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组团旅游去了哦,休息一下再回来吧。当然,你可以选择全文订张父看到他的表情心想,方剑平是心疼小芳吗如果是那他真是个厚道人。
他俩以后结了婚,方剑平心里没小芳也会对她好。
如果方剑平能跟小芳生个一儿半女就更好了。
他们老两口帮闺女把孩子养大,以后方剑平回城,他们死了,有孩子护着小芳,他们这个憨闺女也不会被人算计的无家可归。
方剑平不想跟小芳生孩子也好。
以后离了婚,他们就给小芳招个上门女婿。女婿发现小芳还是个黄花闺女一样会对她好。
思及此,张父唯一担心他闺女。以前天天嚷嚷着喜欢方剑平,昨晚到手了,今天又不喜欢。回头再喜欢上他,死活不许方剑平回城可难办。
但愿不要出现那种情况。
张父道“小芳,别瞎闹,跟剑平洗脸去,一会儿咱吃饭。”
方剑平问“结婚的事”
闺女非方剑平不可,张父肯定大操大办,他毕竟只有这一个闺女。
闺女明天就有可能嚷嚷着离婚,张父恨不得没人知道这事,以后也好给她骗个上门女婿。
张父道“毕竟是权宜之计。先领个结婚证吧。几家近亲一块吃个饭。婚礼呢,你们以后有了孩子跟孩子满月一块办。可以吗张小芳。”
张小芳想想她家那些亲戚,姥姥家穷的叮当响,导致她娘二十五了都没人要。
张家也穷,穷的她爹只能当兵搏一搏。好在他迎来了胜利,转业回乡还拿到一笔转业费。对城里人来说可能不多,但足够给自己盖几间房娶媳妇。
她爹当兵期间虽然没多少补贴,但陆续寄回家也让她叔叔在适婚年龄就讨到老婆,她姑也有个不错的婆家。
可这俩白眼狼没有感激他。看到她爹有一处大院子,这些年就养一个闺女花不了多少钱,应该存了不少钱,所以三天两头要把自家小儿子过继给她爹养老送终。
张小芳回忆起这些事就恶心。
她爷爷身体不好,她奶奶身体硬朗。她叔就撺掇奶奶分家,爹跟大哥,娘跟他过。
老太婆心疼小儿子,就把她老头这个拖累扔给大儿子。
全国上下最困难那几年,他叔叔一家恨不得没有这个大哥。那时候张小芳太小,她爷爷不能做事,俩大人照顾这一老一小争不了多少公分,每天吃喝拉稀,导致她爷爷六一年撒手人寰。
老人家去世,她叔叔婶婶反而羡慕她家没了拖累。
随着张小芳长大,不需要父母照顾还能争整工分,如她叔叔婶婶所愿她家日子确实越来越好。叔叔婶婶又开始跟她家亲近,当年一年半载难来看一次老父亲的姑姑也经常过来。
她舅舅姨娘几家人穷志短,倒是没敢插手她家的事。可是他们不长脑子养不起孩子还生,以至于三天两头打秋风。
张小芳终于明白书中她爹为啥不放方剑平回城。
原主喜欢方剑平是其一。
原来的张小芳那么傻,方剑平走了,她爹娘老了,她和俩孩子还不得被这些亲戚欺负的无家可归。
要是饿死还好,就怕她被人捡家去锁起来当生孩子的工具。
张小芳又想象一下,今天是她和方剑平的好日子,他俩还没动筷子桌上的菜就被那些亲戚抢光,吃饱喝足之后还得顺手拿些米面油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可以”张小芳冷声道。
张父被她的大嗓门吓一跳“不不可以啥”
“家里东西多的吃不完叫他们来吃”张小芳反问。
张父笑了“这毕竟是你俩一辈子的大事。虽然可能还有以后。万一没有了呢。总不能就扯一张结婚证吧”
张小芳认真想想“是不能啊。”
张父点头,老怀欣慰。
方剑平总觉得他高兴太早。
张小芳“啥时候领证”
张父看向方剑平“这事宜早不宜晚。我看不如今天”
方剑平觉得太赶了。
张父道“发生了那种事,知青点你也不好再回去。晚上总不能去养猪场或牛棚吧这么冷的天一夜还不得冻死。你和小芳领了证,下午就可以搬过来。”
方剑平想说,段伊然又不是他干的。到嘴边想到段伊然把那人当成他,人们总是习惯同情弱者,肯定怪他没有接受段伊然的表白。否则他俩成了好事,她也不会遇到那种事。
“今天合适吗”方剑平问。
张父算一下,“农历十月初八。双日子应该差不了。”
方剑平“那就今天吧。我回头去知青点拿一下证件。”
高素兰道“吃了饭再去吧。”
张父点了点头“知青点这时候也乱。你现在去也不合适,别刺激了段伊然。”
