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一时间有些傻眼了,一股被人玩弄的羞辱感,冲上他的心头,直令他恼羞成怒。
也算他见多识广,立即叫道:“是土遁符!他在地下!”
一边说着,一边冲到萧军适才消失的地方,低头查看,而其他还站着的明王卫,则立即分散开来,四处寻找萧军的身影。
土遁符他们都有所耳闻,知道这是一种能助人遁入泥土中,借助泥土逃走的符箓。
既然是借助泥土逃走,想来短时间内必然逃不远。
然而,此时正处于天黑之时,天上星月暗淡,靠周围火把的光芒,怎能轻易的找得到一个遁入土中的人?
“该死!该死!这小子诡计多端,不能让他逃了,快到附近守着,他肯定逃不远。”那领头人急忙吩咐。
一众明王卫接连散开,分散到势必寻找。
“萧军人呢!”
便在此时,一个威严中带着愤怒的人声传来,紧接着,就见一道人影迅速从山峰上冲了下来。
此人速度极快,前一刻还在山上,下一刻已经来到了领头人面前。
正是王子麟赶到了。
紧接着,“唰唰”两声,又有两个人影迅速从山上冲来,一人正是古溪,而令人则是回春堂的分堂主祝楼。
这三人修为均在筑基后期,实力还比明王卫的领头人高强。
三人一看到此地的状况,以及一众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的明王卫,脸色都是一变。
不用问,也知道萧军肯定是逃了。
“回禀王子,萧军他靠着土遁符,进入了地下,想来此刻还逃不远。”
领头人急忙禀告道。
“土遁符?哼!好他一个萧军,马上派人封锁回春堂后山,叫所有明王卫都过来,我要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去。”王子麟迅速吩咐道:“另外,把所有调出去的强者全都给我召回来,特别是王府的那两位金丹客卿,让他们全权负责搜寻萧军,金丹期强者有神识,找起人来比你们更快。”
“是!属下立即去办,定要那萧军插翅难飞!”领头人应了一声,迅速离去。
先前因为没办法确定萧军是不是就躲在洞府里,所以王子麟并没有叫来所有的明王卫封锁这里,现在回想来,他就不由得一阵后悔。
不过幸好他们都了解土遁符,知道萧军单靠土遁符的话,不可能逃得太远,很可能还在后山之中,只要将这里封锁起来,晾他插翅也难飞走。
“这个萧军……果然天赋不凡啊。”
这时,古溪丹师突然叹了一口气。
所有的人都急于寻找到萧军,相当处之而后快,并没有联想其他,只有古溪一人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古溪和其他人不同,他如今已有一百多岁年纪,早年的时候因为天赋不够,曾吃过很多苦,方有今日的风光。
正因为如此,古溪极为爱惜天才。
前些年曾游历南大路各地,只为寻找一个合格的接班人,只可惜南大陆地处贫瘠,强者稀少,天才更是少之又少。他找了很几年,才最终找到了秋慈这个天赋还算过得去的接班人。
这也正是古溪为何会如此疼爱秋慈的原因所在。
按照情报上来说,萧军只有练气后期修为而已,上一次竟能单靠一人之力,连杀包括公子解在内的五名筑基强者,而现在更是连杀明王卫的数名强者,还重伤了近二十余明王卫。
虽然萧军靠的是紫雷符的功劳,但此人能处变不惊,临危不乱,知道与巧计取胜,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超过了太多同龄人了。
想到这里,古溪不免对萧军心生欣赏。
“只可惜他终究得罪了明湘王府,就是天赋再高,也是死路一条。”
古溪叹了一口气,转头发现萧军的洞府打开着,当下不由得有些好奇,吕布朝着洞府而去。
祝楼看到古溪走进萧军洞府,也跟了进去。
进入洞府后,古溪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浓浓的药香味,这让原本对药香味就十分痴迷的古溪,不由得毛孔大张。
“这个萧军,之前在这里配药?否则哪来的这么重的药香味?”
说着,古溪吸着鼻子,想要从这股药香味中,辨别出什么来,但很快他又皱起眉头,摇头道:“他用的是什么药,我在药理一道浸淫了这么多年,竟从未闻到过这样的药香味,这倒是奇了。”
想着,便走进了炼丹室里。
古溪一进来,就看到被摆放在炼丹室中间的炼丹炉,以及炼丹炉旁,架起来的一个铁锅,刚才的药香味,就是从炼丹炉和铁锅里传出来的。
“他曾在这里炼过丹?”古溪心中一动,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炼丹,说起来轻巧,整个南大陆真正能炼丹的又有几个人?
除了他古溪之外,也仅有七八个而已,而且这七八人中,有不少人还是需要其他炼丹师在一旁配合,才能顺利的练出丹药,他们只能算是半吊子的炼丹师,根本不算真正的炼丹师。
由此可见,单独炼丹的难度有多大,古溪绝不相信萧军能够单独炼丹。
“听说这个萧军,刚刚通过考核成为药师,回去他只是在这里捣鼓药材罢了,临危之际想要练出丹药来,借助丹药提升修为,最终却难逃失败的命运。”
站在古溪身后的祝楼嗤笑一声,不屑的道:“他以为他是谁,丹药哪里是这么好炼的?”
“等等……”
正说着,突听古溪脸色突然一变,看着摆在炼丹炉旁边的那个铁锅,露出惊讶之色。
“古溪丹师,怎么了?”祝楼走上前好奇的问道。
“你看……”古溪指着铁锅里有些浑浊的水。
“这不过是一锅水而已,有什么稀奇吗?”祝楼不明所以。
“这不是普通的水,而是……而是一锅药汤,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一锅能治疗外内伤势的药汤,这萧军曾在这里泡过药浴。”古溪浑浊的眼睛里,渐渐上去一抹异彩。
“治疗伤势的药浴,这能证明什么?”祝楼仍旧没明白过来,皱眉道:“我们回春堂的药典里,也记载了不少能够治疗伤势到配方,他在这里泡药浴,似乎并不稀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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