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厂长好像刚吃完饭,嘴巴的周围还有一圈没有擦干净的油渍。
“你们几个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小桃气得跺了跺脚:“你干什么,这是我们董事长!”
看了一眼静静站在一旁的侯曼如,副厂长的眼睛里露出些许淫邪的神色。
“没想到啊,我们的董事长居然是一个美女。”
他伸出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然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脚踢翻了一个工人。
其他工人变得格外愤怒,都想往上冲,但是副厂长身边的几个壮汉打手那么一吓,他们谁都不敢上前了。
副厂长走了过来,就好像没有看到陈飞龙似的,直接走到了侯曼如的身边。
“哎哟,我以为是谁呢,这就是董事长啊!不愧是当领导的,真是油光水滑……”
他伸出肥腻的手指想要触碰侯曼如的下巴,侯曼如有些厌恶的躲开了。
小桃先不高兴了,跺了一下踩着高跟鞋的脚。
“你干什么!董事长你也敢动手!”
副厂长眨巴眨巴带着凶光的小眼睛。
“小妹妹,还没轮到你呢。我告诉你,进了这个厂房,一切都是我说了算!别说是一个董事长,就算是市长来了这里,他也得听我的。”
几句话简直要给陈飞龙逗笑了,他也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口气这么硬的人了。
“你最好别碰她。”
他压低声音,上前一步,护在了侯曼如的前面。
侯曼如也被陈飞龙突如其来的男友力震惊了,主要是她以前从来不认为,这个瘫痪在床的男人有一天回保护自己。
副厂长看了一眼陈飞龙,目光停留在他缠绕着纱布的右手上,突然哈哈大笑。
“小王八蛋,你信不信我让你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陈飞龙呼出了一口气,接着以所有人都没有看清的速度,一把抓住了副厂长的手指!
副厂长感觉自己被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拔了起来,接着手指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周围的几个壮汉赶紧想要扑上来,可是陈飞龙举起受伤的那只手,做了一个叫停的姿势。
“你们要是敢过来一步,我就让他这只手永远废掉。”
他看向满脸是汗的副厂长,“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让他们试一试。”
“信,信!”
副厂长的脸几乎变成紫茄子色,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掰手指居然会有这么的疼。
看到副厂长扭来扭去,陈飞龙有些不耐烦。他瞬间捏住他的食指,朝着一个诡异的角度一掰,副厂长又是一声惨叫。
“我不让你动,你就别动!”
副厂长疼的都快尿裤子了,他一边对着陈飞龙连连称是,一边借着痛骂自己的手下发泄心中的怒气。
“你们这群王八蛋,都给我滚远点,踏马的!”
手下们又向后退了几步,陈飞龙这时才微笑道:“刚才我没记错的话,是这根手指碰的我老婆吧?”
这个男人是董事长的丈夫?副厂长浑浊的眼珠转了转,他怎么听说董事长的丈夫是个残疾人,常年瘫痪在床啊?
“是,是。我知道错了。”
副厂长精神极度紧张,一动都不敢动。他感觉自己稍微一动,这只手的全部指头都会断掉。
陈飞龙没有松开手,而是转头看向这些工人们。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人能够跟我们说清楚?”
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举起了手。他是车工组的组长老胡,刚才他就想上去给陈飞龙帮忙,现在陈飞龙提问,他第一个举起了手。
经过简短的自我介绍之后,老胡将厂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他们这帮兄弟由于之前工厂停工,一直在外面找零活做,养家糊口。但是听说工厂要开工了,他们又跟厂长交情挺深,所以就打算回到厂里。
因为之前工厂不景气,所以拖欠了他们一部分工资。工人们听说资金到了位,可以购买原材料,也有足够的钱发工资,就想把之前拖欠的工资要回来。
本来厂长说,这笔钱确实是要给的,但是现在副厂长回来,霸占了整个厂子,而且也说之前的工资也没有了,所以工人们才会情绪激动。
没想到,副厂长不仅没有平复工人们的情绪,反而找了这些打手,把好几个工人都给打伤了。
大家已经开工了一段时间,本来工资不能发就很不平,结果工友又被打了,于是就有了刚才他们一行人进门,发生冲突的那一幕。
陈飞龙回头看向侯曼如,“钱又出现缺口了?”
侯曼如的表情也是一头雾水:“没有啊,你给我的那些钱,除了进购材料,疏通物流,还包括了厂里需要的费用和工人的工资。”
说到这里,她也四处张望:“这个副厂长在这里闹了这么久,老郑去哪里了?”
老胡叹了一口气:“他把郑厂长给绑了,我们也不知道在哪呢!”
陈飞龙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厂长在哪?”
副厂长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嘴巴上由于嚎叫,多了很多唾沫形成的白沫。
他全身都在微微颤抖,指着自己其中一个手下。
“快去把郑厂长带过来!”
手下赶紧出了厂房,没过多久就把郑厂长带了过来。
郑厂长应该是被他们塞进了锅炉室,整个人都被弄的灰头土脸的,衣服上到处都是煤灰。
“老郑!”
自从侯曼如接手这个公司,就是一直跟郑厂长对接,两个人就像是老朋友一样。
看到郑厂长被弄成这样,脸上还有煤灰都遮盖不住的伤痕,侯曼如不禁有些心酸。
陈飞龙扭着副厂长走到郑厂长的面前:“给厂长道歉!”
副厂长作揖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厂长,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对你!”
郑厂长似乎被关了很久,身体非常虚弱,连话也说不出了,侯曼如赶紧让工人给他倒水。
“好了,这件事暂时结束,下一件事。”
陈飞龙冷冷的看着副厂长:“说吧,公司的钱,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副厂长赌气的转过脸去,似乎是宁可受罪也不肯说。
陈飞龙微微一笑,突然伸手抓住副厂长肋下的肥油,力气之大,就像要刺破皮肤把手插进他的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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