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你听到了吗,文山回来了,这下你能够很快好起来了。”徽宗高兴的对李师师说道。
李师师自从进宫之后也很久没有见到华榉,所以听到华榉回来了也挺高兴的。
过了一会儿,内侍带着华榉从外面进来,华榉立刻上前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因为现在周围没有其他的人,又是在李师师的寝宫里,所以华榉便没有称徽宗陛下。
“文山不必多礼。”徽宗说道。
“谢父皇。”
随后华榉又冲着躺在床上的李师师,双手抱拳躬身说道:“参见贵妃娘娘。”
“不必多礼。”
李师师很想喊他一声弟弟,但想到吴呈海还在边上站着,所以便没有喊出来。
“多谢贵妃娘娘。”
徽宗说道:“文山你回来得正好,赶紧给爱妃看看,她已经病了两三天了,吃了御医开的药还不见好,你的医术高明,赶紧来给她治治,让他快点好起来。”
“是。”
华榉走到床前,徽宗要站起来给他腾地方,华榉连忙说道:“父皇不用起来,儿臣这样也可以看。”
随后他对李师师说道:“请贵妃娘娘把手伸过来,臣给你号一下脉。”
如果御医号脉,肯定会在李思思的手腕上盖一条帕子,毕竟这是封建年代男女有别,更何况这是皇帝的宠妃,除了皇帝之外,外男是不许跟她有任何身体接触的。
但因为李师师跟华榉有姐弟的关系,所以根本没有任何顾虑,直接就把手伸了过去。
华榉也没有多想,伸出手指搭在了她的脉门上,开始给她号脉。
旁边的吴呈海看到华榉居然没有避嫌,感到有一些诧异,因为他跟华榉认识这么久以来,华榉做任何事情都是非常小心谨慎的,不会给任何人留下话柄。
而现在就算李师师因为生病忘记了这些规矩,他也不应该忘记才是,但居然就这么把手伸过去握住了李师师的手,实在让他感到有些惊讶。
本来他想提醒一下华榉,但看到坐在边上的徽宗都没有生气的样子,也就没有说话。
华榉给李师师号了一会儿脉,把手缩回去,向徽宗禀明道:“父皇,娘娘的身体并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些风寒,吃药养上几天就能够恢复。”
“风寒!”
徽宗看了一下李师师,从气势上来看的确跟受了风寒有些相像,说道:“如果只是风寒的话,那为什么这两三天了,她一点起色都没有呢?”
华榉知道御医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的,虽然不能像他那样治疗很多疑难杂症,但治疗风寒还是没有问题的,既然到现在为止李师师都没有好,那肯定是出在用药上面,说道:“父皇把御医开的药方拿给儿臣看看。”
徽宗立刻让吴呈海把御医开的药方拿给华榉,华榉接过去仔细的看了一下,这张方子的确是治风寒的,只不过用药都非常谨慎,不仅选用的药材全都是比较温和的,而且药量也做了稍减,这样虽然也能够治疗风寒,但所用的时间就会延长。
华榉明白御医是为了稳妥才开出这样的方子,毕竟给宫里的人,尤其是徽宗最宠幸的妃子吃的药,是出不得任何一点纰漏的,但凡有一点差错,脖子上吃饭的家伙就没有了,所以他们是不得不谨慎。
“怎么样,这方子没有问题吧?”徽宗问道。
华榉说道:“回父皇,这方子一点问题也没有。”
徽宗问道:“既然这方子没有问题,那为什么爱妃吃了两三天的药,一点效果也没有呢?”