张小芳看这些人把她忘了,忍不住说“我还没说完。”
高素兰瞪眼“你又想干嘛”
张小芳不禁皱眉“是亲娘吗”
高素兰立马扬起巴掌。
张小芳不敢皮,老实说“今天是我和方剑平领证的日子,我觉得请谁不请谁,弄几个荤菜素菜都该由我做主。”
高素兰总觉得她又想整幺蛾子“你行吗”
“我不行还有方剑平。你们不放心我也该放心他。再说了,你还能帮我弄一辈子啊”
张父欣慰,傻闺女终于说句像样的话,“老婆子,小芳说得对。”
张小芳“我还没说完。请客这事不许告诉别人。我可不想王秋香跑过来。你俩尽管烧菜做饭,我和方剑平一个个去请。”
高素兰想象一下“咋还是偷偷摸摸的”
“你想鸡没炖好就被王秋香拿去”
高素兰平时可以不跟她计较,今天不行,“娘听你的。洗脸去吧。瞧瞧你脏的。”
张小芳也觉得自个很脏,“我柜子的钥匙呢我得换件干净的衣服。”
高素兰笑了,“可算知道干净了。”
张小芳瞪眼。
高素兰笑的更大声,从兜里拿出来“以后让剑平给你收着。剑平,小芳经常丢三落四,你多费费心。”
方剑平“我知道。”
比起这事方剑平更想知道张小芳又打什么坏主意。
他刚刚可看到了,说到请人的时候她眼珠乱转机灵的不像个傻子。
张小芳才不要告诉他他和她爹娘一样讲究,肯定不同意她那么干。
到了卧室打开柜子,里面全是衣服,一半还是新的。
她爹一个村支书却穿有补丁的衣服可怜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不怪书中她爹为了她连老脸都不要了。
张小芳的鼻头有点酸,想她爸妈了。她爸妈也是这么疼她。
“小芳,我和你说话呢。”
张小芳收回思绪,暗暗发誓一定得考上大学把这对爹娘带进城享福。
“说啥”张小芳转过身来就解扣子。
方剑平下意识说“我问你你你干嘛”
“换衣服啊。”张小芳两眼一瞥,傻不傻啊连换衣服都不知道。
方剑平气的跺脚,“你唉”看到她已经解到胸口,连忙转过身去刚说她聪明,怎么又开始犯傻。
张小芳眼珠转了转,满是笑意,“又不是没见过。”
“你”方剑平想起一件事,一件很严重的事,“小芳,我们领了结婚证就是夫妻。以后你”咬咬牙,一口气说出来,“你的身体只能给我看”
张小芳撇撇嘴,道“我知道啊。你当我傻呀。”
方剑平心说,你不傻张庄就没傻子了。
可傻子才不会认为自己傻,就像喝醉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醉了。
“还没好”
张小芳“换裤子。”
这么大的姑娘不穿内衣内裤成何体统。
方剑平慌忙闭上眼睛,耳朵也慢慢烧起来。
张小芳心里咂舌,真纯情啊。
原主的眼光真好啊。
看在她帮她选个这么好的男人的份上,以后一定会加倍孝顺爹娘。
“好啦。”
方剑平缓缓转过身,看到她在梳头,暗暗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提起来,因为他看到张小芳个傻子使劲拽头发。
“干嘛呢”方剑平忙问。
张小芳前世从小到大没留过长发。
这个张小芳的头发不光长还特别多,两个麻花辫散开跟扫把似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没散开过,用手都梳不动。
“头发不听话。去找把剪刀我把这玩意剪了。”
方剑平想象一下她留着短发,早上起来跟鸡窝一样,白天做事热了头发胡乱一扒拉跟疯子似的连忙甩甩脑袋,不能想下去,再想他也得疯。
方剑平记得外间有个板凳。
推开门果然看到一个五六十公分高的板凳。
拿进来递给张小芳,“坐下。”
张小芳不明所以“干嘛我要剪刀。”
方剑平把她按坐在板凳上,转到她背后炕上坐下,撩起她的长发,“我给你梳。”
谢兰毫不客气地薅住他的头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知道老娘的厉害。”
张小芳皱眉,跟他费什么话。
瞅准他的脚踝,使劲踩下去又使劲碾了碾。
刘季新痛的“嗷”一声跟杀猪似的。
谢兰吓得猛然松开,看到快速抽回去的脚,不禁转向张小芳。
张小芳后退一步,一脸无辜地说“他硌我脚了。”
