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还有呼吸,但就是人事不省。
卧室里有不少人,韩再霖看到叶凡进来,急忙迎了上去:“小叶,你快来给靳少看看吧,不知道怎么回事,靳少就是醒不过来。”
叶凡走到床边,伸手搭在靳墨手腕,说道:“从他的脉象看,很正常,就像睡着了一样。”
“睡着是睡着,但现在叫不醒!”旁边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说道。
“你是?”
“哼,桂芝林苟良阳!”老头双手一负,姿态极为傲慢。
“叶凡,我弟弟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你,是你把我弟弟医坏了,我弟弟才会昏迷不醒。”靳明珠振振有词的说。
叶凡平静的抬了一下眼眸:“我给靳少医治的是腿,他现在昏迷不醒,跟腿有什么关系?”
旁边一个保姆出来说:“我给墨少爷送东西吃,少爷突然喊腿疼,还在抽搐,然后就晕过去了。”
“由此可见,靳少昏迷,是由腿疾引起的。”苟良阳说,“我听说当年你以金钱蜞给靳少吸脓血,我听说这金钱蜞会分泌一种特殊的物质,产生麻醉效果,是不是?”
“不错,很多吸血环节动物都能分泌这种物质,所以他们在吸血的时候,人和动物都察觉不到疼痛,它们才能饱餐一顿。”
苟良阳点点头:“这就对了,很可能当时你用金钱蜞给靳少吸脓血的时候,这种麻醉物质进入了靳少的血液,从而导致他现在昏迷不醒。”
“老苟,你这纯粹胡说八道。”韩再霖忍不住走过来,“金钱蜞吸脓血,这都两个月前的事了,什么麻醉物质能够留到现在?”
“除了这个解释,还有别的解释吗?”苟良阳说,“老韩,我知道你也参与了治疗靳少,是不是怕牵连,才帮这小子说话?”
“你这叫什么话嘛,靳少明明已经恢复了,这次昏厥,恐怕另有原因。”
“还有什么原因,刚才小琳不是说了吗?就是腿的原因,你们没治好靳少,导致腿疾突然发作,他可能是疼晕过去了。人的身体很复杂的,腿部的神经很有可能影响到脑部,这才会导致靳少现在醒不过来。”
靳明珠说:“苟老是咱们东海很有名的中医,他都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叶凡,我弟弟这件事,你脱不了干系!”
“好了,都别吵了!”傅老太太喝了一声。
然后转向叶凡:“小叶,现在墨儿到底什么情况?”
“我要再检查一下。”哪怕靳墨现在人事不省,叶凡依旧没有丝毫慌乱。
苟良阳冷笑道:“就凭你?你小小年纪,能有什么水平?何况靳少突然昏厥,跟你先前给他治病,或许还有不可分割的联系。”
“傅董,不能把靳少交给这小子,谁知道他抱着什么心呢?”苟良阳转身又对傅老太太说,“依我看,还是把靳少送到我师兄洪梦溪那里,或许他有办法。”
“你师兄的医术很高吗?”
“儒家十二良医之首。”
自从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儒家传承不断,连农家都出现了,儒家自然也该存在于世,这一点叶凡倒也不怎么意外。
只是好奇这个儒家到底是什么组织,估计跟春秋战国时期的儒家有些区别吧。
听了苟良阳的话,傅老太太道:“既然你师兄医术这么高,快把他给请过来。”
“傅董,我师兄一直隐居乡里,请是请不动他的,除非把靳少送过去。”
“不必那么麻烦,我能救醒靳少。”叶凡说道。
苟良阳愣了一下,很快就讥笑道:“小子,你说什么大话呢?我和老韩刚才都给靳少施过针了,靳少还是一点反应没有。你才几斤几两,就敢在这儿揽大活?”
叶凡掐开靳墨的嘴巴,露出他的舌头,说道:“患者虽然脉象正常,但他的舌苔有一些淡绿色。”
目光突然投向保姆:“刚才你说你给靳少送吃的来,到底送了什么?”
保姆神色出现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就是……普通的燕窝粥。”
“燕窝粥可以把人的舌苔吃绿了吗?”
“我不知道。”
“那碗燕窝粥呢?”
“我已经拿到厨房去洗了。”
叶凡眼里冷芒闪烁:“刚才你说,你给患者送吃的时候,他突然腿疼,抽搐,然后就昏厥过去了是不是?”
保姆看了叶凡一眼,被他冷冽的目光一射,急忙就把目光给移开了,心虚的说:“是,是这样的,当时我慌忙就去请老夫人过来了。”
“家里乱成这样,你还有心思去洗碗?
保姆默然无语,额头微微的冒出一丝汗渍。
靳明珠有些慌张,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了,说道:“叶凡,你问七问八的干嘛,这跟我弟的病有关系吗?”
“我怀疑那碗燕窝粥有问题。”
保姆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老夫人,我冤枉啊,我在靳家五年多了,墨少爷对我一向很好,我怎么可能害他?”
“是啊,这丫头无父无母,当初我看她可怜,才介绍她到靳家当保姆,这些年兢兢业业,从来就没做错过一件事。”魏圣经说。
靳明珠说:“叶凡,你属狗的吗?逮谁咬谁。这里头谁都有可能害我弟,就是小琳不可能,她一个保姆,怎么敢?”
“现在咱们讨论的是治病的事,而不是让你来破案的。”苟良阳说。
靳明珠冷笑道:“你刚才不是有本事救醒我弟吗?你倒是救啊。”
苟良阳不屑的扫视一眼:“听他吹牛。靳少怎么昏厥的,跟他脱不了干系。他这是想把自己撇干净,才把责任推给小琳。这种人太无耻了!”
叶凡面无表情,突然一掌拍在靳墨腹部,魏圣经吃了一惊,喝道:“你干什么?”随即就朝叶凡出手。
靳明珠见状,激动的说:“魏爷爷,这小子就是想害我弟,你快杀了他!”
叶凡一掌落在靳墨腹部,一掌推了出去,接住魏圣经拍来的一掌。
二人掌对掌相接,就像一股胶水粘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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