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中医不好学。”
袁嫣儿也点头,道:“平时见你给人治病,好像很简单的样子,可知道我自己去看了中医的有关书籍之后,才知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西医速成,三五年的工夫下来,也能给人治病了。但中医不管是见效,还是学习,都十分缓慢,又要讲究医理病理,又得讲究阴阳调和,还得根据每个病人的身体情况,性别、性格来对症下药。更过分的,还得看时间用药,早上能吃什么药,不能吃什么药,晚上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都很有讲究。”
袁嫣儿说这些时,脸上生出一丝苦恼之色。
萧军闻言却笑了,看得出来,袁嫣儿为了学好中医,没少在这方面上下功夫。
萧军解释道:“中医的用药,从来不是固定。所谓人有千面,病有百变,好的中医须得根据人的性格不同,情况不同来用药,这就是中医所谓的一人一方。这一点,跟西医有着很大的不同,西医可以套公式,但中医不行。”
“是么?”袁嫣儿突然昂着头,笑道:“可是,中医要想考行医资格证,不还得看西医的脸色?”
萧军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中医考证,确实需要看西医的脸色,这事情一直是中医心中的痛。
这事情在业内,被称为“中医西管”,这也直接导致了国内许多德高望重,救人无数的老中医,直接被淘汰掉,不能继续行医。
并非是他们不想考,而是根本考不了。
龙国大地上延续了数千年的中医,之所以走向没落,也是由此而来,许多老祖宗留下来的有效、廉价的药方、针法,也因此失传。
“现代人生不起病,不敢生病,原因是什么?”
萧军摇头,叹道:“就是因为治病太贵!”
“一个小感冒,看西医动辄就是上千块钱,要是不小心得了大病,很多人倾家荡产也治不起,只能选择等死。”
“我师父让我下山行医,目的就是让医术变得廉价,人人看得起病,不至于看着病人痛苦而死。”
袁嫣儿皱着眉头,看着萧军问道:“西医治病贵,难道中医治病就便宜么?”
萧军叹道:“中医治病岂止是便宜,简直就是廉价,不仅廉价,而且更有效。也正因为中医有效且廉价,阻挡了某些人的财路,所以中医才一直被打压。”
“所以,要想人人看得起病,你这个目的,只怕不容易达成啊。”袁嫣儿有些担忧的道。
萧军点点头,脸上升起一抹阴霾,道:“不说这个,你看中了哪个房间?”
袁嫣儿笑着问道:“那你,你选择那个房间?”
萧军指着最靠近山顶的那个房间,道:“我就住哪里了。”
袁嫣儿指着萧军对面的房间,道:“那好,我就住你旁边。”
搬家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完成了,萧军让萧三五重新招人制作了两块牌匾,一块牌匾挂在别墅大门上,一块则插在上山的道路上,以便前来看病的人,能够找到这里。
自此之后,萧军的医馆就在南山这一带彻底扎根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萧军还打算让陈仓去考行医资格证,未来他会把医馆全权交给陈仓去打理,除非是陈仓也治不好的病,萧军才会选择亲自出手。
只不过,考行医资格证,需要先考外语以及西医各种理论,陈仓这个中医只怕搞不定。
于是,萧军决定给陈仓放一段时间的假,让他留在家里疯狂学习。
住进别墅后,萧军的生活起居彻底由袁嫣儿接管,几乎成了萧军的专职保姆。
很难想象,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甘愿留在萧军家中,专职伺候萧军,而且还是在他最风华绝代的年纪。
有几次萧军打算让她会袁家,这小妞却不肯,甚至萧军都打电话给袁航,让袁航把袁嫣儿带走,接过得到的恢复却是:“我大哥说了,我们不会干涉嫣儿的私生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嫣儿高兴怎么活,就让她自己选择好了。”
很明显,袁家是想通过袁嫣儿,把萧军彻底绑死在袁家的战车上。
没办法,萧军只能有空的时间,教教袁嫣儿医术,给她讲解书籍,另外袁嫣儿还经常缠着萧军,让萧军教她练武,说什么医武不分家,实际上只是想多跟萧军待在一起罢了。
值得一提的是,姜小朵作为韩家的后人,其学医天赋意外的惊人,萧军只是指点了她一下,她竟然很快就领悟贯通,甚至有时候还能举一反三,连萧军看了也感觉汗颜。
按照陈仓的说法,这医馆以及古医门北派少主的位置,迟早得让姜小朵来接手。
当然,这些都只是后话。
就在萧军一家子人其乐融融的时候,邱慧和张永山找上医馆。
不过,他们二人去的确实老街的旧医馆。
“萧军的医馆怎么没开门?”张永山看着旧医馆的牌匾,不禁皱眉。
这块旧牌匾,是萧军故意留在这里的,目的是方便黑巫教的人找上门来,而且旧医馆内还有萧军留下的一些陷阱,只要黑巫教的人敢找到这里,就必定让他们脱一层皮。
“那小子不会是故意躲着我们吧?”邱慧皱眉着道。
“萧军行事磊落大方,应该不至于躲着我们不见,或许是暂时离开,又或者是搬走了。”张永山猜测道。
邱慧虽然不认同张永山的话,但现在有求于萧军,她也不好再说萧军的坏话了。
医馆旁边还开着几个门面,见一名中年妇人从里面走出来,邱慧立即上前拦住对方,问道:“喂,你家旁边这个医馆的主人呢,去哪儿了?”
那中年妇人见邱慧说话十分不礼貌,瞥了她一眼,不加理会。
邱慧正要生气,张永山连忙上前赔笑道:“大姐,您别介意,我家这婆娘脑子有点问题,说话放肆了一些,我给您赔个不是。我们就想问问,您家附近的这个医馆,怎么不开了?哦……对了,我们是前来求医的病人家属。”
“求医?哼……”
岂知,那中年妇人闻言后,却是冷笑一声,鄙夷的道:“你们姓张吧?别装了,我知道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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