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洗衣机爆炸事件让你记忆犹新……于是回到学校后,你第一时间就是去找“龙岚”讲道理。
嗯……应该说,龙岚她弟。
李逸。
你来到隔壁班的后门处,现在时间还很早,教室里的人稀稀拉拉的没几个,他们听见你敲门,先是瞅了两眼,然后扭头继续自己的事了。
“那个,找一下龙岚。”
“没来。”讲台上的男生回答。
如果大家没有失忆的话,会发现这名小同学就是之前蒋霁逮过来问的那只。
“他什么时候来?”
“你谁啊?找他干什么嘛……”那名小同学有点不耐烦地在电脑上选歌,不是很想理你。
“卧槽,你说话注意点。”
忽然旁边窜出来个眯眯眼,一把捂住小同学的嘴,小声地提醒:“那是蒋霁的女人……”
“什——”
你耳朵一竖,哪里得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黄鼠狼?老子是蒋爸爸的辈子兄弟!!瑞思拜!”
说着你还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用呀屎啦你这样超吊地表情盯着他,接着比着剪刀手先后指了指自己和他的眼睛。
但是他们好像没听进去,反而开始捂着嘴巴窃窃私语。
“我跟你讲……”
“???!”
“啊对对!然后……”
(眯眯眼正在和小同学一起小声密谋)
你皱着眉试图听清他们的对话,但失败了。于是转头查看他们班级的情况……
忽然之间,一只手从背后捅了过来。
你的背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捶得青痛(是拳头,转头查看时差点吓到呕吐。
叮咚,“龙岚”出现了——
蒋霁此时正位于现实世界里。
他在依照惯例进行体格训练,全军校就属他最认真,每一个训练都得满分他才罢休。而像他这种s级学员的训练量更是大得惊人……
比如,每天跑20公里,只是热身。
刚好他跑完回来了,身上的黑背心被汗水浸湿,服服帖帖地挂在身上,不住地冒着热气。像一座精雕细琢但是又粗犷的雕塑一般,他缓缓移动着,可能是因为运动了的原因吧,他胸前的两粒……傲人的挺立着。
这件背心穿在别人身上会很宽松,但是放在他这里,就显得有些紧身了。黑色的布料勾勒出他流畅的肌肉线条,随着走动和呼吸,在胸膛和腹部间起起伏伏。
他推开训练室的门,脑中回忆着行程和清单,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训练。
但门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推都推不开,他眉头一皱,开始用肩膀撞击。哐哐的声音响起,每一下都是那么实在,他膀子都撞栓了。
可门还是开不了。
于是他深思熟虑后,往后退了两步,接着趁门不注意,猛的上前一脚踹上去——
“轰”的一声,门和门框都倒了。而本该放有门禁卡的凹槽处却空空如也……
看着直冒烟的几百斤重的铁皮门,蒋霁愣了几秒钟后,忽然一拍脑袋,哎呀,原来是他忘记插卡了。
周围路过的人见此,纷纷绕道而行。
奇怪,好像从开始认识你那天起,他就越来越迟钝了……
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笨蛋”病毒是会传染的呢。
(你:……罪过罪过。)
“找我?”
身后的人居然就是你要找的家伙。
可是你本来已经满心欢喜用华丽词藻打好的腹稿,此时却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你的无奈,语言的苍白。
因为他实在太渗人了……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什么差别那么大??
他姐姐那是从骨子里透露出的矜贵和精致,还有高级感,女身男相,又飒又美;他却一副你欠他几千万的怨妇表情,白白糟蹋了自己的美貌。
这人像蛇一样,明明没有龇牙咧嘴,却又像随时都要扑过来戳爆你的双眼一样……简直让人无法用语言形容。
结合一下那个爆炸的洗衣机——里面什么玩意儿都炸成焦黑的废墟了,却唯独在你借给过他的那件衣服…的碎布片下,完好无损地立着一个蓝色的药丸形状的东西。
最开始你以为是洗衣机的某个零件或者扣子,但忽然灵敏的嗅觉和好感条都提示你:别看啦,是小炸弹哦~
现在你都还没把这恐怖的真相告诉爸妈,害怕他们担心过度或者连夜丢下你搬家。
至于这个人,他的一切举动,都实在让人很难不去怀疑——你有没有鲨过他的双亲?
