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婈听着蒋媒婆的话,心里暗暗失望。
她心里存了晋王妃的事情。只在余氏那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中午,吃过饭就走了。
马车里,冬儿坐在沐青婈对面:
“一定是三奶奶多心了,那孙嬷嬷就多看你两眼而已。要说她下巴那一颗痣,别人也不想长。要都怀疑的话,那别人脸上有伤疤,有胎记,歪嘴的、暴牙的,岂不是更可疑了吗?”
如水说:“那个人瞧着像一个男人。但也不排除女生男相的事情,高嬷嬷的女儿不就是这样吗?”
冬儿说:“为什么还找不到人,说不定孙嬷嬷根本就没出晋王府,所以她真的只是孙嬷嬷。”
沐青婈一声不吭的。她的直觉告诉她,可不止这么简单。但一时也找不到线索或证据。
天气越来越冷了,大街上积着薄薄的一层白雪,地上又滑又湿,所以兴儿赶车也不敢太快。
“三奶奶,你看那边是书店。咱们去挑一下书吧!”冬儿说。
“好。”沐青婈敲着车壁,“停车。”
兴儿勒了缰绳,停在一旁。
沐青婈走进书店,挑了大约两刻钟左右,捧着三四本书走出门。
突然,一个惊呼声响起:“安国侯夫人!”
沐青婈回过头来,只见蒋媒婆走过来。
“我的老天,我正想去找您呢!”蒋媒婆说着,一把将沐青婈拉过来。
“这……”沐青婈被她惊了惊。
蒋媒婆拉着沐青婈到小巷,才低声的说:“安国侯夫人昨天不是让我看过一幅画像?”
“对对!”沐青婈双眼一亮,“怎么?难道你有线索?”
“可不是嘛!”蒋媒婆突然一脸神秘兮兮的,“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夫人你要找他定有要紧之事,偏我对他有一些印象,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我突然就想起来了,这个人,我也算是见过,认识的。”
“谁?”沐青婈一阵激动。
“这……是个画画的!”蒋媒婆细长的柳眉高高挑起。
“画画的?是画人像的吗?”
画画的?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画画的人,晋王妃用得着特意找个画画的人,而且还男扮女装盯着她吗?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蒋媒婆神色古怪,凑到沐青婈耳边:“他画的可不是一般的人像,而是……春公图!”
沐青婈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春、春公?”
接着小脸胀得通红,下一秒又是一阵青白,脸色极为难看。
“啊呀?”冬儿惊呼一声,“竟然是个画脏画的!”
那个孙嬷嬷其实是个画春公图的?特意跑到他们家来,还盯着沐青婈看,这是什么意思?
沐青婈的小脸沉如寒冰,又结合事情的前前后后,已经猜到了晋王妃想要干什么了!
很好,果然是晋王妃,这行为还是跟以前一样阴毒下作!
以前为了拢住晋王的心,便想把她送到晋王的床上,现在为了铲除异己,又算计到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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