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会不会上网没人知道,不过人死后账户没有销毁被活人顶用了是可能的。
警方怀疑裴护士的亲友中有人登录了她的账号故意在流量最大的娱乐论坛发出了病例照片。
娱乐论坛一般都是娱乐圈的粉丝在混,本就鱼龙混杂,水军、真粉丝、假粉丝、黑粉、路人,什么成分都有,还有故意来掐挑骗流量赚钱的。
越复杂的论坛意味着流传速度会越快,不同圈子的人看到消息各自转发出去,爆贴不到一个小时就能让词条冲到低位热搜。
如果其中还有人推波助澜,到热搜前排也不是不可能。
事情发展太快,谁都还没反应过来要怎么解决新一波舆论,网上又重新发展到了人肉的程度。
加上孕妇一家为了给裴护士泼脏水,接受采访时爆了不少个人信息,人肉起来就更容易了,没一会儿网上关于孕妇一家的消息就满天飞。
就在这个时候,孕妇的丈夫直接报了警,说要告发布贴子的人侵犯自己的名誉权以及权。
有人告跟没人告的网暴情况是不一样的,孕妇丈夫明显深谙网络世界的规则,他还去联系律师发律师函给娱乐论坛的平台,准备起诉。
另一边,警方想重新联系裴护士家人,希望可以查出发布贴子的人,侵犯权这事可大可小,那个孕妇跟自己的丈夫都有传染性疾病,如果对方要告的话相对来说容易胜诉。
警方的意思是不如私了,没必要为这样的一家人给自己找麻烦。
然而还没跟裴护士家人联系上呢,孕妇丈夫的报警电话就到了,杀得警方一个措手不及。
民众报警肯定要处理,武方和加快了查找账号使用人的信息,忽然发现在裴护士的亲友里,没有人知道她的账号密码是什么。
武方和以为有人说话,特地查看了最后一次登陆的ip,只是这种论坛的ip很难具体到市,毕竟要给水军活路,最多保留到省。
ip倒是跟云城一个省,可在不在云城就不一定了。
查不到具体的位置,无法判定就是裴护士的亲友发的贴子,那孕妇丈夫的上诉对象就不算存在。
晚上武方和带着电脑跟技术回来找屠亦,想着让他帮忙看看是否有什么想法。
屠亦原本没有权限入侵别人的数据库,现在警方都带着电脑来了,他就试了一下,得到的结果跟警方的差不多,都是无法确定到具体市。
“平台那边怎么说?”屠亦有些纠结地换着代码,“作为一个大平台,不应该只设计这种登陆代码啊。”
连网抓取的ip一般是设备ip,不过一台设备上不一定只生成一个ip,要看连上平台时要抓取的是哪一个。
学习不是很好的学生很难分辨在命令指示符里得到的一排ip地址到底哪一个才是自己对接网口用的。
有时候为了跳转方便,屠亦还会给自己弄个非常简单的固定ip来用,毕竟像他这种偶尔搞数据挖掘的人在数据库接口占用后再运行代码总会出现奇怪的各种小问题,固定ip有利于代码运行。
ip地址一般有四个数字,不同的数字有不同的含义,可以根据数据查找地区。
而在平台提供的ip里,其中两个数字是固定掩码,没什么含义的,剩下的两个只能记录到省。
屠亦将平台提供的数据库对接到自己的电脑上,没远程操控,直接运行一个爬虫代码把里面所有的数据都调取出来保存到自己的电脑上。
用对方的数据库难保对方不会动其中的数据,必然是现在对接上就立马保存下来最保险。
等数据全部保存后屠亦就断开了平台数据库的联系,直接打开数据库可视化软件一条条查看已有数据。
成熟的数据库设计都有自己的分类,其中登录账号会全部放在一个表单里。
屠亦试着用同类对比查找,发现有好几个号的掩码编排数字其实是很相似的。
就像是有的人为了不让自己的真实ip出现特地换假的一样,很明显有一批账号应该都属于一个人,而且对方在有意识地修改了自己的掩码。
掩码可以逆推二进制数字确定具体位置,修改了掩码就等于修改了自己的ip地址,这种情况下确实很难查到对方的具体位置,不然有主机号也可以从主机号查主机踪迹,说不定比找人更容易。
现在ip地址已经是被修改过的,屠亦将所有感觉上类似的ip地址分出来,再打算写新代码去查这些ip地址还用在什么地方过。
多处痕迹总结起来会比针对一个痕迹慢慢死找要快捷得多。
屠亦将自己的想法跟武方和说了,专业名词一堆,除了技术员,剩下的付生玉三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店里一下子只有屠亦跟技术员交流的声音,他们说得有来有往,仿佛是多年未见的知己。
付生玉没听到一半已经晕乎了,明明每个音出现她脑袋里都觉得自己可能认识这个字,连起来就像在听天数。
