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岩州瞥了一眼邵经,继续又道:“不仅要不要脸,还要用心。”
邵经抹了把脸回神,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其实他很想让傅岩州举个例子,具体怎么不要脸,可他不敢。
傅岩州又强调道:“我再声明一遍,我的经验是建立在你真心想要挽回的基础上,如果你的心还在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身上,就当我没说。”
“我是真心想挽回。”邵经悔不当初。
傅岩州看着邵经那副样子,毫不客气地指出:“说句不好听的,你恐怕没戏了。”
邵经错得太多,又蹉跎了这么多年,他老婆的心在这些年他的荒唐中,只怕是早就死了。
“尤其你们俩的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了,而且他们都站在你老婆那边,你根本没法通过孩子来跟她联络感情。”
“她最累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现在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傅岩州这话说得难听,但也是事实。
邵经有些颓然地垂下了眼:“我知道。”
“事在人为。”傅廷远安慰了邵经一句便没再说什么。
不管有戏没戏,这都是邵经跟他老婆之间的事,或许邵经三年五年内无望挽回,或许时间久了他老婆的心慢慢会融化,也或许两人一辈子就这样了。
时间一过九点,邵经酒兴正浓,刚要让人再开一瓶红酒,就听傅岩州无情问他:“吃完了没有?”
邵经打了个酒嗝:“怎、怎么了?”
“吃完了就散了吧,我赶时间回去。”傅岩州说着就要起身走人。
“啊?这就走了?才九点不是吗?”邵经醉醺醺地说,“俞小姐不是在叶家她爷爷奶奶那儿吃饭吗?这么早也没回去吧?”
邵经拉着傅岩州:“再喝点,再喝点。”
傅岩州没好气地说:“邵经,就你这觉悟,这辈子怕是追不回你老婆了。”
邵经没听懂。
傅岩州又说:“就算俞妍没回去,我就能肆无忌惮在外面喝酒了?”
“大错特错。”
“就因为她没回去,所以我得自觉老老实实先回去,然后把自己洗干净了,如果可以的话,再问问她回去的时间,主动给人家放好洗澡水等着。”
“要不是她不让我上叶家的门,我现在应该亲自去接她。”
邵经抠了抠自己的耳朵。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傅岩州说的做的那样卑微,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傅岩州吗?
以及,俞妍不让傅岩州上叶家的门?
邵经立即替傅岩州抱起了不平来:“傅总,这、这不太合适吧?您这身份还不让你上门?她应该巴不得你上门吧?”
傅岩州一句话都不想跟邵经说了,看来他老婆给他的虐还不够,他还没有彻底认清他自己现在的处境。
傅岩州起身拂袖走人了,留下邵经一个人醉醺醺地坐在那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现在好像确实没有面子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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