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口出狂言,声称准备劈断十八块砖,让众人很是鄙夷,觉得吹牛不上税,太离谱了。
尤其那些官兵,更是觉得根本不可能,对方纯粹胡说八道。
他们长年累月的苦练,手掌都是茧子,变得极为粗糙,几乎跟砖头没什么区别,也只能劈断四五块砖而已,谈何容易。
再看这小子的一双手,很正常的,不像是练武之人的手,怎么可能击断砖头呢?
官兵们实在忍不住了,低声议论着,觉得陆凡满嘴跑火车,根本不可信。
“这小子逗着玩呢吧,估计一块砖都劈不断。”
“可不是吗,看着文质彬彬的,吹牛倒是厉害……”
就连洪晓蕾也觉得不可信,暗地里埋怨陆凡,逞什么能啊?
你也劈九块砖不就好了,偏要哗众取宠,若是没能做到,吐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了。
刘占武铁青着脸怒道:“你做梦呢,不吹能死啊?你要是做到了,我把砖头都吃了。”
陆凡冷哼道:“那就别废话了,赶紧把砖拿过来。”
既然这小子想要自讨苦吃,戚世君乐不得的,给尤上尉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点头,带领几个士兵搬砖去了。
一帮人来到砖垛那边,尤上尉低声吩咐,“你们给那小子挑一些硬货拿过去。”
几个士兵暗自偷笑,仔细挑选片刻,专门选取那些颜色较深且比较重的砖,放在旁边。
此为黑心砖,要比普通红砖结实许多,几乎如同石头般坚硬。
过不多时,尤上尉等人取了红砖回来,摞在地上,总共十八块,有半人来高。
洪晓蕾一下子看出不对劲,蹙眉道:“等等,这些砖头颜色深了许多,硬度肯定更强,还能不能公平对决了?”
众人定睛看去,也发现端倪,心中暗自感慨,还真是啊。
毫无疑问,难度也是随之加强,鬼才能劈开吧。
尤上尉脸上一红,硬着头皮辩解,“都是挨着拿的,颜色有深有浅实属正常,不用这么挑剔吧。”
戚世君板着脸沉声道:“要是不能做到,主动认输就是了,何必找借口呢。”
洪晓蕾涨红了脸庞,还想据理力争,不想陆凡被算计了,她必须竭尽全力维护。
陆凡却是语气轻松的说道:“没关系,不论多坚硬的砖头,都扛不住我的掌力。”
进而暗自运功,陡然出手,一掌劈落在那些红砖上,发出嘭的声响。
随之而来的,还有众人的惊呼声,只见摞的老高的红砖全部从中间断开,散落的到处都是。
里面则是黑色的,显而易见,就是那种硬度极高的红砖,在陆凡手下却不堪一击。
“啊……真的全都击断了,怎么可能?”
“还是黑心砖,太厉害了!”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开碑裂石吗,真是猛男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无比震撼,原来人家不是吹牛,真的具备非同寻常的功力,堪称武林高手。
陆凡冷眼看向刘占武,淡然一笑,“你该兑现承诺了,把砖头都吃了吧?”
众人看向原本威风凛凛的上校军官,只见其脸红脖子粗,看着非常尴尬,要是有地缝,估计都能钻进去。
刘占武经历了此生最难堪的时刻,底气不足的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陆凡撇嘴道:“又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承诺的,怎么,说话不算吗?”
“我……”刘占武心里暗自叫苦,无奈的道:“我又不是铁嘴钢牙,刚才只是一句气话。”
戚世君连忙为其解围,怒斥道:“陆凡,你怎么回事,得理不饶人呢?”
堂堂的少将发威,自然非同小可,使得周围的官兵噤若寒蝉,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然而,陆凡对于他的身份没有丝毫忌惮,厉声道:“你给我闭嘴,你算老几啊,之前我看在晓蕾的份上,给足了你面子,还想变本加厉,你够分量吗?”
众人无不惊骇,怀疑自己的是不是听岔了。
这小子竟然敢当面顶撞将军,真是胆大包天,谁给他的勇气?
戚世君暴跳如雷,心头怒火升腾,简直无法克制,猛地抓起桌上的手枪,指向了那个可恶的小子,厉声咆哮。
“混账东西,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
众人更是瞠目结舌,看来戚少将彻底发飙了,非要给那小子点颜色瞧瞧,太吓人了。
看到大舅怒气冲天,甚至拿枪指着陆凡,洪晓蕾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失措的挡在陆凡身前,颤声道:“你干什么,还不赶紧把枪放下。”
忽然,一股强大力道迫使她往旁边挪去,原来是陆凡促使她躲开,并且不容置疑的道:“不用你管。”
洪晓蕾气的不行,心知肚明,陆凡也是个倔强的毛驴子,算是跟她大舅杠上了。
果不其然,只见陆凡用手指着胸膛,冲着戚世君叫嚣,“有种你往这里开枪,若是不敢的话,你狗屁不是。”
众人全都傻眼了,这小子真是一匹难以降服的烈马,根本不怕死的架势,反将了一军,变得越来越棘手了。
戚世君脸涨成了猪肝颜色,一时间骑虎难下,没了主意。
尽管他位高权重,也不可能冲着陆凡开枪,否则就是违反军纪,后果不堪设想。
最为关键时刻,还是戚芳菲快步上前,好身材颤巍巍的,让人遐想无限,裙下的黑丝美腿格外引人注目。
“大哥,你吓唬一下他也就行了,不管怎么说,陆凡把我的腿伤治好了,看在小妹的面子上,放过他吧。”
随即伸出纤手,把戚世君所持手枪接过来,算是给了大哥一个台阶下,顺利解决问题。
戚世君冷哼道:“算了,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他的妻子卢玉芳对于陆凡刚才的言辞颇为不满,毕竟,老公如此身份,却被那小子贬低,实在难以咽下心头恶气。
这女人五十来岁,正处在更年期,心头火气旺盛,冲着陆凡厉声呵斥。
“乡下人就是差劲,你以为我老公收拾不了你吗,敢辱骂将军,他一个电话就能把你送到监狱里。”
陆凡冷眼瞧过来,沉声道:“你还是管好自己吧,到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你病的很严重,免得耽误了。”
现场好些人都觉得这小子有些过分,连少将夫人也敢诅咒,太过分了。
卢玉芳更是勃然大怒,歇斯底里的叫嚷着,“该死的混蛋,你说谁呢,你才有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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