华榉说道:“这是因为这张方子的用药都比较温和,而且量也稍微减少,这样娘娘在治疗的时候就不会产生身体上的任何不适,当然相对一点来说,治疗的时间就会长一些。”
“原来是这样。”
徽宗也不是一个傻的人,马上明白了御医是为了稳妥,随即也没有再打算找御医的麻烦,说道:“爱妃这样躺着寡人看得很心痛,你赶快重新给他开个方子,让他尽快好起来。”
华榉说道:“儿臣家里就有治疗风寒的特效药,儿臣这就回去拿来。”
徽宗听到他家里有治疗风寒的特效药,顿时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你才刚刚回来,一会寡人还有话要跟你说了,你就不要去了,寡人派吴呈海去你家里取。”
说完他看了一下站在边上的吴呈海,说道:“你马上去文山家里把治疗风寒的特效药拿来。”
“奴婢遵旨。”
吴呈海匆匆离开,来到皇宫门口,坐上马车,去了华榉的家里。
趁着这个空档,徽宗问了一下华榉这段时间带兵打仗的情况,华榉随后详细的跟他说了一下。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吴呈海回来了,把一个白色的瓷瓶交给华榉,他接过去检查了一下,没有拿错,随后把药瓶递给徽宗,说道:“父皇,让娘娘用温水服两丸里面的药丸,最多一个时辰他的症状就可以开始好转。”
徽宗把药瓶接过去,马上让吴呈海拿来了温水,倒出两丸药丸,亲手喂给李师师服下。
华榉一边陪着徽宗说话一边,观察李师师的情况。
刚刚过了半个时辰,李师师的脸色逐渐的好转,精神也好多了,跟徽宗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开始清亮起来。
“陛下,娘娘的气色好起来了。”吴呈海满脸笑容的对徽宗说道。
李师师的变化,徽宗自然也看到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华榉说道:“文山,幸亏是你回来了,要不然爱妃还要多受两天的罪。”
华榉说道:“其实娘娘经过这两天的服药,已经开始在好转,就算儿臣今天没有回来,娘娘也会好起来的。”
李师师好起来了,徽宗的心情也变好了,说道:“文山,今天你刚刚回来,就暂时不谈朝正的事情了,你还是赶快回去跟你的父母见见吧,奴儿这段时间也挺想你的,早点回去多陪陪他们。
本来寡人是打算让你明天不要上朝的,不过寡人知道你的性格,就算让你在家休息你也绝对不会听,所以有什么事情咱们还是明天朝上说。”
“那儿臣就告退了。”
华榉站起来向徽宗行礼之后退出去,朝皇宫外走去。
来到皇宫外面,华榉看到周远地他们已经牵着马远远的等着,随即走过去跟他们会合,一起回家去了。
现在的汴京比之前更加繁华,很多外地人都移居到了汴京,因此人口比以前多了三分之一,使得大街上比原来更加拥挤,所以华榉他们都没有骑马,都是步行往前走,但即便是这样,他们也还是走得很慢。
“现在汴京的人口比以前增长了不少,现有的道路已经无法再适应,所以需要对道路进行扩建。等这次打完仗回来,我就向陛下提建议。”华榉一边往前走,一边想道。
确实,汴京的道路是当年大宋定都的时候修建的,而且当年也是依据当时汴京的人口数量来修的,而现在的人口早已是当年的几倍,道路却一直没有扩建,因此才造成了现在这种拥堵,如果这种情况不改变的话,将会制约汴京后面的发展。
所以,这种情况必须要改变。
经过了将近了快一个时辰的时间,华榉总算回到了家,因为刚才吴呈海来家里拿过药,家里的人已经知道他要回来,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
华榉先过去跟自己的父母见了礼,然后才跟赵金奴相见,因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也没有说太过亲密的话,只是相互的问候了一下。
进到里面,大家落座之后,华耀祖问道:“现在辽国也被灭了,该打的仗也都打完了,这回你总算可以在家里好好的呆着了,不用我们每天再为你提心吊胆。”
华榉本来不想在这个时候惹父亲不高兴,但想到早晚会让他知道,与其临走的时候再告诉他,不如现在就说让他早点有心理准备,随即说道:“我这次只是回来向父皇禀报一下前面的战况,最多两三天就又要离开。”
“什么,两三天就要离开!”
华耀祖夫妻相互看了一下,感到非常的不解,随后郑氏问道:“这仗不都已经打完了的吗,怎么还要离开?”
“是啊,大宋的三个敌人,辽国、西夏、金国都已经被灭了,已经没仗可打了,你还要离开去干什么?”华耀祖说道。
华榉说道:“虽然辽国、金国和西夏已经被灭了,但是他们的一些残余势力逃到了吐蕃、回纥、西回鹘,他们挑拨了吐蕃、回纥、西回鹘与大宋为敌,就在我率兵征讨辽国残余势力的时候,吐蕃、回纥、西回鹘率兵攻打了我们刚刚占领的边境城池,虽然经过我们守军奋勇抵抗,击退了他们,但也给我们边境的士兵造成了很大的伤亡,所以父皇才派人把我调回来,准备让我率兵去对付吐蕃、回纥、西回鹘。”
听完他的话,华耀祖夫妻全都沉默了,他们原本以为西夏,辽国,金国被打没了,以后华榉就可以在家安安稳稳的陪着他们过日,他们也不用再为他提心吊胆。
可没有想到,又跳出来吐蕃、回纥、西回鹘捣乱。
“哎,真是搞不懂这些域外的人,怎么就不想着好好过日子,非要挑起跟我们大宋的事端呢,大家好好的过日子,发展商贸不好吗?”华耀祖皱着眉头说道。
“这就要得问他们了。”
华榉说道:“不过,既然现在他们已经把事端挑起来了,我们当然不能够做事不理,要不然他们还以为我们大宋好欺负必然会得寸进尺,那以后大宋就没有安宁日子了。
所以,必须坚决的把他们击溃,让他们知道大宋不是好欺负的,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我们好不容易得到的安定局面保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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