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瞬间明白了男人想做什么,不敢拖延,急忙带上女儿去找自己的父母。
父母找了女儿十年,再次看见女儿,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外孙女。
将女儿交给父母,女人说她想回去看一下男人,如果可以,不希望他做傻事,而且马上去报警,村里子还有被拐卖的女人。
女人赶着回去了村子里,只看到了村子里的人在想办法处理男人跟男人母亲的尸体。
男人的眼睛还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说到这里,李丹艳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后面的结局。
付生玉、武方和跟杨哥已经听呆了,这曲折的故事太恐怖了,不管是村子那种无视法律和道德的压抑,还是两个好人跟无辜被拐卖来的女人。
他们挣扎着想离开这个泥沼,偏生到死都没能离开。
武方和好半晌,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磕磕巴巴问:“然、然后呢?”
李丹艳没回答,好似睡了过去,刚才的话仿佛是在说梦话而已。
许久等不到回答,杨哥忍不住开了口:“如果她说的就是真相,那罪名要怎么判?好像杀人者跟受害者……都死了啊。”
当年的人都死绝了,是否接受法律的制裁好像就没了意义。
“可是那个死掉的男人都没成功,为什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能杀掉那么多凶手呢?”武方和思忖后提出自己的疑问。
这才是当年那个命案最奇怪的地方。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这么厉害,她根本不可能被拐卖啊,到底哪里不对?
杨哥似乎想到了什么,将声音压得更低,凑近两人:“会不会,杀人者根本没死,但是因为女人死了,所以干脆全推女人身上,反正死人不会说话。”
闻言,武方和跟付生玉对视一眼,这个猜测不无可能。
武方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别说了,要是杀人凶手就在周围的人里,咱们今晚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一定呢……”
可怕的不是杀人凶手没死,而是连环杀人凶手或许就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对他们虎视眈眈。
还是那句话,杀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是误杀,第二个、第三个、往后无数个,都绝对是故意杀人。
原本山中就冷,这喜酒,越喝越诡异,还不到凌晨十二点,四人就被冻得不行了。
杨哥抱着手臂发抖:“小付,你不是说已经报警了吗?人呢?”
“对啊,就算是从云城过来,也该到了。”武方和一边说话一边磕牙齿,也冷得昏昏沉沉的。
付生玉没跟着抖,她想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一个情况:“啊,我突然想起来,如果这闹鬼的话,大半夜的,说不定山下在鬼打墙呢……”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吹过,将周围的饭菜都吹得满地都是,村里人却跟没发现一样照样吃吃喝喝,饭菜里沾了泥土也依旧吃。
“怎么回事?”杨哥吓得抱住桌子,怕被吹走了。
付生玉拿出手机打开老黄历一看,说:“哎呀,今天竟然真的是结婚的好日子,而且吉时到了。”
“大半夜的吉时?你确定是结婚不是下葬吗?”杨哥忍着害怕坚持吐槽。
“一看杨哥你就没结过婚,”付生玉扶着李丹艳解释道,“结婚实际上应该有好几个吉时,出门、妆扮、夜席、送嫁、拜堂分别是不同的吉时,如果这些吉时没法凑在同一天的话,婚礼就得延长时间,办三天到五天左右。”
杨哥都快听懵了:“结婚这么麻烦?那现在这是……出门?”
付生玉打开老黄历推演着上面给出的天干地支,摇头:“不是出门,竟然是送嫁,吉时已到,应该送嫁啊,为什么不送?”
吉时误为凶,村长也说过天亮之前应该送完嫁的,为什么这些人还不动手?
就在付生玉以为自己推算错了的时候,武方和压低声音惊呼:“你们快看祠堂!”
他们的位置是连着的,不过只有李丹艳是完完全全背对祠堂门口,付生玉坐在李丹艳右边,杨哥坐在李丹艳左边,武方和则是在付生玉右边,所以一抬头余光就能看到祠堂里的情况。
付生玉跟杨哥回头一看,都愣住了。
祠堂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两个人,高大的新郎和新娘牵着红绸,站在堂前。
新郎面容姣好,只是闭着眼,仿佛死去多年,而新娘身高稍微矮一些,穿着漂亮的中式婚服,手上戴着两只玉镯子,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付生玉缓缓说:“这不是我做的婚服,我今天来看的时候,棺材里,也不是他们。”
“不是?那今天……不是他们的婚礼吗?”武方和诧异地问。
“确实不应该是他们的,棺材里的男人身高没这么高,按照尸骨腐烂程度,应该死了好几天了,杨哥提供的女尸年龄很小,没这么高啊。”付生玉嘀嘀咕咕地说着。
随后付生玉看向依旧靠在自己身上的李丹艳,想起了她说的那个故事,心下一动,跟武方和说:“武先生,你扶一下丹艳姐,我进去看看。”
杨哥跟武方和一惊,急忙拦着。
“小付,你不要命了?这种事你都敢沾?”杨哥站不起来,只能拿手拦着。
武方和也急忙说:“对对对,这种子不语怪力乱神的事,还是算了吧,咱们是人,管人的事是应该,其他的,就叫多管闲事了。”
付生玉坚持自己的想法,将李丹艳交给武方和,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堂堂正正去恭贺新禧,有什么不对?”
说完,付生玉从箱子里拿出一只绣工精致的红色荷包,上面绣了鸳鸯比翼双飞跟连理枝。
不等杨哥跟武方和再说什么,付生玉直接捧着荷包走进祠堂,进了祠堂后,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外头的喧闹声都被隔开了。
付生玉看着站在堂前的两个人,缓缓开口说:“恭贺新婚,祝新郎新娘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话音落下,祠堂里的灯火瞬间熄灭,接着又摇摇晃晃燃起一盏。
新娘忽然开口:“我们缺了一纸婚书,吴奶奶,帮忙写一下吧。”
闻言,付生玉愣住了:“婚书是吗?好……”
吴奶奶。
或许喊的,是吴福春,付生玉不知道吴福春在这件事里做了多少事,只是她走得突然,许多事情都没能好好收尾,那这些事,就由她来补上吧。
这般想着,付生玉走到灵堂前的桌子旁边,上面摆了一张红纸,旁边的金粉笔墨已经准备好。
付生玉提笔写下婚书,写到最后,询问了一下两人的名字。
新娘说:“新郎赵福全,新娘李丹美。”
落下的笔一顿,付生玉猛地抬头:“不好意思,我想问清楚一些,是哪几个字?”
“新郎赵福全,赵国的赵,幸福的福,齐全的全;新娘李丹美,木子李,丹药的丹,美艳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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