谢兰张了张嘴,吞口口水,狠还是傻丫头狠。
不对,这妮子真傻还是装憨啊。
不光女人痛恨,男人也鄙视对女人下手的畜生。
孙组长装没看见这一幕幕,盯着刘季新问“还不老实交代”
“真不是我。”刘季新大声辩解。
孙组长虽然只有四十出头,但他也是位经验丰富的老公安。
当年国家刚刚成立,民国时期的警察队伍参差不齐不堪一用,上面就抽掉一部分军人转到地方。其中一部分还是侦察兵。
孙组长虽然不是侦查兵,但他跟着侦察兵从侦查做起。
那时候特务多,他们主要对手就是保密局的人。
保密局的人可比普通人狡猾多了。
那些人他们都能拿下,对付个刘季新根本不在话下。
孙组长不意外他矢口否认,因为确实没有目击证人“刘季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岂不知处处是破绽。现在是我给你机会,过会儿你想说都没机会。”
刘季新脱口道“我没有”
孙组长微微点头。
刘季新不由地面露喜色。
张小芳的父亲张支书忍不住问“不是他还能是谁”
孙组长道“我还没说完。你确实没有,因为你们属于通奸。”
此言一出,许多人都懵了,包括许多未发现真相的公安同志和张小芳。
张小芳仗着自己傻,想不通就问“不是顺奸啊”
孙组长听糊涂了,“顺奸”
张小芳点头,“天黑看不见,那个段啥然以为刘季新是我家方剑平”
“咳”谢兰被自己口水呛着,“左一句方剑平,右一句方剑平,可别被人家抢去。”
张小芳转向她,瞪大眼睛,“本来就是我的。”
孙组长道“别打岔。”
谢兰点了点头“是,是你的,接着说。”
张小芳挠头想想,“刘季新见段一然把他当成方剑平,就顺势跟她那样了。不是吗”
孙组长看向刘季新“是吗”却没容他开口,“刘季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坦白咱们就换个地方。”说着话把手铐拿出来。
刘季新的瞳孔紧缩,手不自觉紧握成拳。
孙组长注意到这点放心了,“说吧。你和段伊然跟方剑平有什么仇什么恨要这样算计他。”
刘季新心底吃惊,他不是被张小芳带偏了吗,怎么又偏回来了
孙组长“还不说你以为张小芳把方剑平弄她家去没人看到我们就没证据”指着西边,“沟案上有一串脚印,经我们的技术人员分析,脚印是女人的鞋,鞋码大概三十八左右。”
张小芳立即抬起脚。
孙组长指着张小芳“应该就是这双鞋。那个脚印的深度至少是两百斤重的人留下的。经过我们走访,张庄全村也没有一百八十斤重的人。”
谢兰不禁惊呼,“我的亲娘祖奶奶,看脚印就能看出来人多重”
孙组长“太明显。不光我们技术人员,你们也能看出来。”再次转向刘季新,“还让我继续说吗”
刘季新虽然比方剑平大两岁,可他来农村之前也是学生。
六六年秋方剑平上高一,刘季新上高二,虽说高考停了,但谁也不知道停多久。指不定来年就恢复了。所以即便有很多学生没心思上课,还是有一部分学生心存希望。其中就有方剑平和刘季新。
老师没心思教,他们就自学。
直到高中由三年改为两年,方剑平身为高二的学生和刘季新身为高三的学生都毕业了,不能参加高考,工厂也不要他们,街道三天两头去家里找,他们这才死了心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农村虽然鸡毛蒜皮的事不断,但都是小打小闹。以前还会因为多种邻居家几分地打的头破血流。自打五八年土地归公,连打架的事都少了。
刘季新在学校里遇到的最大的事也不过同学拌嘴打架,考试作弊被叫家长。到了农村没机会见识更恶劣的事,公安三年来不了一次,哪知道凭脚印就能看出这人多高多胖的神技。
听到孙组长这番话,真以为处处是破绽,顿时全身无力笔直的腰板塌下来,“我说。不过我想知道,你怎么就认定是合谋,不是我顺势而为”
发生在农村的案子比城市好查。
农村家家户户都认识,来个生人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再说了,一块住几十年,谁还不了解谁啊。
像小赵那样年轻的小公安都能摸查个八九不离十。
