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可炸开了锅,众人纷纷躲开。
“齐任将军如此说,可有证据?”
“那将军为何这几日不见踪影,莫不是畏罪潜逃了?”
齐任看向萧清墨,只是那深邃的眼睛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半晌,萧清墨轻声道:“无可奉告。”
这无疑让这些人更加愤怒,有的人不辨是非,很快便暴躁起来。
第一个人推倒了石凳,第二个人拔出了刀,第三个人冲向萧清墨……
这些人的反应都在齐任的意料之中。
他双手抱臂,站在一旁看戏。
然而这里的外邦人早就被摸透了,很快便被降服了。
萧清墨手一挥,士兵顿时将他们围了起来。
黑衣风中飞扬,萧清墨走到齐任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的很好,着实适合去茶馆说书。”
这番讽刺让齐任脸色一沉。
“诸位想知道真相的焦急本王也知晓,”萧清墨道,“既然如此,本王自然要告知诸位些许消息。真正的凶手,就在你们中间。”
一阵沉默后,又爆发出反对的声音。
“胡说八道!”
“我们怎么可能杀人!”
……
“是吗,”萧清墨面色沉下来,“你们不会杀人?”
这话一说完,有的人沉默了,有的人依旧高声反驳。
萧清墨说着拿出了一块血红色的玉佩,坠在上面的流苏摇摇晃晃。
“这是太后随身佩戴的东西,这几日太后生病,一直昏迷不醒。
无奈之下,只好请了道士,而这玉佩便是症结所在。
可这东西是诸位献上来的,莫不是早就起了什么害人的心思?”
此时没有人说话,却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同一个人。
那人不高,嘴角留着胡子,很显然的东瀛人长相。
见众人看过去,那人眉头一皱,“不是我。”
“这是你献上来的?”萧清墨问道。
“是,”那人急了,“但绝对没有问题,我们为什么要害太后呢?”
萧清墨云淡风轻,“是啊,不害太后,因为这东西本来是送给皇后的。”
“不可能!”
萧清墨神情严肃,一摆手,便有人抬上了一座佛像。
“这是东瀛的?”萧清墨指着佛像问道。
凜朝地大物博,佛祖看着的世间是带着温和的笑意。
东瀛狭小,便是佛像也有些小巧,加之没有娴熟的雕刻工,佛像因此呈现出些许阴沉来。
不管那人怎么解释反驳,萧清墨丝毫不心软,吩咐道:“带走!”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出声。
毕竟谁都看得出来这个王爷的心情十分不爽快。
却没有人想到下一刻,萧清墨手一挥,众人的手被绑在身后。
众人惊呼,却也没敌过训练有素的士兵。
其中脸色最难看的,当属齐任。
他这才明白萧清墨真正用意,然而房间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否收拾好。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奋力挣扎下还打伤了几个士兵。
“王爷!你这是干什么!”齐任怒道,“犯错的又不是我们,缘何抓我们!”
萧清墨在他们动手时,被一个胡人养得鸟儿吸引,漂亮的毛发油油亮亮。
听见齐任的控诉,萧清墨回头一笑,“齐任将军,如此说一句便信了,倒是真的不像你。
只是这东西可不只是东瀛才有。
若太后真的被下蛊了,看得可不只是一块玉佩而已。”
齐任还想说话,萧清墨一抬手,“把嘴塞起来。”
东院的房屋被一间一间的打开搜查。
萧清墨不放心,亲自检查。
“王爷,没有。”
“王爷,我那边也没有。”
不断有人回来复命,萧清墨眉头便深一寸。
萧清墨沉默着,就在即将出去时,空气中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
这味道十分熟悉,萧清墨也不会忘记。
他转身打量着这间屋子,东西颇为凌乱,正因如此,藏在一堆纸张下的浅蓝色草叶才难以被发现。
掀开纸张,下面赫然是几株幻蓝草,叶片因为被摘下来,变成了蓝色。
齐任已经是急得满头大汗,然而双手被捆绑住,他却无法阻止萧清墨。
他死死盯着自己的房屋,只觉得萧清墨在里面待了许久。
然而事实上,萧清墨很快便出来了,并且什么神情也没有。
齐任并没有松了一口气,反而愈加担忧。
萧清墨径直走向齐任,“齐将军果真是武将,这房间里乱得很。”
“方才多有得罪,诸位。”萧清墨命人各个外邦人松了绑。
萧清墨来的高调,去的也高调。
凡事方才屋内他瞧上的东西,都带走了。
松绑之后,众人一合计,几乎所有人都被拿走了东西。
心中不由得暗骂。
齐任回到房间时,急忙翻找起来,终于在一堆纸下面找到了那些草叶。
对着窗外的照进来的光,仔仔细细查看着。
尽管没有任何痕迹,他还是谨慎地“毁尸灭迹”了。
……
萧清墨最终把东瀛人带到了萧慎远面前,萧慎远却满脸不悦。
“皇上缘何不高兴,已经找到了真凶。”萧清墨手中折扇轻摇,“皇上神情很是奇怪,这是为何?”
萧慎远要几乎是从嘴里挤出来这一句话的,“他是我舅舅。”
“舅舅又如何?”萧清墨拿出从一本东瀛的书,上面赫然写着“异志录”,“只要有利可图,这些自然算不得什么了。”
“朕不信,”萧慎远直截了当道:“东瀛是母后母家,怎么可能会陷害母后。”
毕竟以后还需仰仗着自己,不巴结母后就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会陷害母后。
毕竟母后死了,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
萧清墨意味深长道:“皇上还不懂么?”
萧慎远捏住杯子的手隐隐发白,“不懂,还望皇叔说明白。”
“方才在此人房中发现了众多此类禁书,先帝时,此书已经严令禁止,这些日子却不断流入百姓家中,即便是来凜朝的商贩,也不可无视凜朝律令,而这位……”
萧清墨顿了顿,“这位大人,竟然公开违背。其心当诛。更何况,其房中竟然还有许多。上面记载的各种诡异之术,其中有一个,倒是和太后的症状十分相像。”
“不可能,”萧慎远拍案而起,双手撑在桌子上,“他不可能会杀母亲!那是他的姐姐!”
萧清墨淡定地喝了一碗茶,摇头一笑,“皇上应该早就明白,身为帝王,谁也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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