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自觉在顾梅梅身上花了不少心思，钱也花了不少。他带她吃，带她玩，跟个孙子似的伺候她，甚至连每天的早饭都是他送到她宿舍楼下的。
他付出了这么多，好不容易哄得顾梅梅和自己订了婚，若是毕业后顺利结婚，他就是妥妥的教授女婿了，工作啊，前途啊，那都不在话下。
他经常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想着想着都能笑出声儿来。
不行，绝对不能让自己的付出打了水漂。
林涛的脸色阴晴不定，把宋桂花吓了一大跳。
“涛子，你这是咋了？为啥顾教授那样说？”
宋桂花一直以为儿子是个有本事的，不仅考上了大学，还搞定了教授的女儿。却没有想到，林涛居然这么说。
难道他和顾梅梅的婚事要告吹了？
不行啊。
“涛子，你得加把劲儿，我都跟乡亲们说了你要和教授的女儿结婚了。”要是黄了，让她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林涛知道自己亲娘的德性，就爱打肿脸充胖子。不过，他也确实不能放手。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会想办法的。”
“那你得上点儿心！”
“知道了，你别说了！”
过年几天有限的悠闲日子一晃就过，很快到了初九。
秦家人中午又好好吃了一顿，睡醒午觉，秦素兰和陈凤就要出发去县城了。
秦小宝还在放寒假，要正月二十以后才开学，今天他就不跟着去了，这段时间都会跟在爸爸秦明义身边。
秦明义和周毅每人推着一辆自行车等在门口。
原本秦明义是要跟村里人借牛车的，但周毅知道以后没让他借。牛车太慢，磨磨蹭蹭地到县城得一个小时，无论是坐车的人还是赶车的人都太受罪了。
还是自行车快得多，四个人两辆自行车也坐得开。
不算太多的行李被挂在了车把上，秦素兰和陈凤先后跳上自行车后座，冲秦父秦母和秦小宝挥手，离开了村子，直奔县城。
春节是一年中最重大的传统节日，而对于华国人来说，过了正月十五这年才算过完。
今天才初九。
大家还都窝在家里团聚呢，除了必须要上班的公职人员和工厂的工人，街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县城不算宽阔的街道显得有些萧条。
小吃店赶明儿开门会不会有点儿早？
秦素兰这样想着，就赶紧自行车停住了，周毅从前头转过头来，问她：“吃糖葫芦不？”
秦素兰这才发现路边有个卖糖葫芦的，一个一个糖葫芦穿在竹签子上，跟小红灯笼似的，煞是可爱。
“吃！”
她跳下车，走过去。
卖糖葫芦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大爷，笑眯眯地让秦素兰自己挑，她挑了两串冻沙果做的。
她顶爱吃这种糖葫芦，虽然秦素兰最远去过的地方就是省城，但她觉得别的地方应该没有这种糖葫芦，反正省城没有。
“大爷，多少钱？”
“两毛。”
秦素兰正要掏钱，旁边伸出一只大手把钱递给了大爷。大爷慈爱的目光在两人的脸上转了转，“你两是小两口吧？可真般配。”
秦素兰想说不是，可她的话刚到嘴边，就被周毅抢了先。
“谢谢大爷。”
这话……
秦素兰重新坐上车，狠狠地在周毅的后腰上掐了一下。
周毅顿住，却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那一种陌生的奇异的感觉。
就好像，就好像她的指尖有着某种魔力一般。
周毅直觉这种感觉不合时宜，于是很想找个什么方法压制住，为了转移注意力，他问：“怎么了？”
秦素兰：“刚才，你干嘛和那个大爷那么说？”
她好像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指在他身上点燃的小火苗似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埋怨。
周毅不由自主地笑起来，故意问：“我说什么了？”
“只是谢谢人家而已。”
秦素兰……
明明不是这样的，可她一时竟然找不到话语来反驳。
因为两人中途停下买糖葫芦，回到小吃店的时候就比秦明义和陈凤夫妻两个晚了十几分钟，秦素兰进门把糖葫芦给陈凤，“嫂子，这是给你买的。”
陈凤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吃这个……”
话虽如此说，她还是接了过去，咬一口，外壳甜甜，里头一包水儿。冻沙果儿的好处也就在这里。
新鲜的沙果有一定的酸度，但冻起来再化掉就是纯甜了，本地人基本上没有不爱吃的。
而且，小姑子有点啥都想着她，真好。
四个人喝水歇了一会儿，纷纷忙碌起来。明儿就要开张了，今天要做的事情还挺多的。
收拾屋子，把锅碗瓢盆各种家什重新洗一遍。其实年前关门的时候，秦素兰和陈凤就已经把这些东西洗过一遍了，但这不是十几天没用么，再清洗一遍干净些。
