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宁的声音像是淬了寒冰：“我爸刚刚在电话里说，她出事之前白芷约了她见面，跟她说了我在国外帮我导师做科研的那两年生活。”
苏凝一头雾水：“那两年的生活？”
周长宁垂下眼说：“其实我那两年过的不怎样，吃过很多苦，也受过很多罪，我跟导师的研究陷入瓶颈的时候那些危险分子还对我们动过手……”
关于那两年的生活，周长宁从未跟任何人提及过，甚至连方兴远都不知道，他其实跟他导师曾经遭受过非人的待遇。
抓他导师去做科研的人算是暴恐分子了，他们急需一种药物，将他导师关了起来逼他研究，他导师精力和能力有限，又不堪他们的折磨，承受不住之下只好跟他求助。
他答应了帮忙，于是也被带去跟导师关在了一起。
可是搞科研这种东西哪有一帆风顺的，他们也有陷入瓶颈或者干脆实验失败的时候，那些人就会对他们动手，好在他也不是好惹的，后来那些人也就不敢再动用武力，但改成不给他们吃的喝的，用这样的方式折磨他们，逼他们加快研究的速度。
后来他们成功了，也终于得到了自由。
他之所以从未跟任何人提及这件事，是因为既然事情早就过去了，他不想让那些关心他的人心疼，所以选择了轻描淡写地略过那两年。
但白芷知道，因为他导师跟家里人都说了这些事。
白芷故意跑到他妈程瑜面前说这些事，可谓恶毒至极，程瑜是他亲妈，知道他曾经受过那样的罪，几乎当场就崩溃了。
“我爸说我妈听完之后整个人情绪都失控了，哭着给他打电话，再后来她自己开车回家的时候就出事了。”
很显然，他那两年的事严重刺激到了程瑜的情绪，导致她精神恍惚开车出了事。
苏凝又心疼又愤怒，气得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周长宁上次跟她解释过，原本提前两年就可以回国，后来帮导师做研究去了，但她从来不知道那两年原来周长宁有过那样的遭遇。
此时得知全部真相的她心疼得紧紧抱住了周长宁，更别提程瑜了。
那是她的亲生儿子，程瑜怎能不崩溃？
白芷这等于间接杀人！
想到这里苏凝抬眼看向前面的陈卓问道：“陈卓，能让你的人帮我查一下白芷现在人在哪里吗？”
“没问题。”陈卓边沉稳开车边打了个电话交代，没一会儿他手下的人便给他回了电话过来。
苏凝冷声交代陈卓：“让他们把她带到医院去。”
“好。”陈卓应了下来。
苏凝咬着牙发誓，她一定要狠狠轮白芷几个耳光，更甚至这样还不够，程瑜没有生命危险还好，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将白芷千刀万剐都难解他们的心头之恨。
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更何况白芷现在还这样没有底线的来招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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