邹觉痛苦地说:“感觉像回到了高考前上数学课的时候……”
哪怕是理科生的武方和,还有这几年在公安局帮忙的经验,他听到一半也不行了,只会跟着点头,小声说:“其实我也听不懂了……”
留屠亦跟技术员在接待厅交流,付生玉跟邹觉躲去了制作间门,武方和没坚持多久,也拉了椅子在邹觉旁边坐下,看付生玉踩缝纫机。
吱呀吱呀的声音总算遮住一些接待厅里的天书交流,武方和等了一会儿忍不住跟邹觉抱怨报案男人的事。
“今天打电话来报案那个男人,感觉就把我们当属下似的,呼来喝去的,开口就是让我们去把曝光的人找到。”武方和揉着额角,努力压着火气。
邹觉给武方和倒饮料:“那样的人,听说一下就知道多烂了。”
不烂也不能患病以及想到用无辜的护士来掩盖自己患病的事实,现在事情被曝光出来了,竟然也不是给人家小护士道歉,而是要告曝光的人,这脸皮就不是一般的厚。
武方和头疼地说:“不止这个,他说话还特别难听,说什么他反正已经这样了,如果我们不能为他提供帮助,他就到处走,让我们都长满那些恶心的瘤子,真的是……”
老天都看不过眼让他得病,结果人没反省,还嚣张了起来。
听见这话的付生玉动作一顿:“这么离谱?他不是怕丢人吗?怎么现在这么勇啊?”
“因为他已经没什么可丢人的了,”武方和摊手,“他这样的人无论什么境地都会觉得自己没错,错的是别人,被曝光事实后反而让他无所顾忌,况且,普通人都会害怕被染病,现在躲着他走都来不及。”
传染病是会被人们歧视,可反过来,有的人在染病之后便有恃无恐——我染病了,你不怕死就跟我作对,到时候咱们一块死。
这么一听,让付生玉觉得,有些人吧,他得病其实是活该,而且,这样的人,根本没必要救,祸害遗千年这种事,就不应该存在。
接着武方和跟邹觉聊起了这次的案子,现场大家都是一块去检查过的,细节都知道,现在能说的就是网络上那些来回滚的言论。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付生玉做好了护士服,接着带衣服去了二楼挑选体型合适的人台撑一撑。
定制衣服哪怕放量做得大一些,还是要试穿过才知道是否合适,然而这是给玩偶穿的衣服,只能用人台代替一下。
付生玉给人台套上后觉得没什么问题,就算客户那边用的是个铁人偶,也能穿进去。
二楼有打包用的包装袋,付生玉装好后准备去录入订单,走到楼梯口看着包装袋想了下,决定把这一单写到寿衣账本上。
如果他们的猜测没错,衣服会穿到裴护士的灵魂上,到时候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若不是,那就是命吧。
包装袋放到了一楼的送货车车里,现在锦衣裁缝铺一天送一次货到快递站,错过时间门就会把衣服打包好放在车车里,时间门到就可以推出们,不用拎得辛苦。
放好衣服,付生玉悄无声息取了自己的箱子走到柜台后开始记录单子,把这一单写在了寿衣的账本上。
上一单付生玉不知道什么情况,把单子都记录在了普通账本上,后来学弟死亡,不知道锦衣裁缝铺在其中影响了多少。
锦衣裁缝铺的规则其实更像是绝对诚信跟绝对的平衡,不诚信就要付出代价、不平衡就要赋予能力保证平衡。
付生玉最近还在摸中间门的度,无法保证自己写下的每一个单子都没问题。
只是现在遇上了这样的事,付生玉多少还是想用来实验一下,要是单子没问题,锦衣裁缝铺自己会判断到底应该收取代价还是赋予能力。
寿衣的账本比较简单,很快就写完了,付生玉挂起毛笔,将账本重新收好。
老城区的灯光随着夜色加深一点点消失,跟市中心整晚灯火通明不一样,老城区还保留着很多旧时的习惯,年轻人也少,大多数人晚上点就差不多上床睡觉。
付生玉准备去洗澡的时候屠亦那边说暂时出了结果,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否有关系。
听屠亦这么一说,付生玉澡也不洗了,直接凑过去看热闹。
武方和也急忙过来:“怎么样?你们排查出结果了?”
“对,是在云城边上的j市,”屠亦将电脑转过去给付生玉三人看,“现在只能查到市里,因为出现过购物,不过这地方,我怎么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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