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应渊弦相伴,阮佑恬肯定不会那么傻缺,买飞船的普通大堂座票,他一个雄虫孤身出现在各种虫子混杂的大堂,分分钟不是被包围了,就是被拖走。
当个雄虫真是相当不安全。
从客运飞船的绿色特殊通道进入独立小间,阮佑恬关上门,并在把手挂了个不锈钢杯,防止有虫摸进来,将小间各个角落都检查一遍,确定没有隐藏摄像头什么,才在卧铺躺下来,不是他太过小心,而是出门在外,防虫之心不可无。
并非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还是不嫌麻烦,多加注意才好。
阮佑恬翻了个身,打开智脑正准备连接虫网,可他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之前被驰英的出现打断了,他都还没来得及细想什么。
分神的阮佑恬指尖不小心按到通信器的待机模式,同时将一个打进来的通讯请求划走了,他整个心思全都转移到之前见到原冕雕像时,那莫名的头痛。
又来了,真是太奇怪了。
这种感觉跟他看到原主记忆时的感觉很相像,但是又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俗话说,事不过三,他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在原主的家里,他触景生情看到原主的记忆,那还说得过去,可为什么他会对从来没有见过的蒙特瑞和原冕会有种熟悉感。
那种熟悉感不像是原主的感觉,是他自己在第九区遇上蒙特瑞时,他有两次都有种奇怪的感觉,当时他并没有多在意,以为这只是错觉。
可这一次看到原冕的雕像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就特别明显,但是他是从别的世界穿过来的,不可能认识这个世界的虫。
所以只能是原主有可能认识蒙特瑞上将和原冕,可是原主从小在第九区长大,又是一个先天无知无感的傻子又怎么会认识这两个虫,双方身份完全都不在一个层面,毫无交集。
最奇怪的是,对他们其中一个有熟悉感有可能是错觉,现在对两个都有熟悉感而蒙特瑞上将和原冕是伴侣关系。
想不通。
带着满满的疑问,阮佑恬在飞船上睡了一觉,到达皇宫时,太阳都要开始西沉。
拖着箱子沿着皇宫主道走,这个时间应渊弦还在西楼,阮佑恬特意选择了皇宫西北门口下车,他要去接应渊弦下班。
正当他美滋滋地想着等会要怎么向应渊弦撒娇,好占虫皇陛下便宜时,一辆外形十分酷炫的敞篷悬浮车在阮佑恬的身旁停了下来。
“殿下,好久不见。”基弗尔坐在驾驶座,手搭在车门上,摘下墨镜看着阮佑恬,清冷美人嘴角带笑,就好像出水的芙蓉娇艳欲滴,十分勾虫。
阮佑恬露出个乖乖巧巧的笑容“基弗尔叔叔,你好。”
只是,阮佑恬在心里却警惕起来。
刚跟着应渊弦回到皇宫时,虫皇陛下什么都随着他,只有一点就是不能与北宫走太近,北宫里有什么,可不就是这位前雌后了。
就连应渊弦都对基弗尔充满戒备,这位绝对不是个善茬,得好好应对才是。
“上车,我送你回东宫。”基弗尔轻抬下巴,示意阮佑恬上副座,其实他这个车也就两个座位,除了驾驶座就是副座。
车肯定是不能上的,能让应渊弦心存戒备的虫的车哪能说上就上,阮佑恬摇摇头,脸上乖巧无害的表情不变,道“谢谢,基弗尔叔叔,不用了,我要去西宫接虫皇哥哥。”
基弗尔抬眸看了不远处的西宫大楼一眼,道“殿下和陛下的感情真好啊。”
“是啊。”阮佑恬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点头“我和虫皇哥哥的感情可好了。”
基弗尔
这位雄虫皇后可真是一点都不懂得谦虚。
“殿下是珍贵的雄虫,本该有更美好的生活,雌虫围绕,左拥右抱,现今与虫皇陛下结为伴侣,只能困于这皇宫里,你可有后悔过。”基弗尔修长的指尖轻敲着车门,他的话说的很慢,似是探究,又似是引雄虫向往。
如果在人类世界,对着有夫之夫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是要很没礼貌,毫无道德,三观崩碎,但是在虫族的当下,这样的话是再正常不过的大实话。
雄虫可以拥有多为伴侣,唯独于与虫皇结伴的雄虫不可以,这样看着是对作为雄虫皇后的雄虫十分不公平的。
