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夫,你呢?”
见徐阳明应答下来,江离坤又看向了萧军。
萧军点了点头,道:“我也没问题。”
徐阳明瞧着萧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模样,顿时冷哼一声。
题是江离坤出的,自然让他占了便宜。
但就算如此,徐阳明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谁叫萧军这么狂妄,简直活该。
随着江离坤的主持,徐阳明打开了第一包,然后闻了闻里面的药材,随即又用指尖碾了一点放到舌尖品尝,随后沉吟了一下,又将此药包的其他药材一一品尝了一番,心中已有大致的计算。
然后他拿出了纸笔,开始写第一个药包的方子。
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就已经写完了。
写完了之后,他抬起头来看向萧军的方向,只见后者居然将五个药包都已经全部打开,摊开放在了诊台桌上。
而萧军,眼神飘忽地落到每一个药包的药材之上,茫然的模样就好像不知道该干什么。
同时打开了五个药包!这是什么操作?
让徐阳明哑然失笑,同时,心中一定!
果然是个只会嘴犟的后生,不知道撞了什么狗屎运被袁家看重,连倒算推演都不会。
他冷笑一声,不再理会萧军。
而不仅是他,其他中医也向萧军投来的鄙夷的目光,他们还以为萧军有什么能耐,连问药食药都不会,简直丢人现眼。
又过了两分钟,徐阳明也再次写出了第二个药包的方子,正当他准备打开第三包的时候,却看到不知何时,萧军竟拿出了纸笔奋笔疾书。
“这是要干什么?”
徐阳明一愣,再次不屑。
连药都不尝,就开始写,鬼画符吗?
还是自知自己必输了,准备乱写等死。
萧军的“狼狈”,让徐阳明真想放声大笑,臭小子,你也有今天啊!
在萧军做出连拆五包的“荒唐”举动之后,整个诊厅的中医们都不禁摇头不已,在他们心中,萧军完全就像个什么都不会的菜鸟,除了口出狂言之外,没别的本事。
故此,他们的视线都懒得朝他那里再系上一瞬,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徐阳明的身上。
而看着徐阳明几分钟时间,两个方子已经写完,他们又佩服不已,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去年京都的医药大会,可有人还记得?”
“怎么不记得?当时好像也有这个拆药的考试,和江会长这个题差不多。”
“对,那些参赛的,可都是成名已久的老江湖,但拔得头筹却是翁垟吧?”
“翁垟三年前冒出头,现在都已经达到了圣手级别,五个处方八分钟就拆完了。要知道,以前最快的,也才九分钟啊!”
“是啊,翁垟创造了一个新纪录,所有人都震惊了。”
“哎,人比人气死人啊,翁垟不仅一跃成为了京城国医堂的头牌,现在在全华国,都是名声斐然。”
“徐副会长医术高深,就算达不到翁神医的八分钟,但十分钟左右应该能行。毕竟这个药包是临时准备的,和大会上的难度相比要轻松一些。”
他们的议论重心,都已经不放在萧军身上了,而是将徐阳明和翁垟对比了起来。
翁垟,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医,三年前籍籍无名,但三年后忽然崛起,震惊了整个中医界,被誉为能在六十岁之内,成为国手的神医。
将此人和徐阳明相比,自然是给了徐阳明十足的面子。
而在古中医界,有医门大会,在俗世的中医界,同样也有。
只是叫做医药大门,由各个老字号的诊所、医馆、甚至是制药厂派出代表参加。
而在当初在医药大会,在场一部分人虽然前往参加,但却没资格参赛,只能观战。
但不管是亲眼目睹,还是口口相传,众人都早已倾服于翁垟的医术,如今徐阳明老神犹在,听到众人将他和翁垟比较,心中也升起一股傲然来。
的确,和翁垟相比,他偏居一隅,差的恐怕只是个平台罢了。
毕竟徐氏珍和堂和京城的国医堂比较起来,还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可就在他信心满满,准备研究第三个药包的时候,萧军却忽然收笔,随后,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江会长,我好了。”
众人一怔,转头看去,只见萧军已经将五张方子递给了同样一头雾水的江离坤。
江离坤迟疑道:“这是?”
“这五服药包里所用的患病,以及推演的方子,都记录在上了。”萧军淡淡道:“请江会长过目。”
此话一出,四周皆是一惊!
他们刚才还在讨论,所有注意力都在徐阳明身上,可萧军忽然一下,就写好了?
这,怎么可能?!
江离坤盯着药方,上面果然写满了中药的成名,虽然没有细看,但还是吃惊地说:“你刚才在纸上,写的是方子?”
萧军点了点头,淡淡道:“是的,你可以宣布结果了。”
“这才几分钟。”江离坤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道:“你确定就已经完成了?不检查一下?”
萧军满脸古怪地说道:“这个题如此简单,有什么好检查的?”
四周众人气急,简单?
一个徐氏珍和堂的中医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子,写不出来不丢人,逞强可就丢人了。”
“我们刚还说,翁垟用八分钟写好就破了纪录,怎么,你还打算用四分钟破记录不成?”
“萧军,你可真是个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
其他人也相继附和,嘲笑不已。
萧军不为所动,反而冷冷道:“你们办不到,不代表别人办不到,你们是庸才,难道认为天下人都是庸才?”
众人闻言,顿时个个大怒不已。
敢说他们是庸才?
那你萧军是什么?天才吗?
这句话,可是将他们都得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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