己不去盯着他,怎的这次要主动招惹自己。
“臣惶恐。”姜静姝站起身轻声道。
站起来的那一刻,姜静姝便感觉到窦锦惠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的下巴自然地微微抬起,看人时自带倨傲,姜静姝被她蹙眉打量着,丝毫没有不适,反而笑看着他们。
萧慎远一杯酒喝完,也没有坐下,而是盯着她不言语。
萧清墨眉头一皱,示意身边的宫娥斟满了酒。
“慎远,这杯酒不是该敬皇叔?”萧清墨的声音清润懒散的传来。
“皇叔说的倒是。”萧慎远面上表情简直无懈可击,只是面下那隐隐约约的高傲还是藏不住。
叔侄喝酒时的暗流涌动,让众人都感觉到了。
三人的关系,这里几乎人人皆知。
只是太子从未出面表示过,如今看来,这太子对那姜静姝,倒不似传说中那般不屑一顾。
众人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来来回回的转。
姜静姝倒是不受影响,更不用说萧清墨了。
清闲王爷的做派同从前一模一样。
随他们去吧,姜静姝看着萧慎远一笑。
“哥哥,今日你去做什么了?”萧慎远很快便不再揪着自己,姜静姝也能询问姜图南。
姜图南却是看她一眼,一本正经道:“兄长的事,莫要打听。”
姜静姝简直想笑,徐樨正眼巴巴地看着这边,姜图南却有意无意的躲避。
这里只要没有人眼瞎,都能看出他们之间的猫腻来。
“好吧,”姜静姝遗憾道,“原以为哥哥的感情之事,妹妹也能打听打听。罢了,等散了宴,我去找安惠郡主叙叙旧。”
这话一出,姜图南愣了一下,“你去找安惠郡主做什么?”
“叙旧啊。”姜静姝往嘴里扔了一颗葡萄,“几个月没见了,自然要聚一聚。哥哥莫是忘了我同安惠郡主是好友吧?”
“这倒没有,”姜图南脸色一边,“就是……一会儿天黑了,你们两个女子,太不安全。”
如此拙劣的理由,也只能哥哥编得出来了。
“哥哥一起去不就好了?”
这话一出,姜图南神色凝滞了。
姜静姝无奈地摇摇头,也不知徐樨何时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随着宴会过半,这里的人也渐渐放松下来,宴会这才没有了那些冷冷清清,也开始觥筹交错起来。
今年上供的葡萄倒是比平日的清甜可口,姜静姝忍不住多吃了些,随后又发现这葡萄和美酒一起喝,更显得酒香四溢,唇齿留香。
这喝着喝着,就开始有些上头了。
一旁的姜图南正在走神,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没有注意到自己妹妹的不对。
姜静姝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看姜图南都出现了两个,她皱着眉头,一巴掌拍在姜图南肩膀上,“哥,哥你别乱动,晃得我头晕。”
姜图南这才回过头,发现姜静姝的脸红扑扑的,不由得吓了一跳。
接着就两手并不怎么温柔地在她脸上拍了拍,“姝儿,你醉了啊。”
姜静姝此刻反应有些迟钝,只看到姜图南晃来晃去,这下她倒是知道自己喝醉了。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哥哥,我去……吹吹风,醒个酒。”
姜图南怎么会让姜静姝独自出去。
兄妹二人摇摇晃晃的出来了。
却没注意到萧慎远的目光落在了姜静姝的背影之上。
“慎远,”萧清墨的声音将他唤回来,手中捏着玉杯,“想要的,已经尽数在手了,有些不属于慎远的,还是不要冒险。”
萧慎远自然知晓这是何意,他摇头一笑,满是不屑道:“皇叔放心,如今侄子能不能守得住这想要的东西,尚且未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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