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承扼住陆酒脖子的手,微微用力。
陆酒吻着他,带着哭腔的说:“厉先生,不如我们先解个毒?”
厉北承猛的怔住,这句话那么的熟悉,是她。
厉北承布满血丝的双眼,有瞬间的清明,他睁开眼,看到的是陆酒长长的睫毛,还有滚滚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落在了他的脸上。
厉北承只觉得心在跟着痛,陆酒的脸,跟怪物的脸,时不时的变换着,最后融合在一起,一边是怪物的脸,一边是陆酒的脸。
可是,不管她什么样,这一刻,厉北承知道,她是陆酒,是他的厉太太。
陆酒用力的吻着厉北承,牙齿磨破了她的唇瓣,鲜血溢在两人的唇齿间。
厉北承清醒了,他努力的克制着狂躁的因子,他紧紧抱着陆酒,声音哑的像是金属摩擦一样:“酒酒……对不起。”
陆酒抱着厉北承,哭出了声:“阿承,你别这样,我好怕,我好疼,阿承,你别推开我了,呜呜……”
她真的害怕,厉北承就这样走了,她没有办法了。
厉北承身上的神经毒素,她始终验不出来还有什么成分,她配不出什么真正的解毒剂。
她也有不会的时候,她也有无力的时候,她不是万能的,她也不是什么英雄,她只是他的女孩,他的妻子。
可偏偏,为什么是在厉北承的身上,让她知道,她只是一个平凡人。
厉北承听着陆酒的哭声,充满了无助和委屈,他心疼的厉害,比那种有什么在撕扯着他的脑袋,好像要把他分裂开的感觉,还要疼。
厉北承抬手想要拍陆酒的背,想要轻轻的安抚她,可是现在的他,尽管努力清醒着,可出手的力度,他不敢保证。
厉北承只能额头抵着陆酒的额头,努力的放柔声音的哄着她:“不哭了,乖,不推开你了,不疼了啊。”
“酒酒乖啊,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推开你的。”
这个时候,厉北承的声音像野兽,像金属摩擦,这样刻意放温柔的声音,十分诡异。
可就是这样的柔情,对陆酒来说,就是天籁之音。
陆酒捧着厉北承的脸,声音哽咽:“阿承,再忍忍,很快,很快就过去了,熬过去我们就好了。”
只要现在熬过去,他们就还有很多时间,她也就还有很多时间来研究他身上的另一种毒素,就还有时间研究解毒剂的。
只要熬过去,只要有时间就好了。
厉北承抱着陆酒,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有她颤抖的身体。
他明显的感觉到,他已经控制不住了,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他的脑子,好像要把他分裂开。
让他有一种,杀了她,毁灭这个世界的想法。
浑身嗜血的因子,在狂躁的叫嚣着,撕扯着他的精神,吞噬着他的理智。
他,控制不住了!
厉北承想到了三师兄最后给他发的信息,如果真的控制不住了,还有一种方法可以控制,但……
他可能会死,或是植物人!
厉北承抱着陆酒,凑在她的耳畔,低沉不舍的说:“酒酒,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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