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菱几乎想不出李述言忙碌工作的样子。她从认识他起,都是神秘来去,有时甚至有些游手好闲的感觉。只是她知道他有在做的事,游走在黑白之间,巨额的收入。
阿正曾经对她说,k对你真是纵容,他支持你想要追求的事业和理想,自己退在后面。若不是真心爱你尊重你,在k手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像玩具一样,被他要求时刻在侧。
春寒未散,李述言因为着凉,牵动旧疾,头痛到发抖,他的后背疼痛,无法起身。
李述言叫了两个李家的佣人住过来。他知道林菱搞不定他这种情况,而且她刚接手了第一个一线任务,她很高兴,很想做好,他不想林菱分心。
阿正有时开玩笑,说李述言几乎是以上帝视角看他的小女孩为事业打拼,他从不否认她的奋斗和努力,给与恰到好处的帮助,一切尽在他的掌握。
李述言清楚知道林菱的性格,如果他给她捷径,她也不会走,反而会生气。他喜欢林菱的个性,咬定目标,然后尽全力努力,她的身上仿佛永远有那种昂扬的生命力,一点一点感染他。
他是个多么消极的人,没有目标,没有痛感地活着,他做着灰色地带的事,因为全然不顾后果,所以狠绝凌厉。他荒诞无度,普通集邮一般,和各种女孩在一起,又将她们抛弃。他对世界没有留恋。
但自从和林菱在一起,他竟被这小女孩一点点改变,她的执着,她的阳光,她的勤劳,她对生活的热爱,对自身价值的追求。她像是洒下深井的光。
李述言近几日病得厉害,生活全靠别人照顾。由于发烧,他眼睛残存的光感让他头痛,不得不用一根三指宽的布条蒙住眼睛。林菱看他眼睛被深灰色布条蒙住的样子,心疼的厉害,可又觉得,李述言蒙眼的样子更显得他鼻梁高挺,轮廓利落,有种致命的心引力。
他坐不起来,只能倚在一堆软枕上。他后背疼的厉害。可是又不想吓到林菱。李述言挑起唇角,笑着说,菱,倒杯水给我。
林菱最是觉得李述言这种笑简直摄魂,英朗又有些邪魅。她连连答应,啪嗒啪嗒跑过来,递给他温水。等他拿稳,才敢松手。
李述言慢慢喝了几口水,说,明天出发?
林菱抱着他,小声说,都不想去了,你病成这样,我不放心。
男人摸索着把她搂在身侧。
去吧,你心心念念第一次采访任务,不要缺席。我身体就是这样,以后这种情况也会时常发生,你每次都为了我舍弃你追求的东西,我可受不了。
林菱感动。
可眼前的男人,额头全是虚汗,无力靠着枕头。她见不得他难受。拿了手绢轻轻擦拭他的额头,小心翼翼吻他。
……述言,怎么样你才能好受一点?
这次他病得厉害,林菱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如厕洗澡都需要人抱着他,如果没有倚靠的东西,他身体就颤抖,坐不稳。林菱问他的时候,声音都带了哭腔。
李述言一听,心里化成一片。他以前和种种女人在一起,但生病时都不让她们近身,更不喜欢她们碰她。不管是她们真心或者假意的关心,他都麻木无感。
可眼下怀里的小人因为他生病,急得哭了起来,他一下子心里酸软,用了点力气抱紧她,说,好了好了,你要是哭了,我更难受了。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林菱摇摇头,说,不是,我没见过你病成这样,恨不得帮你分担你的疼痛。
李述言摸着她的脸,说,我这样已经不算什么了,我以前比这惨多了……
说到一半,他戛然而止。
林菱抬头问,以前怎么了?
李述言良久没说话,说,没什么,以前我有一阵子是瘫痪的。
显然他不想说下去,又像是隐瞒了什么。转了音调说,明天去一线采访,必须去,注意安全。
林菱不想他心里不舒服,第二天去了一线。
阿正过来探望李述言,说,林妹妹这次是探访传*销窝点,那背后是涉黑势力,你就不怕出岔子?
李述言笑笑,说,早就让成城安排人跟着了,我能确保她万无一失。
阿正笑说,也对,涉黑,谁能大得过你。
李述言说,不用亮出我身份,成城都够搞死他们。我只是要让小家伙赢,她为这个努力了两个月,做功课到深夜。
阿正说,唉,这个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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