秦素兰以前没有开过小饭馆，她也没有什么系统的理念，就本着一个准则，做的食物也好，用的家什也好，得自己吃了能入口，自己能用下去才行。
若是连自己的这一关都过不了，又咋能卖给别人呢？
秦素兰不知道，她这样的想法已经足够让一个小饭馆生意不错了。
中午吃了放，周毅和秦素兰相跟着去买明天用的食材，半道上居然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是个男人，正站在离他们四五步远的地方，和身边的另一个男人说着什么。他的手上还拿着个东西，秦素兰不经意地看过去，发现似乎是一块表。
周毅转头看秦素兰，眼中眸光闪动。
秦素兰失笑，“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也不会过去打招呼的。”
两人继续往前走，从这里到菜市场只有窄窄的一条路，根本绕不开，而且秦素兰也不想绕。
不就是前夫么，当陌生人不就行了？
秦素兰率先朝前走去，下一秒就觉的自己手被什么人给拉住了，回头，望进了周毅含笑的双眸。
“这里人多，牵着不容易走丢。”
秦素兰看着前面一只手数得出来的人，陷入了沉默。
好吧你说啥就是啥，不过这个牵手的借口是不找的有点儿明显？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秦素兰就被自己手的触感吸引过去了。大手包裹着她的手，温暖干燥。他握得很紧，似乎生怕下一秒她会从手里脱开似的。
秦素兰不由自主地抿嘴笑起来，经过林涛的时候，她都没有朝对方看上哪怕一眼。
可惜，对话的声音还是不受控制地飘进她的耳朵里。
“你再加点儿，我这手表可是牌子货……”
秦素兰没有在意，和周毅走进菜市场。
这里是县城政府为了方便居民的生活特意开辟的一块地方，四周用简易的围墙围着。
去年秋天开张后，起先没有几个人商户入驻，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入驻的商户越来越多。
可现在还没过正月十五，买菜的人少，卖菜的人也不多。
秦素兰和周毅并排走着，一面走一面逛，两人的手一直握在一起，而秦素兰仿佛已经忘记了这茬似的。
周毅就更不可能主动提起了。
两边的摊位十成有六七成没有开张，仅有的几家摊位也只稀稀拉拉地摆放着三四样菜，不过就是土豆白菜胡萝卜之类。
这些也都是秋天收获了存起来的，北方的冬季可没法儿种菜。
秦素兰转了两圈，只好把几样各买了几斤，这才去了肉铺。
肉铺里人没有人。
没办法，这个年代大家都是年前就买好了年货，差不多够吃到正月十五的。这是前些年物质太过缺乏养成的习惯，如今gj虽然在逐步放开经济，个体户允许只有经营了，生活所需的东西也比以前容易买到，可多年的习惯却没有那么好改的。
这个肉铺归属国营所有，店里两个男人，都穿着胶皮的围裙，正百无聊赖地坐着聊天。
他们面前巨大的长方形木头案板上，零零落落地放着几块猪肉。
秦素兰自从开了小吃店，几乎每天都过来买肉，和两个工作人员也都混了个脸熟。两个人见到她来，纷纷和她打招呼。
其中稍微年长的那个笑着问秦素兰，“今天还是跟以前一样？”
以前秦素兰只买包子，买的都是肥瘦相间的肉，后来她的店里增加了热菜，也会单独买几斤瘦肉。
秦素兰对那人点点头，低头朝案板上看去。
“有没有更新鲜点儿的？”
案板上放着的几块肉颜色深红，表皮干燥，一看就不太新鲜。
若是别人，那人肯定就直接拒绝了，可秦素兰不一样。
且不说她几乎日日都来，是老主顾了，而且这姑娘态度亲切，每次来都会主动和两人打招呼，让人看了就心生好感。
他往前凑了一下，压低了生意说：“有新鲜的，是几个朋友合伙买的一头猪，今天早晨刚处理完的，本来留着家里吃的，你要是要，可以匀几斤给你。”
秦素兰连忙点头，“那可太好了！”
新鲜的猪肉和不那么新鲜的猪肉做出来的菜味道都不一样，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秦素兰当然要给食们提供新鲜的。
她和周毅跟着那人去了家里，买了四斤猪肉。秦素兰多给了一块钱。
她拦住那人推脱的手，笑着说：“这会儿新鲜的猪肉可不好找，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可不能让您吃亏。”
那人推脱不过，只好收了。
其实他哪里会亏呢。
生猪是肉联厂给员工的福利，他和朋友合伙买的时候给的比市场价都要便宜点儿，杀猪的人也是朋友之一，不用工钱。
他把这几斤肉匀给秦素兰不仅不赔本，还赚了钱。
估计人家姑娘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人家会办事罢了。
人机灵麻利，又会办事，嘴巴甜，小吃店生意不好都天理难容。
男人决定过几天叫几个朋友给秦素兰捧捧场去。