阮佑恬笑容不变,直接就顺着基弗尔的话直接了当的溜下去“虫皇哥哥是所有雌虫里最尊贵,最厉害的雌虫,有最好的虫皇哥哥,我为什么还要别的虫,而且我虫长得小,抱一个虫皇哥哥就很吃力,再多一个虫就抱不动,而且,虫皇哥哥是我心之向往,我能跟他结成伴侣为什么还要后悔”
越说阮佑恬就越带劲儿,如果现在给他一束花,他能开出一片花海来,这天真得近乎于傻的话从一只雄虫的嘴里说出来,基弗尔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应渊弦到底是什么样的运气,系统给他匹配到这样一位又傻又天真的雄虫
阮佑恬可不管基弗尔心里想什么,摸不清这位前皇后之前,他只管立个傻白甜虫设就好,千香万香比不得白莲花香,千好万好比不得傻白甜好。
世虫都爱傻白甜盛世白莲花,噢耶
阮佑恬正好抬头,就见到大楼顶层的窗户里站着一个他惦记好多天的虫,他的眼睛闪亮,完全不管基弗尔还在,就对着应渊弦挥手,像极了一只看到雄虫就狂热上头的雌虫,只是现在是反过来,那画面相当的神奇。
“虫皇哥哥,虫皇哥哥,看我看我”
基弗尔
忙碌了一整天,应渊弦觉得办公室有点憋闷,他起来打开窗子透透气,心里想着小雄虫差不多回到皇宫了,今天的文件都已经看完,也没有视频会议,可以回东宫等着阮佑恬。
然后,应渊弦看到了什么
他心心念念的小雄虫居然跟基弗尔站在路边聊天,两个虫好像还聊得挺开心,应渊弦的表情正要阴沉下来,就见小雄虫抬起头看到他,然后就开心地对他挥手。
应渊弦微微抿紧唇,他转身离开了窗前。
没过多久,应渊弦从大楼里出来,疾步向着阮佑恬走来。
“虫皇哥哥。”阮佑恬看到走向自己的雌虫,手里拖着的箱子都放开了,撒欢儿似的向着应渊弦跑过去,然后扑进虫皇陛下的怀里“我好想你。”
应渊弦垂眸看着怀里蹭蹭撒娇的雄虫,先前在心里腾升起的郁气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他扫了坐在车上正看过来的基弗尔一眼,手托住阮佑恬的脑袋,指尖插进他柔软的发丝之间,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也想你。”
阮佑恬惯会顺着杆子就往上爬,都十天没见面了,亲个额头哪里够,也不管现场还有个虫在看着,勾住应渊弦的后背,就吻住他的唇。
两个虫就这样旁若无虫地吻得难舍难分。
等亲够分开时,基弗尔已经离开了。
谁都没有提起基弗尔,阮佑恬搂住应渊弦的腰,靠在他的身上,道“我来接你下班。”
“嗯,那就回东宫吧。”
两个虫牵着手,阮佑恬拖着箱子,慢悠悠地散着步向着东宫走回去,夕阳的霞光照落在两虫身上,将他们的影子照得长长的,他们今后的路,也要这样携手相伴地一起走下去。
回到东宫,刚好到了晚餐时间,季玛将晚餐送过来,骨头高汤锅底,还有摆得满满一桌的各种肉片,阮佑恬站在桌前,有点目瞪口呆。
“怎么这么多肉,今天有客人”他在学院跟应渊弦视频,有好几次都看到应渊弦晚餐吃肉片火锅,其实吃肉片火锅他没意见,可是这么多
还不带重样的
“没有客人,请殿下和陛下慢慢享用晚餐。”季玛对阮佑恬微微点头行礼后,就推着餐车离开了。
阮佑恬的表情有些呆滞,看向洗完手走过来的虫皇陛下“这么多,我们怎么吃的完”
“吃的完。”应渊弦看着一桌的肉片,有些不太自在“我最近食量有点大,白玢寺说我的精神海在修复,需要大量补充营养。”
阮佑恬表情一柔,指尖勾住应渊弦的手“需要补充营养,那你就多吃些,我箱子里还有新做的肉干,正好给你加餐。”
听着小雄虫贴心的话,应渊弦的眼底染上柔和。
“晚上我给你做精神力安抚。”
“好。”
两个虫上了餐桌,开始吃晚餐,阮佑恬将肉干放在应渊弦的面前,让他尝味道,一边吃还一边给他刷着肉片,锅里的骨头高汤“咕噜咕噜”的翻滚着,烫熟的肉片混合香浓的高汤,十分鲜嫩可口。
不知道是有阮佑恬帮忙烫肉,还是因为火锅肉片和肉干的味道太过美味,应渊弦今天吃下了十个雌虫的食量,捏了捏肚皮,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肚子上的肉肉好像有点松软了。
最近真的吃太多了,得加大训练量,不然身材都要走形。
他可记得小雄虫每次看到他紧实的腹肌都眼睛放光
作者有话要说基弗尔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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