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她居然会替他说话。
乔司洋垂下眼皮,遮住了眼里的情绪,声音清冷寡淡的道:“把安瓿掰开,用棉签蘸取里面的液体,给你爸爸的伤口周围轻轻擦拭,擦拭完后,再用你右手边那瓶喷雾,对着伤口喷一喷。”
他算是明白了,她根本分不清药物名字。
所以直接说,药物在哪个位置,然后让她照做就可以了。
“等等,你说慢点儿。”江悦来没料到,他会突然开口说出下面的步骤,一时间,也没有做好准备,所以这会儿便有些手忙脚乱了起来,一边掰安瓿,一边去找他说的喷雾。
乔司洋见她那样,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急什么,一样一样来,先把安瓿掰了,一会儿我再说后面的。”
江悦来也知道自己刚刚的慌乱,让他有些心累,不好意思急了,尴尬的脸都红了,声音细若蚊蝇的道:“抱歉。”
乔司洋没说什么,只是说道:“还不掰开?要我来吗?”
“我掰,我掰。”江悦来连忙点头,然后去掰安瓿。
江父看着乔司洋,不满的冷哼,“你这么凶干什么,悦来又不是医生,哪能什么都不需要你提醒就会的?”
乔司洋别过头,不理江父。
江父这个人他很了解,和颜悦色的时候,就很啰嗦。
对人态度不好的时候,也很啰嗦,总找得到话去怼别人。
而他本身就不是那种话多的人,也不太能言善辩,对上江父的结果只有一个,被说的心里烦躁。
所以如果自己理了江父,只会助长江父的威风,让江父嘀嘀咕咕指责个没用,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的好。
什么都不说,一会儿江父就消停了。
果然,江父将乔司洋依旧不理会自己,心里堵得慌,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闭上了嘴了。
对面,江悦来捏着安瓿顶部用力的掰着。
然而安瓿却像是石头一样,怎么也掰不开,涨的脸都红了。
江父看不下去,正要说我来,乔司洋微不可及的叹了口气,声音也微微放柔了一点,“你左手边有纱布剪刀,你用剪刀的刀刃在安瓿连接处划几下,画出一套痕迹后再掰,就能掰断。”
听到他这么说,江悦来眼睛一亮,然后拍了一下额头,“对啊,我怎么没有想起来了,谢谢你啊乔先生,谢谢你提醒我。”
话落,她拿起剪刀打开,然后照着他说的那样做,在安瓿连接处割了几下。
剪刀很锋利,很快就把安瓿连接处割出了一条痕迹。
江悦来放下简单,再次用力一掰,这一下,安瓿总算是被她掰开了。
她举着被掰断的安瓿帽子,对着乔司洋笑,“乔先生你看,我掰断了。”
乔司洋看着她这干净的笑容,眸色暗了暗,声音故作清冷寡淡的嗯了一声。
江父冷哼,“悦来,你跟他炫耀什么,你看他搭理你么?”
江悦来笑了笑,“好了爸,我没有炫耀,我就是想跟他看看,我照他说的做到了。”
“这有什么,弄开这玩意儿的办法多的是,即便他不开口,你也有其他办法弄开,所以有什么好让他看的。”江父冷冷的瞥了乔司洋一眼说。
江悦来笑道:“好了爸,不说这些了,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消毒。”
江父自然听她的话,把手伸出来,放到面前的小桌子上。
江悦来拿起棉签,沾了一些碘伏后,开始给他的手消毒。
乔司洋则一直看着她的动作,如果她有什么做得不对,他就可以随时提醒,让她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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