这人有病。
所以求生欲瞬间浇灭了你要狂喷置弹达人的心。真不知道之前是什么勇气让你敢来挑战他的……
但是,来都来了!!
你一咬牙,拎起他的衣领就往自己班的方向拖,然后连拉带扯把他弄到了走廊尽头的转角处。
他本来是拒绝的,很不爽,想要甩开你的手,但是当你拉下他的头仔细观察长没长泪痣时,人家眼睛都惊得放大了一圈,什么动作都停下了。
小同学和眯眯眼大惊失色,跟着一块儿出门观望。
看着你们离去的背影,他们你望我我望你,然后眼观鼻鼻观心,打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可就在这个时候,电脑里的音乐来了首《绿色》。
眯眯眼把心一横,点开了和某人的对话框,备注是校园老大,头像和蒋霁的一模一样。
……
此时你正把面前的人堵到墙上,扯着他的衣领问他到底是谁。
他什么也没回答,反而很傲慢地抬了抬下巴,显然是一副《老子看不起你》的模样。
哦哟?你很吊?
你气急败坏地两手都去揪他衣领。“说!你他妈是不是李逸?!”
他迟疑地皱了皱眉。
“快说!!”你猛地摇了一下他。
这人没说话,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只是凝视了你一会儿,然后很轻易地刨开你的手准备离开。
你一把将他推回去。
他手肘不小心撞到门上发出很响的一声。疼痛感让他有些生气,不耐烦地回答:“我不是李逸。”
“不是?那你是李二?!你他妈到底对我有什么意见?我好心借衣服给你,你居然往里面塞炸弹??”
你对这个人简直愤怒到了极点,就差上手给他一耳巴子了。
但凡你没那么爱干净,前天穿上了那件衣服……估计直接让全村吃席。
“什么炸弹?你神经病啊。”
他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很疑惑,好家伙,奥斯卡小金人就该是他的。
你:(气到表情扭曲jpg)
于是你当场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小道具”,二话不说将其塞进他的衣服里,然后用力一挤,冰凉粘稠的液体便爆发在他的胸膛上。
他露出疑惑而有些愠怒的表情。
你瞟了他一眼,背着手,故作高深地缓缓开口补充:“是一条毛毛虫。”
他:?
“艹?!!!”
他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震惊,从微微发怒变成了怒不可遏,当场抬手脱下上衣。
于是你清楚地看到了他身上缠的“裹胸”,暗道这狗果然是个变态……
等他看着衣服上被压烂的树叶,冷静下来后,还在为你刚才的小小恶作剧口吐芬芳时,你又缓缓开口:“但是那里面包的是鼻涕。”
他梅开二度,疯狂且惊恐地开始拆身上的绷带,一圈一圈跟鬼在上面附体了一样马不停蹄地拆卸下来——只有一点微微凸起的胸肌。是个男的。
不过他胸膛正中央有很大一条撕裂伤……因为拆得太快,还在微微渗血。
你同情了他03秒,然后沉声质问:“你不是龙岚,你是李逸……对吧?”
他屈辱地瞪了你一眼,像一只被折磨过的幼兽,眼睛里包含着不甘与野心,但是又好像被你抓到了什么把柄,敢怒不敢言。
“说,你是不是?”
“老子不是。”
他嗤笑一声,捡起地上的短袖,但却没有要穿上的意思,而是深深地与你对视一眼,忽然靠拢,渐渐把你按到墙上。
你压下心中的震惊——“李逸你不要装了,承认个名字而已,对你有什么损害吗?”(对啊只是去趟派出所登个记解释一下而已,有什么问题?)
现在你虽然在后退,但是还是很生气地质问他。
法治社会,竟然有人敢放置炸弹恶意伤人?老子要告给罗老师听!!
他的脸越靠越拢,瞳孔黑漆漆的,眼神冰冷,看不大出情绪,但还是可以微微感受到一点无可压抑的愤怒。
“闭嘴。”
你皱起眉,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他……是不是要开始打你了?