他付出了这么多，好不容易哄得顾梅梅和自己订了婚，若是毕业后顺利结婚，他就是妥妥的教授女婿了，工作啊，前途啊，那都不在话下。
他经常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想着想着都能笑出声儿来。
不行，绝对不能让自己的付出打了水漂。
林涛的脸色阴晴不定，把宋桂花吓了一大跳。
“涛子，你这是咋了？为啥顾教授那样说？”
宋桂花一直以为儿子是个有本事的，不仅考上了大学，还搞定了教授的女儿。却没有想到，林涛居然这么说。
难道他和顾梅梅的婚事要告吹了？
不行啊。
“涛子，你得加把劲儿，我都跟乡亲们说了你要和教授的女儿结婚了。”要是黄了，让她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林涛知道自己亲娘的德性，就爱打肿脸充胖子。不过，他也确实不能放手。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会想办法的。”
“那你得上点儿心！”
“知道了，你别说了！”
过年几天有限的悠闲日子一晃就过，很快到了初九。
秦家人中午又好好吃了一顿，睡醒午觉，秦素兰和陈凤就要出发去县城了。
秦小宝还在放寒假，要正月二十以后才开学，今天他就不跟着去了，这段时间都会跟在爸爸秦明义身边。
秦明义和周毅每人推着一辆自行车等在门口。
原本秦明义是要跟村里人借牛车的，但周毅知道以后没让他借。牛车太慢，磨磨蹭蹭地到县城得一个小时，无论是坐车的人还是赶车的人都太受罪了。
还是自行车快得多，四个人两辆自行车也坐得开。
不算太多的行李被挂在了车把上，秦素兰和陈凤先后跳上自行车后座，冲秦父秦母和秦小宝挥手，离开了村子，直奔县城。
春节是一年中最重大的传统节日，而对于华国人来说，过了正月十五这年才算过完。
今天才初九。
大家还都窝在家里团聚呢，除了必须要上班的公职人员和工厂的工人，街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县城不算宽阔的街道显得有些萧条。
小吃店赶明儿开门会不会有点儿早？
秦素兰这样想着，就赶紧自行车停住了，周毅从前头转过头来，问她：“吃糖葫芦不？”
秦素兰这才发现路边有个卖糖葫芦的，一个一个糖葫芦穿在竹签子上，跟小红灯笼似的，煞是可爱。
“吃！”
她跳下车，走过去。
卖糖葫芦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大爷，笑眯眯地让秦素兰自己挑，她挑了两串冻沙果做的。
她顶爱吃这种糖葫芦，虽然秦素兰最远去过的地方就是省城，但她觉得别的地方应该没有这种糖葫芦，反正省城没有。
“大爷，多少钱？”
“两毛。”
秦素兰正要掏钱，旁边伸出一只大手把钱递给了大爷。大爷慈爱的目光在两人的脸上转了转，“你两是小两口吧？可真般配。”
秦素兰想说不是，可她的话刚到嘴边，就被周毅抢了先。
“谢谢大爷。”
这话……
秦素兰重新坐上车，狠狠地在周毅的后腰上掐了一下。
周毅顿住，却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那一种陌生的奇异的感觉。
就好像，就好像她的指尖有着某种魔力一般。
周毅直觉这种感觉不合时宜，于是很想找个什么方法压制住，为了转移注意力，他问：“怎么了？”
秦素兰：“刚才，你干嘛和那个大爷那么说？”
她好像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指在他身上点燃的小火苗似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埋怨。
周毅不由自主地笑起来，故意问：“我说什么了？”
“只是谢谢人家而已。”
秦素兰……
明明不是这样的，可她一时竟然找不到话语来反驳。
因为两人中途停下买糖葫芦，回到小吃店的时候就比秦明义和陈凤夫妻两个晚了十几分钟，秦素兰进门把糖葫芦给陈凤，“嫂子，这是给你买的。”
陈凤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吃这个……”
话虽如此说，她还是接了过去，咬一口，外壳甜甜，里头一包水儿。冻沙果儿的好处也就在这里。
新鲜的沙果有一定的酸度，但冻起来再化掉就是纯甜了，本地人基本上没有不爱吃的。
而且，小姑子有点啥都想着她，真好。
四个人喝水歇了一会儿，纷纷忙碌起来。明儿就要开张了，今天要做的事情还挺多的。
收拾屋子，把锅碗瓢盆各种家什重新洗一遍。其实年前关门的时候，秦素兰和陈凤就已经把这些东西洗过一遍了，但这不是十几天没用么，再清洗一遍干净些。
秦素兰以前没有开过小饭馆，她也没有什么系统的理念，就本着一个准则，做的食物也好，用的家什也好，得自己吃了能入口，自己能用下去才行。
若是连自己的这一关都过不了，又咋能卖给别人呢？
秦素兰不知道，她这样的想法已经足够让一个小饭馆生意不错了。