事情发生的太早,段伊然报案的时候孙组长还在家睡觉。
值班人员去通知他,孙组长担心现场被破坏,立即让熟悉张庄的公安先过来。他安排女同事给段伊然做检查。
女同事很确定她身上的痕迹不是被强迫。段伊然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给他一封信。这些让孙组长意识到此案不简单。
尤其看到信上的字迹很方正,没个几年工夫下不来。全篇还没有错别字,语句通顺,说明写信的人一定是知识青年。
即便知青没有直接参与,他也认识犯罪嫌疑人。
孙组长立即把全组人调过来,先用安抚的名义令女公安把段伊然单独隔离起来,然后就带着技术人员先勘察现场,后查知青点。
案发现场和沟渠边留下的脚印,结合打头阵的公安了解到的情况,孙组长就已经确定方剑平昨晚在张小芳家。
至于是合谋还是被骗,他那时还不清楚。
孙组长道“段伊然和知青点的人告诉我的。”
刘季新忍不住大骂“那个贱女人”转向知青点的人。
七个男男女女下意识说“我们什么也没说。”
孙组长道“你们确实没乱说。”看向那几个男知青,“你们说睡着前除了方剑平所有人都在。所有人也包括刘季新”
四个男知青老实点头。
孙组长“还说那会儿得有九点了我们问女同志段伊然什么时候出去的。有位女同志有手表,习惯睡前看一下表,她睡着前是八点五十几。这时候段伊然还没回来。段伊然跟我们说事发在八点到九点之间。
“方剑平在张家,刘季新在睡觉,这就说明嫌疑人另有其人。如果没有知青点的人的参与,黑灯瞎火昨晚又没有月亮,方剑平的这件棉衣不可能在柜子里。偏偏时间又对不上。说明不是你们撒谎就是段伊然撒谎。
“我们还了解到除了刘季新,你们跟方剑平关系都不错。方剑平的父母是医生,爷爷也是有名的医生,你们的父母长辈以前都去他们工作的医院看过病。这几个女知青说起方剑平含羞带怯”
张小芳立即由着性子说“我就知道她们一个个”
“还想不想弄清真相”孙组长问。
张小芳闭嘴。
孙组长继续说“你们要是撒谎也是说方剑平昨晚哪都没去。所以撒谎的人是段伊然。如果她被骗了,段伊然不可能把十点左右发生的事说成八点到九点之间。”
张支书希望所有人心服口服,问道“有没有可能就是八点到九点之间”
孙组长很肯定“不可能段伊然报案的时候说出了事就吓得回宿舍。这跟我们刚刚了解到的情况不符。”
张支书便问“记错时间了”
孙组长“九点和八点半是容易弄错。段伊然说她每天九点多才睡。这点倒是跟她同屋的三位女同志说的一样。所以睡着前不见段伊然也没觉得奇怪。
“段伊然没手表,人有生物钟。每天九点多睡觉,到了十点多还不睡不是困得睁不开眼就是频频打哈欠。她不会记错。不过也有例外,段伊然白天睡多了。”
方剑平忍不住说“我们昨天一天都在粮仓揉玉米。”
揉玉米很累,回来沾到枕头就睡。谢兰不禁问“所以真是她撒谎”
孙组长看向刘季新“既然陷害方剑平,为什么不说十点以后那个时间点都睡了,反正没人知道你出去。”
谢兰道“只顾害人,忘了对时间呗。”
孙组长想想段伊然的神色,很紧张。先前他们以为她是害怕,还让女同志一直陪着她。现在想来应该是心虚。
“不一定。还有两种可能,一是段伊然怕她说十点以后,刘季新的室友都睡了没人给他证明。二是她后悔了,故意把案发时间和方剑平被小芳弄去张家的时间对上。可八点多以后只有方剑平不在知青点,她说八点多和十点多对他并没有什么区别。除非她知道那个时间段还有人出去过。”
刘季新的眼神闪了闪。
孙组长眉头微皱“八点多你出去过段伊然也知道”说着转向调查的公安。
那公安就找知青点的男知青。
有个男知青被他这么一看吓得脱口说“刘季新出去过。”说出来,不确定地补充,“可他说去厕所,还找我要了手电筒。”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可能六点也可能九点,反正不会过九点。具体看下午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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