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酒看着测试管显示的数值,冷漠了一晚上的小脸,终于有了笑意:“降到1了,最近都没事了。”
但前提是,厉北承不会再一次受到这样的刺激。
侯朝阳听完,那是真的开心:“那就好,那就好。”
这下是真的能放下心了。
侯朝阳看着厉北承躺在病床上,昏睡着。
而陆酒把测试管子放下后,就握着他的一只手,很安静,也没有多说话。
虽然无声,可却有声。
这让侯朝阳想到半年前,初次见陆酒的时候,那时候也是厉北承发病了,很是严重。
他责怪陆酒,是她害了承哥,还不让她靠近。
为此,侯朝阳一再的试探陆酒,觉得她是有目的靠近的。
可是如今半年过去,本来被医生认定只有半年生命的厉北承,熬过了除夕,也过了初一。
这下子还稳定下来了。
承哥真的有了希望。
这样想着,侯朝阳对陆酒越发的敬佩:“承嫂,真的很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只怕承哥他……”
陆酒都没有抬头看他:“他是我老公,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用你感谢。”
云盛都想拍一下侯朝阳的后脑勺:“就是,他们小两口的,你跟着谢什么。”
侯朝阳抬头瞪他:“那不一样,那可是承哥。”
云盛把他拉了起来:“没事就别在这当电灯泡了,而且我师父父都忙了一晚上,该休息了。”
侯朝阳被拉的踉跄,撞在云盛的肩膀上:“你好好说话,拉着我干嘛,我是电灯泡,你就不是电灯泡啊。”
云盛:“我是电灯泡,可我是感应电灯泡,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灭了,你倒好,跟个浴霸似的,亮的快要闪瞎我的眼了。”
云盛拉着侯朝阳,还把他往外面推。
推出去之后,就关上门了。
云盛自己都打了个呵欠:“一晚上没睡,我也好困,你困不困,还有一个休息室,你要不要一起睡?”
侯朝阳惊恐的看他,连连拒绝:“不要,我没有跟男人一起睡的癖好!”
云盛翻了个白眼给他:“神经病,我自己睡去,这里的东西,你不要瞎摸,瞎看,知道太多,会被灭口的”
侯朝阳:……
医务室里。
陆酒也确实累了,她脱了鞋子和外套,就躺在厉北承的身边,窝进了他的怀里。
她把小脸埋在厉北承的胸膛,听着他稳定的心跳声,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
陆酒这颗高高悬起来的心,才彻底的放下来。
她紧紧的搂着厉北承的劲腰:“厉北承,你吓死我了。”
今天,她再一次感受到了失去至亲至爱的恐慌,还有失措,脑子一片空白。
当她看到厉北承那样的时候,陆酒那一瞬间,脑袋是空白的,是无法呼吸的,好像整个世界瞬间崩塌,时间停止了一样。
她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求救,却喊不出口。
这种如潮水将她淹没的恐惧,是爸妈和弟弟死了的时候,才有这种感觉的。
经过这一次,陆酒才发现,她比想象中还要在乎厉北承。
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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