中午吃了放，周毅和秦素兰相跟着去买明天用的食材，半道上居然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是个男人，正站在离他们四五步远的地方，和身边的另一个男人说着什么。他的手上还拿着个东西，秦素兰不经意地看过去，发现似乎是一块表。
周毅转头看秦素兰，眼中眸光闪动。
秦素兰失笑，“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也不会过去打招呼的。”
两人继续往前走，从这里到菜市场只有窄窄的一条路，根本绕不开，而且秦素兰也不想绕。
不就是前夫么，当陌生人不就行了？
秦素兰率先朝前走去，下一秒就觉的自己手被什么人给拉住了，回头，望进了周毅含笑的双眸。
“这里人多，牵着不容易走丢。”
秦素兰看着前面一只手数得出来的人，陷入了沉默。
好吧你说啥就是啥，不过这个牵手的借口是不找的有点儿明显？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秦素兰就被自己手的触感吸引过去了。大手包裹着她的手，温暖干燥。他握得很紧，似乎生怕下一秒她会从手里脱开似的。
秦素兰不由自主地抿嘴笑起来，经过林涛的时候，她都没有朝对方看上哪怕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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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加点儿，我这手表可是牌子货……”
秦素兰没有在意，和周毅走进菜市场。
这里是县城政府为了方便居民的生活特意开辟的一块地方，四周用简易的围墙围着。
去年秋天开张后，起先没有几个人商户入驻，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入驻的商户越来越多。
可现在还没过正月十五，买菜的人少，卖菜的人也不多。
秦素兰和周毅并排走着，一面走一面逛，两人的手一直握在一起，而秦素兰仿佛已经忘记了这茬似的。
周毅就更不可能主动提起了。
两边的摊位十成有六七成没有开张，仅有的几家摊位也只稀稀拉拉地摆放着三四样菜，不过就是土豆白菜胡萝卜之类。
这些也都是秋天收获了存起来的，北方的冬季可没法儿种菜。
秦素兰转了两圈，只好把几样各买了几斤，这才去了肉铺。
肉铺里人没有人。
没办法，这个年代大家都是年前就买好了年货，差不多够吃到正月十五的。这是前些年物质太过缺乏养成的习惯，如今gj虽然在逐步放开经济，个体户允许只有经营了，生活所需的东西也比以前容易买到，可多年的习惯却没有那么好改的。
这个肉铺归属国营所有，店里两个男人，都穿着胶皮的围裙，正百无聊赖地坐着聊天。
他们面前巨大的长方形木头案板上，零零落落地放着几块猪肉。
秦素兰自从开了小吃店，几乎每天都过来买肉，和两个工作人员也都混了个脸熟。两个人见到她来，纷纷和她打招呼。
其中稍微年长的那个笑着问秦素兰，“今天还是跟以前一样？”
以前秦素兰只买包子，买的都是肥瘦相间的肉，后来她的店里增加了热菜，也会单独买几斤瘦肉。
秦素兰对那人点点头，低头朝案板上看去。
“有没有更新鲜点儿的？”
案板上放着的几块肉颜色深红，表皮干燥，一看就不太新鲜。
若是别人，那人肯定就直接拒绝了，可秦素兰不一样。
且不说她几乎日日都来，是老主顾了，而且这姑娘态度亲切，每次来都会主动和两人打招呼，让人看了就心生好感。
他往前凑了一下，压低了生意说：“有新鲜的，是几个朋友合伙买的一头猪，今天早晨刚处理完的，本来留着家里吃的，你要是要，可以匀几斤给你。”
秦素兰连忙点头，“那可太好了！”
新鲜的猪肉和不那么新鲜的猪肉做出来的菜味道都不一样，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秦素兰当然要给食们提供新鲜的。
她和周毅跟着那人去了家里，买了四斤猪肉。秦素兰多给了一块钱。
她拦住那人推脱的手，笑着说：“这会儿新鲜的猪肉可不好找，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可不能让您吃亏。”
那人推脱不过，只好收了。
其实他哪里会亏呢。
生猪是肉联厂给员工的福利，他和朋友合伙买的时候给的比市场价都要便宜点儿，杀猪的人也是朋友之一，不用工钱。
他把这几斤肉匀给秦素兰不仅不赔本，还赚了钱。
估计人家姑娘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人家会办事罢了。
人机灵麻利，又会办事，嘴巴甜，小吃店生意不好都天理难容。
男人决定过几天叫几个朋友给秦素兰捧捧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