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杜跃国在年轻的时候,曾经为了跑生意经常去苗寨。
因为他经常去,脑筋活络,长得也不错,就有一个苗疆女子相中了他。
不过杜跃国那时候在家里早就跟一个女孩子订婚了,其实他也对苗疆女子的那种异域风情迷得神魂颠倒,不过家里对他的看管十分严格,他不敢做出出格的事情。
再加上他经常往苗寨跑,也听说了不少关于苗疆女子会下蛊的故事,所以对他们也产生了一定的防备之心。
不过他再怎么防备,还是失算了。
杜跃国本来想再去苗寨跑一次生意,然后就转战南方,再也不来了。可是那天晚上,老天爷非要留他。
天空黑的就像锅底,杜跃国刚要回到镇上去,瓢泼一样的大雨就把他留在了寨子里。
这一留可倒好,那个看上他的女孩子偷偷溜过去找他了。
她的本意是把杜跃国留下,让他做这个寨子的女婿,可是杜跃国那时候就潜心于做生意,就算没有婚约也不可能留下做女婿的。
所以他就被这个女子恨上了。女子那时候还不会下蛊,不过她的妈妈是个蛊婆,于是就给杜跃国种了一道情蛊。
“蛊婆,就是跟巫婆差不多的意思吗?”
陈飞龙在听故事的时候问道。
杜跃国点点头,
“苗疆蛊术,只传与女子,苗家男子都不会蛊术。尤其是这情蛊,可以直接要了人的命。”
其实这个情蛊只能种在跟自己有过感情的男人身上,可是为了女儿,这个蛊婆愿意冒险给杜跃国下蛊,不过失败了,蛊婆被自己的蛊虫反噬,很快就死了。
这个女子将这些罪过都归结于杜跃国的身上,她就也开始学习蛊术。她这种心中带着怨恨的人,据说种的蛊都格外狠毒,绝对会要人性命。
等到杜跃国有机会再去这个苗寨的时候,又见到了这个女子,结果就直接中了她的蛊毒。
不过可能是老天不收他,本来女子算好了时机,杜跃国应该是在离开后的第二天就毒发身亡,不过好在又下了一场大雨,之后寨子周围起了浓浓的雾气,杜跃国又没能走成。
他在跟寨子里的其他人说话的时候,蛊毒发作了。大家都是苗人,一看就知道他这是中了情蛊,二话不说就开始给他解蛊。
那时候已经几乎没人下蛊了,寨子里有人知道就是那个女子干的,不过他们也不愿意让杜跃国一个外人死在这里,所以还是给他解蛊了。
这个情蛊不是那么好解的,一旦蛊毒被破,下蛊的人就会被反噬。那个女子就像她的妈妈一样,被蛊毒反噬,最后死在了自己的家里。
“其实她也没有什么错,要说错也只能说喜欢上了你。”
杜跃国深深叹了口气。
“后来我的腿出了毛病,我都在想是不是因为她还在恨我,阴魂不散,所以我才成了这样。不过没关系,或许她是应该恨我的。”
陈飞龙也摇摇头,人世间难就难在一个情字。
“不过我也没有去过苗寨,这个女人怎么会找上我呢?”
陈飞龙很是不解。
“我甚至从来没有去过跟苗寨搭边的地方。”
杜跃国的眼神和口气突然就变得很揶揄:
“陈总,外面有没有什么风流债啊?”
陈飞龙的语气非常坚定:
“没有,如果有的话,我可能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至少也能想到是谁处心积虑想对我这么做,可惜真的没有。”
杜跃国皱着眉头思考:
“那就奇怪了,或许是你有什么仇人?”
听他这么说,陈飞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越和陈天问。
自己没有将他们赶尽杀绝,对自己来说可能是一种仁慈,可能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给了他们机会?
“我想,也许我真的有仇人,或许是他们做的吧。”
回头想想,陈飞龙觉得这个逻辑并不通顺。
这个苗女出现的时间,是那个黑色丝线一样的东西又一次出现在许离的周围。
然后自己就遇到了这个女人,所以会不会这女人真正的目标是许离呢?
她或许已经发现,自己就是将那些黑色丝线弄到消失的人,所以才对自己下手?
看到陈飞龙一直在冥思苦想,杜跃国想了想,从自己的手机里找到了一个号码,他通过微信发给了陈飞龙。
“陈总,其实在陶城就有一个苗女,她可以说是一个挺出色的蛊婆,不如你去找找她,看她对这件事怎么看吧。”
陈飞龙挑了挑眉毛,
这也太巧了吧,自己差点被人下蛊,然后在陶城就正好有一个苗女?
如果不是自己还在给杜跃国医治双腿,陈飞龙都会以为这一切都是杜跃国安排的。
杜跃国也看出了陈飞龙的表情变化,他笑道:
“陈总别想太多,这个人也是别人介绍给我的。我总怕自己的身体里还有蛊毒,所以定期就让她给我检查一下。”
“这个女人还会用虬术算命,算的很准,陈总大可以去她那里试试。”
陈飞龙点点头:
“我知道了。”
他从来不信这些东西,可是现在的他也不得不信了。自从他能看见那些黑色丝线状的东西而其他人都看不见,包括在杜跃国腿上的那些荆棘一样的东西,他就开始不得不信了。
这个周末,陈飞龙说是去公司加班,实际上他开着车,自己一个人踏上了去陶城的路。
到了陶城,他按照杜跃国告诉他的那个地址,找到了那个苗女所在的地方。
这里就跟平常的算命屋区别不大,墙上画着的都是一些神秘的图案,挂着一些让人看不懂的珠串,还有些看起来就像变异了一样的鱼。
“你好,请问是花女士吗?我是杜跃国介绍来的。”
这个女人把头转了过来,陈飞龙发现她的长相确实很特别。
她有着一张鹅蛋脸,一双丹凤眼,眼梢上翘,不过是恰到好处的那种。
鼻子精致而又小巧,嘴唇极薄,给人的感觉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
女人没有回答陈飞龙,而是像只小狗一样,不停的在他的身边嗅着。
她闻了几下,然后眉头皱起,表情格外的严肃。
“你的身上,有严重的蛊的气味。”
陈飞龙苦笑:
“我说我能看见你所说的‘蛊’,你会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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