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
华榉睁开眼睛,看到赵金奴还在熟睡中,随即温柔的把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拿起来放下,然后慢慢起身穿衣准备去练功。
“天亮了吗。”赵金奴还是被惊醒了,也跟着坐了起来。
华榉扭头看了一下赵金奴,说道:“天还没亮呢,你不用起来这么早,再睡会儿吧。”
赵金奴朝窗外看了一眼,的确天还没有亮,问道:“那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华榉一边穿衣一边说道:“这么多年我都是这个时候起床练功的,已经习惯了。”
“雪竹,来伺候驸马穿衣。”赵金奴冲着外面喊道。
雪竹等宫女推门从外面走进来,准备帮华榉穿衣,华榉忙说道:“不用了,我已经穿好了。”
赵金奴见华榉不需要雪竹她们帮忙,随说道:“雪竹,你们来帮我吧。”
雪竹拿起赵金奴的衣服开始帮她穿衣,华榉说道:“你起来这么早干嘛?”
赵金奴说道:“一会要给公公和婆婆敬茶,早点起来做准备,以免耽搁了时间。”
“我们家没有那么多的礼数,你就是不去给他们敬茶,他们也不会怪你的。”华榉说道。
昨天华耀祖夫妻就已经告诉他,不要让赵金奴去给他们敬茶,毕竟她是公主,与其他普通人家的女孩不一样,那些给新媳妇定的规矩用在她身上不合适。
“那不行,该有的礼数都不能少,不能因为我是公主就免了,那样他们会认为我不懂礼数的。”
赵金奴虽然出身皇家,但一向温柔贤良,在她想来,自己既然已经嫁入了华家,就是华家的媳妇,就不能摆公主的架子,别的新媳妇该有的规则她也必须照行。
华榉见她坚持,也没有再说什么,开门出去,在院子里开始练功。
一个时辰后,华榉练功结束,两个宫女立刻端过来洗漱水给他洗漱。
而这个时候赵金奴也在雪竹等宫女的伺候下,洗漱梳妆完毕,小两口一起来到华耀祖夫妻住的地方,给他们请安敬茶。
华耀祖夫妻见赵金奴这么懂礼数,非常高兴,都为自己的儿子能够娶到这么贤惠的公主感到欣慰。
吃完早餐之后,华榉带着赵金奴去了师父的墓地,小夫妻俩摆上祭品,跪下磕了头,敬了酒,呆了一个时辰才离开。
回到城里,华榉又去了一趟军营,安排了一些事情才回家。
转过天,到了公主归宁的日子,华榉陪着赵金奴一起回到皇宫面见徽宗。
徽宗见到他们小夫妻俩非常高兴,留他们在宫里一直待到晚上吃了饭,才让他们离开。
三天过去,一起恢复到正常状态。
华榉进宫对徽宗说道:“陛下,臣与公主的婚礼已经完毕,臣想马上带兵前去江南平剿方腊之乱。”
徽宗说道:“你才刚刚与公主成婚,那能立刻就带兵去剿寇,还是再等上半个月再说吧,不然奴儿会怪我这个父亲不通情理的。”
“陛下……”
徽宗没等他把话说完,但打断道:“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半个月以后寡人任命你为剿寇统帅,带兵征讨方腊。”
“是。”
徽宗都这么说了,华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再耐着性子等半个月。
从皇宫出来,华榉去了护卫军营,刚坐下没有多久,尚培龄就来了,请他晚上到他家去赴宴,华榉知道肯定是说韩存保的事,所以很欣然的答应了。
晚上,他如约到了尚培龄家,一看果然韩存保也在,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今天这个宴就是为了说韩存保的事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尚培龄开始说韩存保的事情了。
原来,韩存保年轻的时候曾经因为意气用事,在绿林中混过,后来受招安归顺了朝廷,多次在征辽伐西夏的战斗中立功,但由于他曾经在绿林中厮混过,加上蔡京与他的伯父韩忠彦有仇恨,所以在徽宗面前进了谗言,因此只得到了一个有名无实的云中雁门节度使虚职。
大观三年,韩忠彦去世,蔡京、高俅、童贯等人趁机又对他进行打压排斥,徽宗因而把他云中雁门节度使的虚职也给取消,降为武散官宁远将军。
当年韩彦章在世的时候,与尚培龄交情颇深,而尚培龄与存保的父亲也是好友,实在不忍心看到他这么一个有才能的人埋没了,所以才想着把他推荐给华榉,让他到护卫军中任职,一来可以帮华榉平乱灭寇。二来也能让韩存保一身所学能有用武之地,将来好光宗耀祖。
“文山,存保的确是难得的勇将,如果你能把他收入护卫军,必能对你起到大作用。”尚培龄说道。
华榉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护卫军目前正需要像韩将军这样的勇将加入,所以收他加入护卫军完全没有问题。不过,因为我在接任护卫军指挥使的第一天就立下了规矩,凡是想要加入护卫军的将领必须经过考核,也就是当着众将的面,把自己的才能展示出来。本领达到什么程度,就任什么职位。