这里是监控死角,而且也没有多少人……奇怪,你为什么会主动把他拉到这里来。
卧槽,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你转头瞟了一眼旁边,不远处是阳台,只要冲过去跳下楼就能有生还可能。虽然是4楼,但至少比待在神经病这儿要好一点。
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和你靠的太近了……根本跑不掉。
像现在吧,你就轻轻动了一下,他咚地一声就把手臂撑过来挡住了你的去路。
你清楚地感受到,耳边传来了墙壁被砸出一个凹陷窟窿时…粉末松动的声音。
救命……
“李逸,你、你冷静一下,杀人是犯法的。”
他呵呵一声,低头在你耳边问道:“现在知道怕了?你个垃——”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你看时机到了,眼疾手快猛的用膝盖往上一踢。
膝盖接触到他某处的瞬间,你感到了温热的一大包东西,挺软的……
然后便听见他嘶了长长的一口气,痛呼起来,松开了手,退后两步佝偻起背,看起来真的很痛的样子。
当场你便跑了起来,但是还没跑哪怕一步,校服外套便被他抓住,硬生生扯了回来。
你急了,疯狂拉扯校服。甚至想弃衣而逃。
然后便发现他居然缓缓地又站直了,逮着你往墙上一丢,来了个真正意义上的壁咚。
他两只手把你圈在怀里,表情阴蜇深沉,眼神像刀子一样割在你脸上,这下似乎真的把他惹毛了,你害怕地移开视线,身子微微颤抖。
“我问一下……”他忽然轻声说。你听到后直接头皮发麻地瑟缩了一下。
“刚刚你说我是谁?”
“呃…呃,这个、那个”阿巴阿巴阿巴
“你怎么知道的?”
玛卡巴卡玩泥巴,玛卡巴卡笑哈哈,闰土在田里刺猹猹,哥哥老子好怕怕。
组织好语言后,你老实巴交地说:“可能是我搞错了?”
他冰冷地看了你一眼——你立马接着开腔:“你是龙岚的弟弟龙灏嘛,哈哈哈……”
于是……他开始变得怪异了起来。
因为在他听到“龙灏”两个字的瞬间,他眉头一下子扭曲地拧住了,嘴巴微张喘着粗气……
他的心脏在一阵一阵的痛,物理意义上的。这个名字是禁忌。
“龙灏……?”
“闭嘴!!!!!!!”
他痛苦地闭了闭眼,喘得更急促了,像哮喘发作了一样,表情痛苦而扭曲,好像在接受某种宛如凌迟的酷刑,事实上也差不多如此……然后僵硬地笑着回答:“哈…我是李逸。”
“我叫…李逸。”
你觉得他更像神经病了,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后脑勺撞在墙上的一瞬间,你恍然大悟——莫非几把的疼痛会延迟?
可是他现在都已经蹲在墙角颤抖了嗳,有点太过了吧?你爷爷走的那天都没这么痛苦。
深思熟虑后,你问他:“那个……你、很痛吗?非常痛?对不起……”没想到他这么脆弱。
他摇了摇头,但是额角都憋出了冷汗,松开了撑在墙上的手,将其软趴趴地搭在地上。
你:……
“那你自行解决下吧,我要走了……”
冷酷无情地说出后,你在校服中摸索一番,把两个东西握在手中递到空中,补上一句“自己保重啊,但是我有跌打损伤的药和创可贴,给你吧。”
他一直低着头很痛苦的样子,根本没心思鸟你,你尴尬地收回手,捏了捏衣角,然后心一横,把创可贴和药一把丢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呃…有点太霸道了,于是你又悄悄蹲下把东西轻轻缓缓地立好。
深深地看了一眼墙角的人后,你终于下定决心离开——像你这种这么有良心的人不多了。
啧,哎呀,还是不放心!
“东西在这儿,你待会儿记得……呃,实在不行去医院看看吧,然后你赶紧去厕所——”
与此同时,蒋霁急匆匆地赶到现场。
然后他震惊的听到一句你说出的“把裤子脱了”上药。
他不知所措地瞪大了双眼。
这……他当时在训练室,终端忽然收到了你要出事儿的消息,是什么都顾不上,打了一半的拳当场停下来,水都没喝一口,忙天忙地登进来找你。
结果,就给他听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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