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周匀怒气冲冲闯进房间朝着床上的男人吼道。
男人近乎赤-裸的蜷-缩在床上,眉头紧紧蹙起,喉咙发出一身呜-咽,转转醒过来。
江沅睁开眼睛,头顶的灯光刺眼的照着,有些不适的眯了眯眼。刚醒,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一心想着要把噪音的源头赶走,烦躁的拿起搁置在床头的手机,随手砸了过去。
不动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一动酸-痛的感觉就迅速裹-挟全身,某个隐-秘的地方还胀-痛不止。
“嘶”江沅不经痛呼出声,心里暗暗骂道:艹,昨晚那妞真-他-妈野。
周匀看着江沅瘫倒在床上痛的吸气,刚刚差点被江沅拿手机砸身上的怒气也散去了不少,冷笑一声,嘲讽道:“江沅你可真行啊你,平时看你挺老实的,谁能想到你-他-妈的一身不吭就来找顾总,顾总是你能攀得起的吗?你还当我是你的经纪人吗你”
老实?这个词可从来不是形容他江三少的,江沅不屑的想到。
他江家可是数一数二的权贵,他作为江家的幺儿,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昨夜是他二十二岁的生日,他的狐朋狗友们吵着要为他办party,还说什么他作为他们纨绔子弟的一员,怎么能是小雏鸡呢,今天说什么也得帮他开宝。
江沅其实对于开宝这种事其实也有点犯怵,但是他江三少从来就没有怕的事儿!于是在狐朋狗友的起哄下,搀扶着进了酒店。尽管他江三少喝了不少酒壮胆,但是他还是无所畏惧!
今天这事儿指定是文宏义那小子干的,这剧本npc整的还挺齐全,那他江沅就陪他们玩玩!
文宏义是他的狐朋狗友之一,就是一个名字中的三个字没有一个符合本人的混蛋。
江沅坐起身,隐晦地揉了揉腰,装模作样的开口道:“顾总是谁?”
“你问我顾总是谁?你自己找的你问我?你怎么不干脆问问你自己是谁!”
江沅气的额角一跳,心里默默给他记上一笔,待会高低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突然江沅想到自己的脸,昨晚又是喝酒又是蹦迪的,可别把他英俊的脸给伤了。江沅他对自己的脸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结合了他爸妈的优点,谁见了不夸!、
江沅使唤人使唤惯了,无比自然的使唤周匀:“拿面镜子给我。”
“”
周匀一噎,他哪里知道镜子在哪啊,这是顾总的别墅,又不是他的别墅。
“我上哪去给你找镜子,使使手机得了。”
“行吧。”虽然江沅对周匀的态度很是不满意,但是看在即将见到自己俊美无比的脸份上,就原谅他好了。
周匀看着地上快碎成渣的手机,默默地递上了自己的手机。
又习惯性的碎碎念道:“放心,你的脸没事还是那么如花似玉,不会!!!”
周匀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沅一句“窝草”打断。
江沅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手机里的男人很美,白净的鹅蛋脸,晶光璨烂的丹凤眼,和他原本脸有四五分相似,但是也只是相似啊!不是他的脸啊!
江沅一脸呆滞,他上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晃了晃手机,一点也看不出有造假的成分,江沅仍不死心,把手机息屏,出来的还是这张脸
江沅不可置信的指着,问:“这谁啊?”
周匀:“”
“你该不会被做傻了吧”
江沅他又惊恐的发现他的手小了一圈,手上那道幼时顽劣留下的疤也不见了。如果说脸能够通过化妆改变的话,手小了一圈又该作何解释。
福至心灵,江沅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他该不会是穿越了吧?
也就是说刚刚周匀讲的全是真的,如果说周匀是他经纪人的话,那么他岂不是个明星?
还是个找了金主的明星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周匀看着江沅的神情不太对劲,靠近江沅打算仔细瞅瞅,突然,江沅握住了他的胳膊:“那个顾总是女的吧?”他可是个直男,要是个男的他可不干。
周匀真想给江沅翻个白眼,没好气的回答:“废话,顾总难不成还能是男的,现在能有几个男的是总啊”
“那问题不大。”江沅听到前半句就松了口气,至于后面的半句的不合理的地方也就自然而然的被忽略掉了,江沅至今没有发现世界观都变了
说实在的周匀真的很担心江沅会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的举动来,嘱咐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想不开。”
过了几秒,又补充:“也别想太开了。”
“顾总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不是咱想要就要的,不想要就能丢了的,我至今都没见过有惹了顾总还能全身而退的人,你可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了,我带你我可真是心老累了。”
江沅不乐意听这些,总觉得周匀絮絮叨叨的,聒噪得很。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死了”
周匀眉头一蹙,张了张嘴想在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江沅小脸惨白有一身痕-迹坐在那里,心头一软终究还是没再说些什么,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声叹息。
“唉,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先走了。”
江沅摆了摆手,权当自己知道了。
周匀临走前担忧的看了一眼江沅,长叹了一口气,阖上了门。
周匀一走,江沅觉得自己的耳根子终于清净了,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周匀一个男人小个不大点,还这么啰嗦。
他到现在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穿越了的事实。思来想去觉得这事都怪文宏义,非要整什么开宝,现在好了宝是开了,他没了。
想到这,江沅又有些别扭的掀开被子
还好还好,性别没变
那他一个男的能吃什么亏。
不经意间,江沅突然发现床单上有一抹红,
“!”
没想到传说中的顾总还是处,心底不由产生了一种隐-秘的窃喜。
虽然他也是小雏-鸡没有过经验,但他是男人,男人怎么可能会有落-红!他可从来没听说过!所以这想当然就只能是顾总的了,江沅掩过腿间的不适,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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