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对人心情的影响不言而喻,邝青禾看着简滋语那个笑容有些动情,他分不清是周围环境的刺激还是内心对简滋语在不知何时已经萌生出了情感,总之,当下的感觉很奇妙,甚至在他内心深处出现了对某些后续的期待。
简滋语并没有意识到对面男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与以往有些不同,那目光不再是冷漠而森然、不再是戏谑而嘲讽、不再是嫌弃而疏离,反而有些期待与焦灼,那目光投射在她身上似乎幻化成了一股热流,能够透过她的身体直击她的心灵。
简滋语轻轻摇摇头,好像是让自己赶紧清醒起来的样子,她只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毕竟长久以来她对他是单向奔赴的事实就在摆在那,她满心想着的也只有那场心里期盼着的婚礼,那场被她视作人世间最后遗愿的仪式。
而此时,邝青禾的眼神从期待逐渐变得有些贪婪。
两个人的心情好像都变得很愉悦,推杯换盏之际喝完了三瓶红酒,简滋语从此前的微醺逐渐有些醉了,只能凭借着手肘支撑在桌边的力量让自己尽量保持坐稳而不倒下去,邝青禾比简滋语要好一些,他的头脑只是有些混沌而已,基本的清醒尚存。
结束了饭局,司机送二人回住处,路上简滋语实在有些发晕,于是头靠在邝青禾肩头,嘴里呢喃着,“青禾,我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就让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
简滋语此时的模样甚是可人,很难让男人能够保持坐怀不乱,特别是此时邝青禾的脑子也因酒精的作用而有些麻木发愣,他看着靠在自己一侧的简滋语。窗外风景飞逝而过,车内气氛暧昧至极。
他一时间情难自控,俯身亲吻了简滋语的软唇,触感丝滑而又带有一丝温热,渗透而来的是刚刚饮下的红酒味道,浓醇而又引人不受控制地继续向深处探索。
嘴被堵上,简滋语有一些迷糊,但眼皮没有抬起,对现在的她来说,眼皮的重量甚至超过了一切。她在迷蒙之中对目前自己所遭遇的逐渐形成了意识,她记得车上坐在自己身边的是邝青禾,这让她瞬间睁大眼睛,开始惊慌无措。
近在咫尺的是他曾幻想过无数次的亲吻对象,是他一直仰望着的、追随着的邝青禾,她不敢相信眼下的场景,她艰难地抬起手想要推开邝青禾,奈何力气悬殊较大,没能成功。
她趁着接吻动作进行过程中出现的间隙轻声说道,“青禾青禾你看清楚我不是”
“苏易苒”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简滋语的唇再一次被邝青禾用嘴封住,她听见邝青禾用暗哑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乖,小语。”
简滋语彻底沉沦了,邝青禾简单的几个字,让她近段日子里逐渐冰封起来的心再次被融化,让她日渐尘封的情感再次被点燃,“他知道是我!他知道他正在亲吻的人,是我!”简滋语在心里呐喊着,慢慢闭上眼,享受在这个她等待了太久的吻之中。
马路上的车流如行云流水一般闪过,路灯的光线也恰到好处,车内的二人难舍难分、情难自已。
司机见二人的状态,默不作声,不敢透过后视镜多看一眼,他暗中将油门踩到底,车速迅速加快。
车辆停在别墅门口,司机尴尬地轻咳了两声,这让简滋语有些不好意思,一下子羞红了脸,把头埋进邝青禾怀里。邝青禾则没有如她一般的羞怯,直接打开车门,拉着简滋语疾步走向别墅,推开大门,刘妈闻声赶了出来,想问问二人是否需要她准备夜宵。
看到二人手拉着手,简滋语还面色红润得不行,刘妈立刻不再作声,流露出一副过来人的欣慰表情,看着二人一前一后猴急似的快步上楼。
邝青禾本身腿就很长,简滋语跟在他身后有些力不从心,邝青禾回头一下子把她打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迈上楼梯,嘴里还取笑着说,“刚亲那么一会儿就没力气了,一会儿你怎么办?”
简滋语被这话弄得双颊绯红,快要渗出水来,这模样被邝青禾看进眼里,更让他有些难耐。“砰”一声,二楼房门被关上,楼下的刘妈掩嘴笑出了声,嘴里小声嘀咕道,“年轻就是好啊。”
简滋语瘫软的身体感受着每一寸肌肤上传来的触感,霸道中夹杂着温柔,时而蛮横直接时而又故意挑弄,让她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与自控,她甚至都没有能力去思考邝青禾怎么会如此老练,只剩下被他随意摆布的份儿。简滋语在疼痛与快意中交出了自己的初夜,从惊恐、忍耐、期待、愉悦,直至最后那一刻意识的濒临丧失,一抹暗红也随即落在了干净的床单上,在黑夜里有些亮眼。
完成最后冲刺的邝青禾一时间像被掏空了一样压在简滋语身上,双臂撑在身下人的两侧,避免简滋语被压得喘不过气。不过,在看到简滋语此刻正大口大口呼吸的样子,邝青禾觉得自己想多了,根本不用自己压,她显然已经有些喘不过气了。
邝青禾轻笑出声,转而翻身侧躺在简滋语身侧,窗外月光皎洁,透过没拉窗帘的明镜玻璃映射进房间,照应在床上。
床上混乱摆放着的被褥诠释了刚刚这上面发生着的疯狂,女人身无一物,皮肤白皙如光,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退,胸前上下起伏,伴随着时快时慢的呼吸,男人在侧身看着她,似是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似的,嘴角忍不住勾起好看的弧度。
半晌,简滋语才缓缓睁开眼,眼神里如雾水一般的波动熠熠闪光,她看着正在看她的邝青禾,感到极其羞涩,又意识到自己正光溜溜地被男人看了个遍,立马强撑着想要用手把已被踢到床下的被子拽回来盖在身上。
邝青禾见她这模样觉得很是可爱,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修长的腿在同一时间将她的下半身圈起,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动弹不得,更别说去拽什么被子了。
邝青禾语气中满是慵懒,问道,“还有什么可害羞的?嗯?他在“嗯”字上故意加重音量而且拉长了音,他太知道如何撩拨从女孩儿变为女人的简滋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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