所以,韩将军如果要加入护卫军,就必须经过考核,不知道韩将军愿不愿意接受这个考核。”
韩存保立刻站起来说道:“在下愿意接受考核。”
“好。”
华榉说道:“明天早上你到护卫军去,当着众将的面展示一下你的武艺,另外我还会安排一个人跟你交战,真实检验一下你的实战能力,只要你能够通过考核,我立刻收你加入护卫军。”
“多谢大人给在下机会,明日一早我会准时到护卫军的。”韩存保说道。
一个时辰之后,宴席结束,华榉告辞离开。
尚培龄送走华榉,对韩存保说道:“存保啊,文山已经把机会给你了,你可要好好把握呀。”
“老公爷也放心,小侄赋闲在家这些年,一直勤练武艺,虽不敢说难遇对手,但在这个世上能够胜过小侄的却也不多,小侄一定能够通过考核的。”韩存保非常有信心的说道。
尚培龄点了点头,说道:“你能够有信心就好,但是也不能太过于大意,文山手底下可是有好几员猛将的,尤其那个玉麒麟卢俊义,据说天下难逢对手,如果明天文山派他与你对战,你一定得小心,切不可大意了。”
“玉麒麟卢俊义的名号,小侄倒也曾听说过,不过这个世上沽名钓誉的人很多,这个卢俊义是不是有真本事,那得跟他比过之后才知道。”韩存保一脸傲气说道,显然并没有真的把卢俊义放在眼里。
尚培龄见他如此傲气,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存保,我知道你武艺高强,一向心高气傲,但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卢俊义既然能够让这么多人称颂,那肯定就有他的过人的本领。假如他要是没有真本事的话,文山也不可能任命他为护卫军前厢军厢都指挥使,所以你不可对他有轻视之心,否则你很可能会吃亏的。”
“是,小侄记下了。”韩存保说道。
尚培龄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他并没有真的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心里暗暗替他担心。
不过转念又一想,韩存保的心气太傲了,如果卢俊义真的能够让他受到一些挫折,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或许能够改掉他瞧不起其他将领的毛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告诉他,明天自己也会去护卫军营看他比试。
第二天早上,华榉从宫里出来,刚回到护卫军营就看到扈成回来了,正站在指挥室营房前面等他。
华榉打开指挥室营房,带他一起进到里面,问道:“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回来,老焦呢?”
“他带着人还守在方腊的地盘上,有什么新情况才好知道。”扈成说道。
华榉轻轻点了点头,问道:“情况打探的怎么样了?”
扈成从身上掏出一本册子,说道:“卑职等这次打探到的消息颇多,为了避免遗忘,每打听到一个情况,卑职便记在这个册子上。这段时间以来,卑职等人打探到的情况全都在这上面,请大人过目。”
华榉接过去正要看,就见一个士兵进来说道:“大人,鲁国公带着一人在外要见大人。”
“快请。”
华榉把册子揣在身上,对扈成说道:“你离家这么久,既然回来了就回家去看看,然后再回来。”
“是,卑职告退。”
扈成退出了指挥室营房,随后华榉也从里面出来,正好看到尚培林带着韩存保朝这边走过来,随即对身边的士兵说道:“去通知军都虞侯以上的将领到比试场将台集合。”
“是。”士兵走了。
华榉乐呵呵的朝着尚培龄迎了过去,尚培龄说道:“文山,我不请自来,你不会怪我吧?”
华榉说道:“老公爷说那里话,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快快请到屋里坐。”
“存保拜见大人。”韩存保向华榉行礼道。
华榉打量了一下他,今天穿了一身的戎装,胡须也剃了,头发也理过,比昨天看着年轻了好几岁,很显然是经过精心收拾过的。
华榉把他们请进指挥使营房坐了片刻,刚才去通知将领的那个士兵回来报告道:“大人,所有将军都已经在将台集合。”
“知道了。”
华榉对尚培龄、韩存保说道:“老公爷,韩将军,比试场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过去吧。”
“好。”
尚培龄、韩存保站起,在华榉的带领下去了比试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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